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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小只疑惑地?fù)现^，不知道眼前這詭異的氛圍代表了什么。

    布魯斯輕咳了一聲，輕飄飄地推開了阿福，整個(gè)人看起來有點(diǎn)羞澀，卻又相當(dāng)愉悅。他也不知道這古怪的情緒因何而來，但這不妨礙他刻意板起了臉，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內(nèi)心毫無波動一般。

    保持著這種感覺，他一本正經(jīng)地看向孩子們：“茶話會結(jié)束了，好孩子該去睡覺了。”

    杰森有點(diǎn)不滿，總覺得自己的吃瓜之心沒有得到滿足，不想去睡覺。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布魯斯一眼，試探地問：“那壞孩子呢？”

    布魯斯殘忍地說：“會被發(fā)怒的蝙蝠俠臭揍一頓，然后哭著去睡覺。”

    杰森：“……”

    阿福：“噗！”

    老管家實(shí)在沒憋住，他看了眼一本正經(jīng)說出幼稚威脅的布魯斯，又看了眼滿臉絕望不可置信的杰森少爺，笑出了聲來。

    布魯斯緩緩地眨了眨眼睛，那聲輕笑就仿佛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讓他的眼前一瞬間閃過了許多畫面。

    永遠(yuǎn)支持著他的老管家阿福，心意相通的好兄弟湯姆，相框里羞澀的小叔叔阿爾弗雷德，報(bào)紙速寫里的少年阿爾法，夜色中自己也不確定看沒看到的特工阿爾……

    無數(shù)的身份交織出現(xiàn)，每一個(gè)都像阿福，每一個(gè)又都有差別，一張張或羞澀，或張揚(yáng)，或欣慰，或兇戾，或乖巧的笑臉走馬燈一般掠過，最終停留在此時(shí)，管家開懷的笑臉上。

    “您看我|干嘛？”阿福的笑聲一歇，有點(diǎn)不自在地問。

    布魯斯只覺得思緒煩亂，一時(shí)間就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他到底在看些什么。

    所以在阿福疑惑地問他時(shí)，他沉默半響，就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們還是想想該怎么辦你的葬禮吧。”

    阿福：“？？？”

    把三個(gè)孩子外加一只貓全部趕走睡覺，蝙蝠洞里就只剩下主仆二人了。

    布魯斯為了說服阿福，也為了說服自己，刻意加重了語氣，肯定地說：“小丑帶走了管家的軀殼，默認(rèn)你已經(jīng)死了，如果你明天還大剌剌地出現(xiàn)在莊園里，他恐怕會猜到些什么。”

    能猜出布魯斯就是蝙蝠俠，小丑可不簡單，阿福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點(diǎn)。

    那么問題來了：“以后我管家的身份就要下線了嗎？再也不能出現(xiàn)了？”

    “恐怕是這樣。”布魯斯遺憾地說，“如果需要將你擁有不同馬甲的秘密隱藏的話。”

    主仆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

    為了掩人……主要是掩小丑的耳目，阿福不得不變成湯姆的樣子，出現(xiàn)在韋恩莊園里，和布魯斯共同操持他自己的一場葬禮。

    內(nèi)情蝙蝠一家們都知道，不過對外界媒體的說法，就經(jīng)過了一定程度上的“美化”。

    據(jù)說可憐的首富先生，原本正好好地在隔壁州玩著極限游戲，驟然接到兒子們打來的電話，得知了管家去世的噩耗。他悲慟萬分，立刻搭乘專機(jī)趕回了哥譚，就為了親手操持這位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老管家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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