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時代變了…-《導演是個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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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總是要為自己和家人打算的……
于是,此時魏建天的眾多手下,不由得就開始起了小心思。
就在自己父親病危、手下人心浮動的關鍵時刻,此時的魏浩,依舊還沒有得到消息,繼續著花天酒地,絲毫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么……
……
玄翊并不知道,吳庸和魏建天兩人之間,剛剛發生了什么。
只不過當他循著惡咒的氣息,一路追到城郊外的二層小樓時,才發現這里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一片凌亂的灰塵和院中荒蕪的雜草。
住在這里施惡咒的人,像是提前預見了危險的發生,在他到來之前,就已經逃走了。
惡咒的氣息追到這里,同樣也中斷了。
環視四周,只見空蕩蕩的破舊屋子里,還隨意丟著幾口黑色的皮箱。
當玄翊冷峻著眉眼,用腳尖將皮箱給踢開的時候,卻發現這些箱子里面,滿滿當當摞著一層又一層的現金。
隨著屋外一陣輕風吹來,箱子里的鈔票也被吹起來,隨之散落了一地。
看起來,是因為這里住著的人,因為轉移的太過匆忙,無法帶走所有的東西,所以就將這些錢財給落了下來。
玄翊冷冷掃視了一眼滿屋的鈔票,再次用足尖將地上堆積的錢掃到一邊,露出了地板上一塊小小的血漬。
像是曾經有人流著血,從木質樓梯上滾落下來,不小心將血液灑在樓梯口附近,即便事后清理過幾遍,但在此處卻依舊殘留了一小塊痕跡。
這塊血跡浸染在一樓骯臟凌亂的地板上,又被一疊疊現金遮擋住,非常的不起眼,如果不是玄翊眼神清明銳利,只怕也是會忽略掉這條微小的線索。
玄翊俯下身子,伸出修長的指節,在地板上的血跡處一抹而過。
他皺著眉頭微微思索了一下,便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兜。
已經凝結出實體的童童,則是從他的口袋里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眨巴著大眼睛,問道:“大哥哥、大哥哥,你叫我出來做什么?”
玄翊凝結著冷意的眼眸中,終于劃過一絲溫和,他將自己沾染著血腥味的手指,湊到衣兜邊,問道:“童童能嗅出這個人血液的味道嗎?”
只見三寸大的小人,抱著玄翊的指尖,仔細的聞了聞。
然后他又從口袋里面跳出來,邁著自己短短的小腿,跑到地板上的血跡附近,再次湊上去認真的嗅了嗅。
“我聞出來了!”
童童再三確定之后,便高高興興的蹦跶起來:“我嗅得出來,這滴血屬于一個老頭,但是他現在不在附近!”
玄翊聞言,又追問道:“那童童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嗎?”
對于血腥味,鬼要比人的感覺敏銳許多。
有不少冤魂惡鬼,有時候單單憑借著仇人一滴血的味道,就算時隔多年,也能追蹤仇人到千里之外。
所以一般的修道人都知道,在與冤魂厲鬼這些東西交手的時候,千萬不能讓它們有機會記住你鮮血的味道。
如果這次不是吳庸師徒走得太過匆忙,又想不到玄翊身邊竟然聚攏著這么多妖修鬼物,只怕也不會留下這么大的一個紕漏。
聽到玄翊的問話之后,只見童童在空中飄了一圈,左嗅嗅、右嗅嗅,最后看準了一個方向:“這滴血的主人,此時正在向更遠更偏僻的地方跑?!?
“他離我們大約二十里左右,現在依舊在移動中?!?
“謝謝童童,你真棒!”玄翊一邊溫聲夸獎他,一邊捧著心里美滋滋的小家伙,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中。
然后,他面上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看向吳庸師徒逃走的方向。
“二十里左右……”他喃喃道,低下頭略略沉思了一番。
……
“呼、哈呼……師父,咱們還要跑多遠,甩開追擊的那人了嗎?”
