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科考舞弊-《說一說那不知羞愛裝嫩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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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弟妹,我能給景王診一次脈嗎?”魏王妃醞釀了片刻,才輕聲開了口,實際上她已經(jīng)頭皮發(fā)麻了。
哪怕她自認為見識慣了大風大浪,此刻也無比緊張和僵硬。
堂嫂給小叔子診脈,真的有些于理不合,更何況她的目的也不是診脈,連李院判都沒把他給弄醒,她這種只懂皮毛的人,能診出什么來。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岑王妃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倒是薛妙妙猶豫了片刻,才點點頭:“那魏王嫂就診吧,我自己不懂醫(yī)理,一切都挺太醫(yī)說,其實心里根本沒底,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還沒醒過來,魏王嫂如果能診出什么告訴我,也讓我心安些。”
她邊說邊把景王的手從錦被里拿了出來,看了一眼魏王妃:“王嫂需要在他的腕子上搭塊手帕嗎?”
魏王妃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不用了,都是自家弟弟,沒那么講究。”
她說完這話,薛妙妙就當真退開了,把位置讓給她。
倒是岑王妃越看她眼神越奇怪,好像她變成了什么新鮮事物一樣,值得她這么看。
魏王妃硬著頭皮上前,坐到了床邊的小凳子上,伸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的手很涼,心跳也很平穩(wěn),并沒有因為她搭上來而變快,并且她著重看了一眼他的手心和無名指側(cè)邊,在看到這兩個地方皆有一顆小痣的時候,她不由得松了口氣,看樣子床上躺著的這人當真是景王,做不得假。
她確認了之后,很快就縮回了手,面對著景王妃殷殷期盼的眼神,她有些壓力山大,也冒出了一絲心虛。
“怎么樣?”薛妙妙連忙開口問道,似乎眼前這人能給予景王生命力一般。
魏王妃默默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幾分遺憾的表情來:“不行,我的醫(yī)術(shù)不精湛,只知道他很虛弱,并不知道景王為何會昏迷不醒。”
薛妙妙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衰敗低落起來,之前好不容易有些好轉(zhuǎn)的心情,再次變得沮喪。
岑王妃皺緊了眉頭,一把拉過魏王妃:“景弟妹可別指望王嫂,她本來就醫(yī)術(shù)不精,你就放心吧。李院判的醫(yī)術(shù)很好,也有神醫(yī)之稱,你也別指望魏王府的神醫(yī)了,我看多半是沒什么大本事的,不然為什么當個縮頭烏龜,還讓魏王嫂先來探路。無非就是存著僥幸的心思,要是好治就來瞧瞧,不然就不來招人嫌了。”
薛妙妙抬起頭,努力揚起一抹笑容:“我知道的,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送兩位王嫂了,多謝你們來看我。我沒怎么睡好,待會兒還要多休息一陣。”
她說這番話,其實是為了讓她們別來了,沒看她看起來都憔悴得不像樣了,一個兩個還削尖了腦袋往這里鉆,真的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岑王妃立刻點頭:“放心吧,你好好在府上休息,我明日去請安,會跟其他幾位王嫂說得,要是有想來探病的,也讓你歇上幾日。不過你要是想吃鹵味,隨時招呼丫鬟來我府上。”
薛妙妙一一點頭,好像乖巧聽話的孩子一般,目送著兩位王嫂離開。
直到把她們都送出門了,清風才回來通報一聲,薛妙妙長舒了一口氣,直接往椅子上一癱,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一樣。
她揮了揮手,把原先的丫鬟都遣了出去,只剩下薛妙妙和清風,以及床上躺著的那個人。
很快那個人便起身了,他頂著一張和景王一模一樣的臉,身形也相差無幾,只不過在見到薛妙妙的時候,立刻就單膝跪地行禮。
這是景王身邊的暗衛(wèi),是個易容高手,不僅這張臉一模一樣,甚至景王身上的一些細節(jié)特征,他都做的幾乎一模一樣,哪怕是薛妙妙這個枕邊人,光看外形都分辨不出,幾乎以假亂真,欺騙魏王妃就更不在話下了。
“她診脈的時候有沒有奇怪的舉動?”薛妙妙輕聲問了一句,臉上悲傷的表情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變成了一本正經(jīng)。
魏王妃顯然就是景王要找的那個人,今日診脈的舉動,雖說她處處都找好了借口,但是依然顯得刻意了。
