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以, 那佘志業(yè)逃去托列了?還在大公主府?你們來找我是想綁我去大公主府上換人的么?” 童少懸逗她:“可不,看見我們帶來那浩浩大法官蕩大法官大法官蕩大法官的人了嗎?說吧,送到大公主府上時你想是什么姿勢?” 葛尋晴陷入了沉思。 “……還真開始尋思姿勢了?逗你的。” “我是真的得去找她一趟。”葛尋晴難得有這么認真的時候, “茲事體大,佘志業(yè)是一定要帶回博陵的,不能讓軍資案在我這兒耽誤。來, 吃,喝, 酒足飯飽之后我就去找大公主。” “你這是要以身飼狼?” 童少懸不說還好,這么一說,石如琢皺著眉反對:“不行。再想他法。” 石如琢冷峻的聲線和不容置喙的態(tài)度讓葛尋晴一愣,說話都不利索:“我、我沒想以身飼狼啊!我是去和她談判的!童長思!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童少懸笑著笑著嗆了一口酒,咳得死去活來。 石如琢又好氣又好笑, 嘴角忍不住向上提。 這等溫馨愜意的時光, 讓她仿佛回到了夙縣, 回到了不曾經(jīng)歷血光刀戈的年少時代。 這次澤州之行,到底是讓她暫時遺忘了博陵的一切。石主事、石攻玉偶爾又變成了石如琢。 …… 葛尋晴帶著童少懸和石如琢大搖大擺地來到皇城前,皇城禁衛(wèi)軍都認識她, 見準駙馬居然自己回來了,立即通報大公主。 兩注香之后, 大公主親自駕車, 噠噠噠地驚動了整個皇宮, 奔到葛尋晴面前。 童少懸和石如琢一看,這大公主看上去頂多雙十年華,穿著一身艷麗的托列古國審美堪憂的傳統(tǒng)華服,手里拿著馬鞭,戴著義髻, 妝化得美艷妖冶,似乎是剛從非常重要的筵席之上跑出來的。 “你——你來了?” 大公主沖著葛尋晴拖著裙子快步走過來,急得鼻尖上都冒汗了。剛起來的高昂調(diào)子在看見葛尋晴的一瞬間落了下去,就像是眼前人會被她一嚇就碎似的。 要不是葛尋晴提前說過此人手段兇殘,恐怕童少懸和石如琢很難相信這便是那個胡作為非的大公主。 “我有話跟你說。”葛尋晴道。 這大公主身長驚人,估計是繼承了托列古國的血統(tǒng),站在已經(jīng)很高的葛尋晴面前,居然還比她高了兩指。 她握著葛尋晴的手,笑靨溫柔:“外面冷,隨我進去。你要跟我說什么?我給你燙壺酒,咱們慢慢說來。” “不必了,長話短說,我今日來是想和你討個人。”葛尋晴沒等大公主接話,便自顧自地說下去,“那人是蒼人,佘志業(yè),現(xiàn)在就在你大公主府上,你可有印象?” 聽到葛尋晴一開口就是要人,大公主的笑容也消失了,就像是剛剛發(fā)現(xiàn)還有旁人跟著葛尋晴一塊兒來,用很不友善的目光打量了她身后的童少懸、石如琢以及一眾隨行屬官。 “哦?你說走就走,說要討人就討人?你當本宮是什么?”大公主終于撕下了假面具,目大法官露大法官兇光。 石如琢的手按在腰間的刀上,只要這個大公主敢動葛尋晴,她會第一時間上前砍下她的腦袋。 “我當大公主是我的朋友。”葛尋晴全然沒有大法官亂大法官了分寸,儼然不是當年被白鹿書院的先生一嚇唬就發(fā)懵的小書生了,面對托列古國大公主的,是在北地多年的曹縣縣令。 “朋友?”大公主不樂意,“誰稀罕。” “無論大公主樂不樂意,在我葛仰光心里,大公主就是我的朋友。即便大公主曾經(jīng)用野蠻的手段對我,我也能明白,大公主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出身便是金枝玉葉,想要的東西向來沒有得不到的,若是得不到,便容易走上極端。這與你的成長環(huán)境休戚相關(guān),我可以理解。” 大公主看向她。 “但理解歸理解,不能原諒,所以我與大公主之間也只能做朋友了。” 葛尋晴說得甚是真誠,大公主的心似乎被她這斬釘截鐵的劃清界限刺傷了心,眉心倏然蹙了起來,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淚意。 “況且,我已經(jīng)有了兩情相悅之人,明年就要成親了。因為思念我,她還不遠千里從博陵來探望我。” 說著,葛尋晴慢慢轉(zhuǎn)身,看向了不遠處并肩而站的童少懸和石如琢。 童少懸:“??” 石如琢:“……” 什么真情實意,都是假的。 葛仰光分明是在信口雌黃! 那大公主的目光驀然大法官射大法官向童少懸和石如琢,還真被葛尋晴蒙蔽了,焦急地在兩人的臉龐上尋找答案,想要立即知道誰才是葛尋晴那命定之妻。 童少懸微微往后仰了一下身子,恨不得讓人舉一圈的火把來把石如琢點亮。 “來吧,別害羞了,過來。”葛尋晴對著她們嫣然一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