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拜拜[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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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而銨說:“上半年。”
“具體呢?”茭白拍他肩膀,“我隨便問問。”
沈而銨看著他:“六月初。”
茭白越過沈而銨,沒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表情。
六月初,岑景末在長閩島舉辦婚禮,禮玨的主角光環減弱——那是一個讓漫畫世界原有主框架的螺絲釘,松掉一顆的日期。
沈而銨能做那夢,是世界意識還想把兩位主角拉到一條線上。
好在沈而銨只是惡心,不解,自我疏解了幾個月還是不行,唯一的行動是來明元廟見大師,而不是找到禮玨,繼續關起來,再次陷進那灘名叫“渣賤”的爛泥里,和禮玨一起玩泥巴。
那個夢里的內容實在是巧妙,沈而銨既能體會到所謂的“家”的概念,更能嘗到報復的扭曲樂趣。
他媽的好大一個誘餌。
茭白跨過門檻走進院里,嗅著空氣里的香火味,這部漫畫是主角受的視角,而非主角攻,只有換攻一說,不能換受。現在受的光環暗淡,對應的正牌攻也是一樣。
那根愛與恨交織的偏執鏈斷了。
似乎對沈而銨這個人物而言,他能作為一匹黑馬殺進商界,改朝換代,建立龐大的勢力,是因為世界之主禮玨選擇了他,讓他有了主角光環。
茭白不信以沈而銨的各項條件,人生沒有了禮玨,沒有了主角光環,就會淪為敗將,黯然退出主場,一事無成。
再說了,他的感情線已經脫離了原著,未來由他自己決定。
至于沈而銨說要把命還給梁棟,這都是搞垮岑家以后的事了,岑家還在呢。
茭白看不到沈而銨腳下的軌跡了。
這樣也挺好的。
隨著他的蝴蝶效應的擴展,他所謂的金手指越來越短小。
茭白收了收七歪八扭的思緒,回頭看跟著他的沈而銨,“前段時間網上說,你和岑景末不和,兩家在交鋒?”
沈而銨心不在焉地抬起戳到茭白的枝條,岑景末今年一改之前的心性,做人做事的風格都變了,野心也幾乎看不到,動向太古怪,琢磨不透,他只能按兵不動。
“沒有。”沈而銨說,“沈氏跟岑家沒對上。”
茭白隨口問問,也沒想要盤根問底,再和沈而銨討論金融管理房產證券,他想起來個事:“幾年前吧,我無意間得知岑景末爺爺在沈家周圍安排了人,具體不知道都有誰。”
沈而銨沒有露出意外:“嗯,都會安排。”
茭白聳肩,也對,大家族之間,誰不知道各家都有各家的眼線,難找罷了。
“茭白,”沈而銨喊他,“你說,我的前世,怎么會跟那種人糾纏在一起?”
茭白哭笑不得,“沈董,你糾結什么呢,聽完了事,別多想了。”
沈而銨自顧自地說:“你勸我別再和那個人有牽扯,我想不通,明明是個不足為懼的東西,為什么你要那么重視,不惜傷害自己,一再要我立誓。”
茭白無語。小少爺,你奇怪這個,怎么不奇怪自己為什么會那么恨禮玨,為什么非要在報復他的事上親自動手,偏執得不像正常人?
眼前落下陰影,沈而銨低著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漆黑的眼里像有一口深淵,“你是不是……知道一些……”
茭白似笑非笑:“知道一些什么?”
沈而銨的眼瞼輕微地顫了顫,當年他跑到沈氏,站在沈寄面前說的話在他耳邊回響,他聽見自己說:“沒什么。”
不是任何事都要弄個一清二楚,他越去想,就越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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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趁沈而銨去洗手間的功夫,快速返回禪院,他一進院子,就撞見了俊俏的白衣僧人,好似在等他。
不多時,燃燁手握簽筒,茭白從里面抽出一支,遞給他:“大師,幫我看看唄。”
燃燁看了看簽:“施主近日有一劫。”
茭白問:“關于哪方面?”
“不論是哪一類的劫,”燃燁不快不慢道,“都能牽扯到整個人生。”
意思是,各方面都會出現變故。
茭白把自己之前沒喝完的那杯茶喝空,將杯子重重放回去,他起來點,兩只手按著桌案,上半身向燃燁前傾:“那怎么化解?”
燃燁任由他偏高的呼吸噴灑過來:“既來之,則安之。”
“我什么都不用做,劫自己化掉?”茭白拿走簽筒,賭王似的劇烈搖晃,再塞回燃燁手里,“你看我像是傻子爹和傻子媽傻睡了一次,生出來的傻子嗎?”
燃燁:“……阿彌陀佛。”
“渡劫需要有堅定的信念,施主已經具備,所以自會逢兇化吉。”
這一解釋,聽起來靠譜了點兒,茭白抿抿嘴,這燃燁不會是穿越人士吧?漫畫作者?小助手?
媽得,腦洞越開越大,全是扯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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