明知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還硬要給景王診脈,這舉動本身就顯得無比怪異。
“她看了屬下的手指,并且停留在指縫上,估計是在找王爺指縫里的那顆痣。”暗衛(wèi)低聲匯報,聲音有些沙啞。
當然他只要開口,薛妙妙就會發(fā)現(xiàn)他不是真正的景王。
哪怕?lián)碛幸粯拥纳硇魏腿菝玻敌l(wèi)也裝不出景王周身的氣勢。
薛妙妙點點頭,“那證明王爺目前行事還算順利,只不過也代表著危險巨大,才讓魏王派魏王妃出馬來試探。”
至于岑王妃這邊出了景王府大門,兩位王妃是乘著各自的馬車前來的,不過返程的時候,卻拉著魏王妃與她一起同乘。
兩人上了馬車之后,岑王妃的視線就一直沒從她的身上挪開,反而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一直上下打量她,連遮掩都不曾。
魏王妃頭皮有些發(fā)緊,不過面上卻絲毫不顯,而且相比之前為景王診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鎮(zhèn)定多了。
她就知道診脈一事,會讓自己留下把柄,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哪怕讓人懷疑,她也得應對。
“岑弟妹這么看著我作甚,有什么想說就直說吧,你性子直也無需迂回。”魏王妃倚靠在馬車上,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有些濕,足以想象她當時在景王府的時候,有多么緊張。
岑王妃醞釀了一下,才低聲道:“我只問一句,魏王嫂莫生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可不能與我翻臉。”
“好。”魏王妃點頭,不過一顆心還是提了起來,什么有沒有,難道這位直腸子的岑弟妹忽然變聰明了,能看出她彎彎繞繞的內(nèi)心?
“你是不是對景王有別的意思?出嫁之前跟他有過淵源?”
岑王妃這句話一出,魏王妃就差點被口水嗆住了,整張臉被憋得通紅,她哭笑不得。
“岑弟妹,你可真能瞎想。是不是最近話本看多了,腦子里除了這些風花雪月就沒別的了。我與景王就是唐叔嫂的關(guān)系,除了客套話之外,完全沒有多余的交流。這次給他診脈,也是因為見景弟妹傷心過度,沒想到有些多此一舉了,反而惹她更傷心了。況且我要是對他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還會在你們倆面前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我是不想活了吧?我們家王爺也不會放過我啊。”
她連忙給她解釋,同時周身的膽戰(zhàn)心驚也完全散去了,她真的高估了岑王妃的智商,在她的眼里除了情情愛愛,也沒別的東西了。
岑王妃見她說的真誠,外加的確有理,除了這次診脈之外,魏王妃與景王的確沒什么別的交流,證明的確是她多想了。
“那下次就不要做出這種多此一舉的行為啊,還怪我瞎想,分明是你的舉動惹人遐想。”岑王妃不由得丟了個白眼,見沒什么八卦,她也就不關(guān)心了。
魏王妃長舒了一口氣,心底嘆息了一聲,她當時找岑王妃一同前去,就是為了給自己當擋箭牌,挑人選的時候她想都不想就找了岑王妃,只因為這位弟妹真的沒什么大智慧,相當好糊弄,事實證明她的選擇完全正確。
魏王妃回到府上之后,就被丫鬟請去了書房,魏王一直在等她。
夫妻倆見面的時候,魏王的書房里還有幾位門客在,當然他們要說體己話,這些門客就很有眼色的告辭出來了。
書房的大門剛被關(guān)上,魏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景王還在昏迷嗎?”
“是,一直躺在床上,你告訴我的兩顆痣我也確認了,其他地方我看不到,我最多只能替他診脈,所以就能看到那兩顆痣。”魏王妃點點頭,坐在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實際上直到現(xiàn)在,她還渾身是汗。
喝了兩盞茶,她才徹底緩過來,或許是因為到了自己府上,安全感也逐漸回籠,讓她一顆亂蹦的心安穩(wěn)了下來。
“那就好,不是他就好。”魏王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顯然也是一副心放回了肚子里的狀態(tài)。
“你究竟怎么了?竟然這么怕他,我給景王診脈,雖說理由都找好了,但是畢竟不同尋常,岑弟妹還拉著我,私下問我是不是對景王有想法?我這么多年一直溫婉賢淑示人,爭做最優(yōu)秀的王妃,結(jié)果因為這次診脈,都差點讓岑弟妹誤會,她的嘴巴又非常不嚴,愛嚼舌根子,只怕下回有什么宴席的時候,我這壞名聲就要傳出去了。”
魏王妃平時不是多問的人,畢竟魏王的事情,也不愿意跟她說,她只要管好后院就行,可是這次要她所做的事情實在太過離譜,她都忍不住了才問了兩句。
魏王聽她問,臉色更加不好看了,隨手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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