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湯姆脫了t恤又脫長褲,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平角短褲,也沒有得到布魯斯的回應(yīng)。 “好吧,如果你想穿著戰(zhàn)甲睡覺?!睖凡唤獾乜戳怂谎?,“我當然也沒有意見?!? 布魯斯依舊不發(fā)一言。 湯姆摸了摸后腦勺,一頭霧水地走進了浴室。 湯姆的浴室設(shè)計得很時尚,不知處于什么原因,亦或是想要追求某些“情趣”,浴室就安置在一樓的客廳旁,和客廳相隔的整面墻壁,是透明的玻璃,里面的一切都一覽無余。 玻璃倒也不是全部透明,中間有大概兩英尺左右的距離,玻璃是磨砂材質(zhì)的。 所以湯姆倒是沒有走光,磨砂玻璃完美的擋住了從腰腹到膝蓋的全部景色,只把上下兩截兒漏在外面。 他背對著布魯斯在沖澡,肩胛骨縫隙處的淺色胎記,沾濕后反而有些加深,越發(fā)明顯了起來。 他將頭盔摘下,輕輕地放在了桌上,眼底的疑惑卻越發(fā)強烈了起來。 他之前就覺得這胎記眼熟,卻并不是因為見過同樣的胎記,他見過的那個,是傷疤。 那還是八年前,哥譚還沒有蝙蝠俠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布魯斯還是一個沒受過訓(xùn)練的普通人,但那一年,殺害他父母的兇手喬齊爾,卻想用曾經(jīng)的獄友,費康尼的犯罪證據(jù)出庭作證,從而申請?zhí)崆凹籴尅? 布魯斯帶著父親留下的手|槍,趕去法院參加了那場聽證會。 那個時候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法律給不了他公平與正義,他就要用自己的手,用那把父親的槍,讓一切回歸正軌。 喬齊爾不出所料,被當庭釋放。 在法院的走廊里,他們擦肩而過,布魯斯握著那把手|槍,一度想要殺死這個帶給自己所有悲劇的源頭,他的食指已經(jīng)扣住了扳機,喬齊爾卻被其他人一槍爆頭,死的滑稽又荒唐。 布魯斯失魂落魄的回到莊園,拒絕了阿福的安慰,在酒窖里喝得爛醉。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產(chǎn)生了許多瘋狂又混亂的想法,但最后也只是跌跌撞撞地跑到車庫,隨便鉆進一輛跑車,胡亂地開了出去。 他漫無目的地亂開,無意中闖入了黑幫的黑酒吧,就連他自己都記不起那個時候,他是說了什么還是做了什么,觸怒了酒吧的老板,而后被幾個人高馬大的黑幫打手,堵在巷子里暴打。 那晚的事情他很多都記不起來,除了無休止的毆打,記得最清楚的只有兩個畫面。 一個是打手抄起粗重的鐵棒,狠狠地朝自己揮下,他記得那個鐵棒的棍口,就是罕見的十字花。 另一個便是匆忙趕來的管家阿福,奮不顧身的撲在了他的身上。 鐵棒戳進了阿福的肩胛骨,他目眥盡裂地看著一切發(fā)生,卻根本無力阻止。酒精和疼痛撕扯著他的神經(jīng),他不甘地昏迷了過去,再醒來時,卻已經(jīng)身在萊絲莉的醫(yī)院里了。 他焦急地尋問阿福的情況,得到的回復(fù)卻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不是非常危險也不是沒有大礙,在萊絲莉的敘述中,他的故事里根本就沒有阿福。 是一個叫阿爾的健碩男人救了他,把他送來的醫(yī)院,沒有十字花鐵棍,也沒有受傷的阿福,他親眼見到了那個男人,和他道謝并道別,緊接著在不久后,等來了真正的阿福。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他記下的那兩個畫面出于幻想,布魯斯表面上看起來也像是認同了這一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依舊有一絲疑惑,縈繞在他的心頭,并沒有消失,只是被壓在了心底的最深處。 時隔八年,他幾乎已經(jīng)將那件事忘了,卻在今天,在湯姆的身上,看到了同樣的十字胎記。就連胎記的位置,也和那一晚,“幻覺”中阿福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布魯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晚看到的這個十字胎記,刺|激了他的大腦,他一瞬間聯(lián)想到了另一件事。 就在昨天晚上,因為某些需要他和管家同床共枕,也因此看到了阿福換睡衣的全過程。 雖然他們換的很快,但他還是隱約瞟到過阿福的后背,肩胛骨附近的確有塊淺褐色的痕跡,半個拳頭那么大,具體什么形狀,他雖然沒有看清,但似乎真的很像十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