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她胡謅的事情居然成真了。-《養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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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舟手起刀落,將瀾凌的手指給砍斷。
“姐姐快走!”憧舟向瀾凌補了兩刀,確定他死透了,拉著吳顯容起身,兩人推開廂房隱秘的門。
這扇門外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不知道是誰搭了個小木道,懸空在小溪上,和吳明硯所在的小屋子相通。
吳明硯拉著吳顯容的手將她牽過來,難掩得意的神大法官色大法官:“怎么樣,按照我的戰術,再來多少敵人都手到擒來啊?!?
吳顯容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你如何會對這大法官妓大法官院的布局如此熟悉?”
吳明硯:“……”
“這小木道是你搭的嗎?逃跑用的?”
吳明硯被噎了一下,立即指天發誓:“我怎么會對大法官妓大法官院熟悉呢,真的不熟。來這兒都是跟著我朋友來的,是我朋友熟悉!這個小木道也是我朋友搭的!跟我沒關系!”
憧舟在旁搭話:“是,每個人都有一個朋友?!?
吳明硯:“……真的是我朋友!”
這句反駁似乎也不太對,別說吳顯容和憧舟都用“物以類聚”的眼神看她,就連吳明硯自己在心里也難免冒出一句“人以群分”。
“行了,別說這些了。”吳顯容一點兒也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提醒道,“咱們快些回南門,也不知道南門那邊情況如何了?!?
吳明硯:“我發現那些攻入城中的騎兵似乎對博陵百姓沒有太大的殺戮欲望。”
吳顯容:“他們的目的是控制博陵,抓住天子。百姓未必要屠盡,畢竟誰也不想搶得一個沒有人的空城。特別是像瀾宛這等野心勃勃想要成為帝王的野心家,若是縱容她的士兵屠城的話,往后她真的登上帝位,想要博得民心博得好的名聲,那就更難了。如今最麻煩的便是那吔摩教,只要吔摩教的教眾還執大法官迷大法官不悟,禁軍就會束手束腳,不戰自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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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將軍眼看著入城的玄大法官色大法官騎兵主力開始分散成幾股,想要往最近的塔樓突圍,他心里暗叫不好。
這些人對博陵的布局熟悉,也對如何控制戰局游刃有余。
如今南門被破,但這些騎兵的數量目測過去頂多一萬,還有一萬是步兵和弓箭手。即便有吔摩教教眾掩護、配合,沒有其他增援的情況下,恐怕也未必能和皇城南北十六衙、東宮十率,以及兩縣的兵力對抗,更不用說如今戰況已經順利傳了出去,隨時都會有援軍抵達。
敵軍要的,必定是速戰速決。
“所以,他們首要的目標,便是控制住博陵的塔臺。”呂瀾心安安穩穩地靠在石如琢的懷里,“塔臺是傳遞戰況和部署安防的重要關竅,他們一定會去奪下南門附近的塔臺。只要塔臺被控制,博陵安防的關節就壞死了,奪下博陵府便更容易?!?
石如琢沉思著:“所以他們必定會往最近的塔臺去,咱們率先部署,便能于半路截殺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呂瀾心笑著道:“咱們阿器真聰明,我也是真大方,你都沒親我呢我就先告訴你了?,F在是不是該把欠我的這個親親補上了?”
石如琢:“樞密院眾人聽命!”她迅速將下屬分作兩撥,分別前往東西兩個塔臺埋伏。
呂瀾心:“……你說話不算話!”
周遭原本就充滿了危險、混大法官亂大法官,石如琢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迅速做出判斷,調兵遣將。
呂瀾心還在這里與她計較那些莫名其妙的事。
石如琢被她的無理取鬧弄得頭疼,為了讓她快些合上嘴,情急之下蹦出一句:“回去再說!在這里爭什么!”
呂瀾心眼睛一亮:“這么說來你是答應我了。別回去又假裝忘記或隨意敷衍,我可不答應?!?
石如琢已經不想和她再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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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陵南門有一條直通皇城戍苑的青槐大道,能夠并列馳騁十五輛馬車而不見擁擠。
每個初到博陵的外來客都會被南門大道震驚,從而第一次體會到博陵的雄偉寬廣。
如今青槐大道被上萬士兵和如山的尸體擠得水泄不通,血流滿階。
吔摩教教眾將敵軍放入城中這還不算,寧愿當賊人的擋箭牌,一塊兒對付博陵禁軍。
阮應婳把那小姐弟倆送到廣安坊之后一刻都不敢懈怠,馬上帶人支援南門。
到了南門一看,發現這邊的情況完全超出她的預料。
吔摩教的人是瘋了嗎?
幫賊寇抵擋禁軍,完全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阮應婳還在這些人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家人。
她跳下馬拽住胞妹,用力搖晃她,恨不得將她腦子里進的水給搖晃出來:“你在這里做什么,你可知道你護著的是誰?!”
胞妹雙眼無神,卻又有一種神奇的堅定感,對于姐姐大動肝火的責問她顯得漫不經心:“是神者傳遞了天宗法神的指引,我聽到了來自法神的召喚。這片罪惡的土地將被正義之士洗滌,如今姐姐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法神的指示,是注定要發生的?!?
阮應婳居然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恨不得直接用拳頭來打醒這糊涂蛋。
她直接將胞妹綁了,丟上樞密院的馬車。
放眼望去,整個南門的禁軍陷入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膠著。
賊寇和吔摩教那些打不醒的教眾之間存在著一種無與倫比的默契,這柄直刺博陵的長矛,借著吔摩教的盾,所向披靡。
見賊寇在吔摩教教眾的掩護下沖出南門,往博陵府的其他地方挺進,阮應婳心中有了極其不安的預感。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只怕博陵要毀在自己子民的手中!
該如何是好?
阮應婳馳騁官場這么些年,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天子身邊最為得力的樞密使,完全可以稱之為年輕有為??杉幢闶撬?,此刻面對從未想象過的局面,也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大法官亂大法官。
若是這幫傻子依舊執大法官迷大法官不悟的話……
阮應婳握著劍的骨節發白。
她唯有當那個弒親的惡人。
就在阮應婳熱血擠壓成了一腔狠絕之時,卻見吔摩教內部有了奇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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