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牧白拖著彭德壽翻出墻, 捆上麻繩,丟到墻腳下隱蔽的樹叢中,掄起木棍一頓暴打。 彭德壽鼻青臉腫,不斷閃躲著, 喉嚨里抽泣和呼救的聲音, 被口中廢紙團(tuán)切割成破碎的嗚咽。 忽然, 他余光中瞥見一個模糊的紅影, 腫成豬頭般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彭德壽艱難地蠕動著身子往外拱, 喉嚨里呼嚕個不停, 想要引起那人注意。 牧白發(fā)現(xiàn)他異常的舉動,立刻轉(zhuǎn)頭看向身后。 十米開外處,一個身披暗紅色斗篷的男人站在那兒, 看不清臉。 牧白微瞇起眼。 之前他在郝良書房里見到的也是這個人。 能接近到這么近距離都沒讓牧白發(fā)現(xiàn), 說明實(shí)力不弱, 在紅蓮教中應(yīng)當(dāng)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牧白用腳后跟把彭德壽踹進(jìn)墻角樹叢, 警惕地盯住對方。 他今夜穿黑衣戴黑面紗來,就是不想泄露身份, 不到萬不得已, 不會讓天雨流芳劍出鞘。 彭德壽在后頭嗚嗚咽咽呼救,那男人飛身過來, 一掌拍向牧白胸口。 他用木棍擋下, 后仰一個旋身, 又舉棍敲向?qū)Ψ侥X后。 男人身形一晃,閃開這擊同時斗篷闊袖一甩, 竟放出十余條紅斑紋毒蛇, 落在草地上“嘶嘶”地吐著蛇信朝牧白游弋過來。 他輕身飛退, 那些蛇速度卻也極快,游入四周的夜色中,色澤黯淡的紅斑紋幾乎隱匿于草叢。 牧白察覺到危險(xiǎn),本能地?fù)]棍去擋,身后那條毒蛇趁機(jī)纏繞上木棍,游向手腕。 稀薄月光下,能看見它銳利的牙尖暗綠色毒液懸然欲滴。 牧白脊背發(fā)涼,立刻甩手將木棍并毒蛇一道扔出數(shù)米遠(yuǎn)。 男人已再次攻上來,四周還潛伏著毒蛇。 他不能再藏拙,只得反手抽出天雨流芳劍。劍鋒劃出一道圓弧,銀光斬?cái)嗳臈l蛇身,毒液飛濺。 好在上回和紅衣女交過手,牧白已有戒備,出手的同時身體迅速避開,只有劍刃沾上了劇毒。 雪亮劍光一出,那暗紅斗篷下便傳出喑啞難聽的聲音:“天雨流芳……你是踏雪。” 牧白:“……” 剛出劍就被認(rèn)出來,果然太出名不是好事。 不過那男人半夜來彭府,想必是和彭德壽秘密聯(lián)絡(luò),不能鬧出太大動靜,因此將聲音壓得極低,只有牧白能聽見。 牧白側(cè)身避過一掌,邊問:“你又是什么人?” 對方陰惻惻笑了聲,卻不回答,揮來的掌風(fēng)愈發(fā)凌厲。 牧白險(xiǎn)險(xiǎn)閃過,衣袂一角被震得粉碎。 這男人功力在紅衣女之上,外加周圍群蛇環(huán)伺,更不好對付。兩人走過數(shù)十招,牧白才終于逮住一處破綻,反手一劍刺向?qū)Ψ窖屎怼? 劍風(fēng)掀開斗篷兜帽,讓他看清了男人的臉。 牧白瞳孔驟縮。 兜帽下是極為丑陋的一張臉,從下頜到太陽穴、甚至眼皮,每一處都爬滿了暴突的青紫、暗紅色血管,肌肉被血管擠壓扭曲成一片,幾乎辨不出五官。 更為邪門的是,劍尖刺入皮膚后,仿佛被鋼筋一般堅(jiān)硬結(jié)實(shí)的物體擋住,無法再推進(jìn)。 牧白迅速收劍,斬?cái)嘧髠?cè)攻來的毒蛇,邊道:“兄臺,你這臉也太丑了,是練什么邪功成了這樣?” 男人臉部血管劇烈膨脹收縮,同時抬手戴上兜帽,顯然不愿讓對手評價(jià)自己的長相。 牧白抓住這空當(dāng),一劍斬去。 那人身上的肌肉應(yīng)該靠某種邪功強(qiáng)化過,天雨流芳劍斬在其上竟也只能劃開皮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