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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稻草人-《導演是個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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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建天面無表情的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老老實實待在公司,最近一段時間哪里都不許去,好好學習怎么管理公司,別再給我整天惹事。”

    魏浩吃了個閉門羹,原本囂張的表情一時間蔫了下來,眼見自己的父親準備出去,不禁問道:“爸,你這又是去哪兒?”

    提到這一茬,一向喜怒不顯于色的魏建天,臉上竟然罕見的露出一絲沉郁。

    但是片刻之后,他又重新繃起臉,對自己兒子訓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不該問的別瞎問。”

    “哦!”莫名其妙比罵了一頓,魏浩頓時也沒了再問的心思,更是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最近一段時間的變化,直接蔫蔫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眼看著兒子離開,魏建天再次確定周圍并沒有人跟蹤他們,便帶著一眾心腹手下,急匆匆的走了。

    低調的避開所有人的注意,他乘坐著私家車輛,由司機帶到了一座郊外偏僻的樓房處。

    這座二層小樓殘破而又陳舊,像是上個世紀的風格建筑,破舊的墻壁上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樓前的小園雜草叢生,像是已經荒廢了許久。

    魏建天帶著幾名心腹,不由得再次緊了緊握著的手提箱,這才發覺自己的掌心汗津津的一片,竟是緊張到滲出冷汗的地步。

    他穩了穩心神,進入園中,上前一步推開了這座荒廢小樓的屋門。

    這扇屋門也是同樣的殘破不堪,推動時不斷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一片寂靜的建筑內顯得有些無端滲人。

    等到他們幾人進入屋內,這才發現,小樓內同樣是塵土滿地、布滿蛛網,雜七雜八的擺設陳列到處都是,顯得十分破舊。

    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里,甚至還散落著幾塊不知名動物的骨骼。

    望著這顯然很久都沒有打掃過的屋子,魏建天不禁皺了皺眉頭。

    在他身后,一個手下心直口快,忍不住抱怨道:“這個地方哪里像是可以住人的?那老頭約我們在這里相見,莫不是在唬弄我們?”

    “你覺得老頭子我是在故意嚇唬你們?”

    就在這時,一道嘶啞尖利的聲音從眾人頭頂上方傳來,還伴隨著一陣陣木頭“咯吱”的響動聲。

    眾人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須發皆白、滿臉皺紋、佝僂著背的瘦小老頭,正扶著旁邊的扶手,踩著“咯吱咯吱”作響的木質樓梯,緩步向他們走來。

    這個瘦小干巴的老頭走到眾人面前,方才再次開口,聲音依舊沙啞尖利:“好久不見了,魏老總。”

    魏建天繃著一張臉,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同樣彬彬有禮的說道:“久違了,吳大師。”

    眼前這個身材瘦小干癟、其貌不揚的老人,正是最近在商界私底下互相推薦,傳說中很靈驗的大師——吳庸。

    吳庸皺巴巴的臉上誕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彎曲著背部,一邊不斷咳嗽,一邊說道:“好了,閑話不多說……魏總,我要的東西您帶了嗎?”

    “自然。”魏建天也沒有繼續閑聊客套的意思,直接將自己手中的黑箱子交給手下,又由手下打開,送到了吳庸的面前。

    手提箱內,一摞摞現金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分都沒有少。

    魏建天繼續說道:“您要的錢都在這里,秦鑫母女兩人的生辰八字我也已經帶來了,至于您老的小徒弟……我正在派人找關系去撈。”

    吳庸干癟的手指在這些現金上劃過,沒有細點,但是臉上卻綻出一抹微笑,張著自己沒幾顆牙的嘴巴,說道:“不著急。”

    “不過,這次做法過程中,最重要的那件東西,魏總考慮好了,真的舍得嗎?”

    聽到他這句問話,魏建天的面色不禁一寒,但還是沒有猶豫,冷聲說道:“之前聯系的時候不是已經說好了?我自然不會反悔。”

    “那就好,畢竟老頭子以前見過太多做完法事之后,就又開始后悔的人,又哭又鬧的叫嚷著讓我把壽命還給他們……”吳庸抬起頭,渾濁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魏建天。

    “至于那些人最后的下場……我想魏總您是不會想知道的。”

    聽到這番幾乎是明目張膽的威脅,魏建天的面色不禁變了變,神色幾次轉換之后,最后卻還是壓抑著心中的驚惶和怒火,沉聲說道:“我說過不會反悔,吳大師大可不必擔心。”

    吳庸咧著沒牙的嘴巴笑了笑,轉過身向樓上走去:“既然如此,魏總便跟我來吧!”

    走到一半,他還不忘又回頭叮囑道:“只來魏總一個人就可以,其他人就在樓下等著吧!”