就在城郊外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吳庸師徒兩人,此時正順著較為平坦的柏油路面,在艱難疲累的逃亡轉移中。
趙小寶身上拖著一口裝滿法器的沉重行李箱,背上還背著一袋書,此時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此時的吳庸也是累得快要抬不起腿來。
畢竟他的年紀大了,就算有邪法護身,但是一段這么長的路程跑下來,他的身子骨依舊還是吃不消。
但現在還遠遠沒有到達安全的地方,他們兩人怎么能中途停下來歇腳?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點走!你平日里吃的飯,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嗎?跑這點路怎么還不如我這把老骨頭!”
吳庸從后面不斷踹著趙小寶,呵斥道:“咱們下一個藏身之處離這里還遠著呢,別磨磨蹭蹭的。”
您是不磨蹭,因為您把所有的行囊都讓我背著,可不是跑起來很輕松嘛……
趙小寶心里腹誹著,但是卻不敢頂嘴,只能拖著一身沉重的行囊,繼續埋頭前進。
只不過,吳庸此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張皺巴巴的臉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他轉過頭,陰慘慘的看向他們兩人的身后。
“算了,先停下來吧!”
吳庸冷冷的說道:“已經晚了,對方馬上就要追過來了。”
他可以感覺到,追擊者那一身毫無遮掩的銳利氣息,此時正在飛速靠近,離他們師徒兩人越來越近。
以對方的速度,他們師徒兩人絕對逃不了。
吳庸此時也不禁恨恨的咬了咬牙。
對方究竟學會了什么樣的法術,竟然以超越常人的速度,這么快就追了過來?
難不成是道家早已失傳的《縮土成寸咒》?還是佛家傳說中的《神足通》?
不管是哪一樣,如今看來,他們雙方之間的戰斗,已經是無法避免。
想到此處,吳庸頓時冷下了臉色,惡狠狠的說道:“徒弟,放下所有的東西!”
“對方既然窮追不舍,那咱們也得早做準備才是……”
既然你想把我們逼上絕路,那我們就讓你……有來無回!
吳庸的臉色越來越駭人,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們帶來的法器和書籍……
……
沒過幾分鐘的時間,玄翊已經追了過來。
當他開著車從馬路上飛馳而來,看到路邊正在用兩條腿逃命的吳庸師徒時,雙方的目光一接觸,一時間不由得都怔了一下。
開著車吹著空調,一路舒舒服服追過來的玄翊:“……”
用兩條腿跑路,一路上又苦又累又熱的兩師徒:“……”
什么鬼?!
雙方腦海中同時閃過了這句話。
其中,吳庸更是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把自己噎得背過氣來。
虧他剛才還一直在猜測,對方究竟是為什么這么快就追上了他們,不知道是用了那種高深莫測的術法……
結果對方tmd竟然是開著車追過來的。
而玄翊則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在現代社會,居然還有人在逃命的時候都不肯坐車?
剛才那個二層小樓坐落在城郊,離首都的市區中心那么遠,難不成對方每次都是這樣來回跑著過去的?
那座殘破的小樓里扔了那么多的錢,哪怕拿出一點點,都足夠買一輛車了吧?!
對此,沒有駕照、也不習慣雇傭司機的老年人吳庸,則是表示:“……”
以前他去市中心談生意,都是對方大老板特意派出司機,來回包接包送的。
雙方各自無語的互相對視了一眼,被氣到半死的吳庸,這時才勉強冷靜了下來。
他站在馬路當中,手中罕見的拄著一根青蛇纏藤紫木拐杖,望著正從車上下來的玄翊,陰狠的呵呵冷笑了一聲:“閣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凌厲的一身氣勢,實在是年少出英雄?!?
“我只是個老頭子,帶著一個不成器的小徒弟,師徒二人一直以來相依為命,只是不知道哪里惹到閣下?”
“閣下一直咬著我們這對孤苦伶仃的師徒不放,究竟是什么意思?”
玄翊沒有理會他的狡辯,只是眸中含著逼人的鋒芒,默默地攥緊了自己手中的斧柄,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他知道,對方既然身為害人的邪術師,卻一直沒有被道界捉到,手上肯定有幾分真本事。
他并不能因為剛才的事情,便對這兩人喪失警惕。
果然,就在玄翊踏上地面的那一刻,他便敏銳的察覺出,有幾絲不起眼的微弱光芒,正悄悄匯聚成幾條細如發絲的線。
而這些線,則是以他的立足點為中心,正在縱橫交錯的悄然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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