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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拜拜[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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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活了兩輩子,  迄今為止只接過三次吻,前兩次是他主動。從壓上去,到含一下,  咬一口,就那樣,沒別的了。

    這是第三次。

    他坐在戚以潦腿上,被抵開唇縫,感受傳說中的接吻精髓……

    個屁。

    戚以潦探進茭白嘴里就不動了,  掐著他后脖子的手掌漸漸發燙,  指尖還在神經質地抖顫。

    茭白的鼻尖蹭一下戚以潦,  眼神既灼亮,  又有不耐:你到底行不行?

    戚以潦不知沉浸在哪種境地里,  靈魂飛離軀體,  全身又硬又熱,  胸腔里的跳動聲太響,那顆發病的心臟要蹦跳出來,落到什么人的手上。

    上顎被舔了一下,  戚以潦的靈魂驀然被拉回來。

    茭白繞上他的舌,  輕喘聲里溢出一聲鄙夷的哼笑,老慫批,  接個吻還他媽中途卡殼。

    口腔里的濕軟帶來的沖擊直上腦海,戚以潦的腿部猛地繃起來,腰腹的肌肉緊抽,他掐住年輕人脖子,將其箍牢,嗓音低渾地命令,“別動。”

    茭白起也起不來,  親又親不到,上半身就他媽被戚以潦禁錮在幾寸距離外:“還親不親?不親我走了。”

    窗邊桌旁形成一個獨立空間,這里面的空氣濕而黏。

    戚以潦靠在椅子上的精厚背部直起來,朝著茭白勾了點弧度,眼眸微微闔在一起,他抿著淺淡的唇,氣息斂得幾乎溫各,毫無侵略性,整個人顯得紳士而沉穩。

    然而戚以潦放在茭白腰部的那只手卻變得跟鐵爪似的,五指死死箍著——仿佛要穿透他的衣物,扎進他的皮肉,釘上他的骨骼。

    “你他媽,”茭白的腰發疼,他抽口氣,后半句粗口被戚以潦眼底的痛苦掙扎神色打散。

    后頸被捻,力道明明很輕,卻像是皮下的骨頭都被刮到,茭白起了層雞皮疙瘩。

    戚以潦掐在茭白頸后的手圈住他脖子,掌心摩挲了一會,慢慢移到前面,托住他線條干凈的下巴,兩指捏著他淡粉的臉頰。

    茭白的嘴閉不上,有透明的潮濕在他的嘴角泛濫開來,往戚以潦手上漫去。

    戚以潦赤色更重的雙眼瞇了起來,腿根肌肉繃得酸痛。

    被禁在寒潭底部的獸類嗅到鮮活的味道,它興奮地揚起頭顱,往水上看。

    水面上有根野草。

    很嫩很綠,根莖秀長柔韌。

    它嗅了嗅,仿佛嗅到了初春的香味,又像是盛夏的燦烈味道,口中分泌出大量唾液。

    想吃。

    好想吃下去。

    禁制在不停收緊,有個聲音孜孜不倦地喊,那不是你命定的食物,別出去。

    再等等,最可口的很快就能出現。

    不要出去!

    “嘩——”

    獸類咆哮著掙脫禁制,它鮮血淋漓的龐大身子破水而出,瘋狂地撲向那根青草。

    那一瞬間,戚以潦的吻落了下來。

    .

    茭白還沒做出反應,就被戚以潦啃食掠奪一般的吻法給攪得大腦發白,眼角一下就浸出生理性的紅。

    貓在叫。

    叫聲很瘆人。

    戚以潦的吻不包含技巧,只有純粹的汲取,試探早就被他拋遠,心悸帶來的難受也讓他麻木,就連心臟不規律劇跳引起的疼痛都被他忽略了,他撫著懷里人瘦軟的背脊,指尖蹭過對方的一塊一塊骨節。

    當他的指尖落在年輕人尾椎上時,有什么被猝然激活。

    霎那間,熟悉的體溫和味道將他完全包裹。

    好似在這場吻之前的時間都是假的,這才是真的,真正的,活著的感覺。

    戚以潦闔上情熱翻涌的眼簾,更深入地吻著年輕人,緊緊抵著他。

    尾椎上下既麻又熱,茭白感到缺氧,視線越來越模糊,全身上下也要往面團發展,他一把抓住戚以潦短硬的黑發。

    沒把人扯開,茭白就咬上戚以潦的舌尖。

    咬出血了,戚以潦才停頓半秒,他低著頭,眉宇深攏,肺腑牽動的力度很沉很重。

    貓還在叫,吵死了。

    茭白的牛仔褲壓著戚以潦的西褲,唇又濕又紅,眼睛也是,被眼尾往下垂彎的弧度一襯托,生出一股生鮮多汁的欲氣。

    .

    克制,

    戚以潦吻了吻茭白燙紅的耳垂,抱起他。

    克制……克制……

    戚以潦抱著茭白走到床邊,把他放了上去,吻落在他泛潮的頸窩里,唇摩挲他淺淺的血管脈絡。

    茭白的兩條腿抬起來,雙手摟住戚以潦的寬背,平整的指甲扣住。

    下一刻,兩人同時頓住。

    一切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發膩的背景樂停了,貓的叫聲也變小了很多。

    氣氛怪異。

    戚以潦垂眸看身下人,沙啞道:“我們在一起期間,我沒碰過你?”

    茭白的腿放下來,腳后跟壓著柔軟的白色床被。

    “有沒有?”戚以潦把放在他t恤里的手拿出來,卻又沒全部抽走,指腹還蹭著他的腰。

    茭白調整呼吸,佛牌躺在他的心口:“哪種碰?”

    年輕人的眼里帶笑,像掛著美食的鉤子,戚以潦渾身多個部分一跳一跳,有些疼。

    戚以潦將他翻過去,手掌放在他后頸上面,捻起一塊皮:“乖孩子,別明知故問。”

    茭白趴在床上,喘道:“你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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