    “畢竟老頭子我這棟房子破,樓板太薄,無關緊要的人多了,我擔心整個二樓會榻下去。”

    聽完吳庸的話,魏建天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向自己身后的心腹手下吩咐道:“你們幾個就在這里等著,如果聽到樓上傳來什么不妙的動靜,到時候再上去也不遲。”

    安置好手下之后,他便踏著狹窄破舊的樓梯,警覺的走上了二樓。

    沒想到,與凌亂骯臟的一樓相比,這座小樓的二樓,居然還算得上是整潔干凈,周圍并沒有什么多余雜亂的東西。

    只是房間中心擺了一個小小的祭壇,祭壇上鋪著黃色綢布,上面除了擺放著陰陽鏡、桃木劍、兩個稻草人之外,還設有香壇。

    壇中燃著三根香,中間燃燒的那根最長,兩邊的香燭較短。

    魏建天瞧著這三根香燭,心里面有些詫異。

    雖然他是個生意人,對于這種玄異的事情并不了解,但是卻也知道一句俗話:人最忌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

    如今,這吳庸卻為何反其道而行之,一定要在香壇中插上兩短一長的香燭?

    就在他心中疑惑不解的時候,吳庸則是慢吞吞的走過來,一只手捏著兩只七寸長釘,一只手端著一碗清水。

    只見他口中念念有詞,一邊念叨著,一邊在兩張黃紙上畫下符咒。

    “抬頭望青天,師父在眼前,一收青衣和尚,二收赤衣端公,三收黃衣道人,四收百藝二師。”

    “若是邪師人左手挽沖,右手脫節,口中念咒,口吐鮮血,叫他邪法師三步一滾,五步一跌,左眼流淚,右眼流血,三魂喪命,七魂決命。”

    “押入萬丈井中,火速受死,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隨著他喃喃的口中念咒,手下符紙筆畫殷紅、繁瑣復雜、已然成形。

    念罷咒語,他停也未停,徑直將兩張符紙放在香燭上燃盡,落下的紙灰全部收入清水碗中。

    瞬間,一碗清水全部化作了灰黃色的渾濁符水。

    吳庸看也不看,仰頭將這碗符水一口喝盡,口中含著最后一口符水黃湯,對準自己面前的兩只稻草小人,便是一口噴了過去。眼見兩只草人都被符水打濕,吳庸便一手拿著兩只七寸長釘,猛然間喝道:“快,伸手!”

    魏建天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急忙將自己兩只手伸了出去。

    只見吳庸兩手各執一枚長釘,湊到魏建天手掌上方,釘尖朝下,分別在他的左手食指指腹、以及右手小指的指腹上各刺了一下。

    他的手指上瞬間涌出兩滴鮮血。

    說來也是奇怪,隨著這兩滴血珠的流出,魏建天只覺得頭腦一陣恍惚,身子頓時酸痛無比,好似全身的精氣神都隨著那兩滴血珠而流逝。

    他的小腿肚不由得一軟,竟是差點就跪倒在地上。

    就在他即將要倒下去的前一刻,吳庸已經眼疾手快,手中取來秦鑫母女兩個寫著生辰八字的紙條,直接染上了這兩滴血珠。

    隨后,他指如疾風,反手就用兩枚七寸長釘,將這兩張染了血的生辰八字,各自釘在兩個稻草人的眉心間。

    “好了,事成。”

    吳庸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本就弓著的腰背,此時更加佝僂了些。

    而魏建天則是腿軟的跪倒在地上,腦海中一陣轟鳴。

    等到他那一陣頭暈目眩過去之后,便瞧見吳庸拿著那兩個稻草人,走過來拿給他:“回去之后,將這兩個稻草人供奉起來,每日清水供上拜三拜……”

    “如此一來,三個月之后,這兩人必死無疑,而且是意外身亡,沒有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老頭笑著說道,臉上的皺紋更加詭異的扭曲著。

    魏建天此時依舊處在一片失神的恍惚中,只覺得自己手腳無力、腰酸背痛,連從地上站起來都有些費力氣。

    他茫然的結果那兩個稻草人,邁著虛浮的腳步,顫顫巍巍的走下樓。

    此時,還在樓下等待的眾多心腹手下,此時一見他的臉,頓時都不由得大吃一驚:“魏總?!”

    “你這是怎么了?”

    見到手下們全都一副驚訝的神情,魏建天這才感覺到不對,急忙命人給他找來一面鏡子。

    鏡中,一張蒼老的面孔映入眼簾。

    原本魏建天還不到六十歲,雖然兩鬢斑白、面有皺紋,但總體來說還算是精神。

    但他現在,卻是有大半的頭發都變得灰白起來,臉上的細紋越來越深,就算遮也遮不住,面色蠟黃虛浮,沒有一點精氣神,像是突然之間無端蒼老了許多。

    想起吳庸曾經說過的“兩條人命,兩年壽命”,魏建天不由得茫然的看著鏡中衰老的自己,在陽光燦爛的大白天,突然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魏總,您這……”他的手下湊上來,還想再關心的說幾句話。

    但是魏建天卻是突然面色一沉,把那面鏡子扔到對方懷里,急匆匆的向門外走去:“好了,事情已經辦完,現在我們離開。”

    腳步虛浮匆忙,好像受不了這里的詭異氣氛,想要盡快逃離一般。

    幾名心腹手下不禁面面相覷,各自都是一臉茫然,但還是緊跟著魏建天的腳步,匆忙的離開了這里。

    殘破老舊的小樓再次安靜下來,沒有一絲活人的動靜,空蕩蕩的就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這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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