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明騷or悶騷-《愛在未被擱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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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長順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是個被抹去過去的人,行蹤不定,每次都會頂著別人的身份出現(xiàn),就算是心腹也不一定知道他下一站回去哪里。
“廖楓是你兒子,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你。”莫諱深嗤笑聲,被帶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出賣那種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到的,“他還說,因?yàn)槟阈睦黻幇担艜屗穆吩阶咴狡F(xiàn)在想回頭,必須跟你劃清界限。”
廖楓說以他對周長順的了解,他出事周長順會立馬趕回來,果真不假。同時還幫他分析出周長順最可能走的路線就是人多立于不逃生的輪船。
周長順不愿意相信,不停的搖著頭。
“像你說的,我查了那么多年的真相,搜集的證據(jù)全部指向林擎。我曾經(jīng)也以為幕后的主使是他。直到我知道安靜怡跟安靖仁是他的孩子,我才開始懷疑,教育出兩個沒有心機(jī)的孩子的人,怎么可能會是一個貪得無厭,自私殘忍的人。到后來確定你也是那條船上活下來的人,我才敢肯定海難背后肯定有另一層真相。”
看到周長順的反映,莫諱深這些天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滾落,上了另一輛車。心情輕松,他現(xiàn)在很想馬上見到她。
醫(yī)院病房中,疲憊至極安靜怡做了一個冗長的蒙,夢中小時,長大后還有現(xiàn)在的畫面不斷交織,忽然畫面一轉(zhuǎn)。
腦海中出現(xiàn)公墓,莫諱深抱著一束百合孤零零的站在一座墳前,當(dāng)她看清墓碑上的照片時,驚得一身冷汗,猛地坐起身子。
她用力按住揪疼的胸口,強(qiáng)烈的窒息感讓她透不過氣,她本能的大口喘息著。
“做噩夢了?”
這些天一直守在外面的田嬸因?yàn)槟M深不再在病房陪著她,打了個盹一睜眼就見著安靜怡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濡濕,冷汗還不停的沿著她的鬢角向下流著,一滴滴落在潔白的被子上暈染開。
怕她著涼,田嬸慌忙跑到浴室拿出毛巾幫她擦了擦。
“他呢?”
安靜怡咽了口唾沫,動了動還在顫抖的唇。
“先生出去了還沒回來,夫人如果擔(dān)心的話,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安靜怡拍了下腦袋躺了回去,他出去的事,跟她說過。
她伸手拿過放在床頭上的手機(jī),已經(jīng)接近午夜。手機(jī)的提示燈在閃爍著,有兩條未讀短信。
陌生號碼,本想隨手點(diǎn)開刪去,一打眼看到安安兩個字,手指停在半空中。
“安安,今天在病房中有些話忘記跟你說,思索再三,還是覺得給你發(fā)條短信,比較好。以前覺得莫諱深跟你不合適,很大程度上我看不清莫諱深這個人和舊時恩怨。直到他那天找到我,才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我認(rèn)識到一個隱藏在他虛假表象下面不一樣的莫諱深。這讓我不由得想到當(dāng)年的自己,倘若當(dāng)時我能多想想你對我的感情,像他一樣堅(jiān)持,甚至不惜放下尊嚴(yán)找我?guī)兔ふ夷愕挠H人。我能感受到他并不是為了仇恨,只是單純?yōu)榱四惆残摹0舶玻M深好樣的,這輩子能遇到他是你的幸運(yùn)。如果說這輩子我唯一做的對得起你的時就是五年多前那晚我明知道一切卻沒有阻止。”
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她手指下翻,第二條短信躍然眼前。
“他雖沒說,可憑一個男人的直覺。不管你怎樣他都會守在你的身邊,所以為了他的深情,你也應(yīng)該昂起斗志拿出你當(dāng)年跟在我身后追我時那種打不死小強(qiáng)的勁兒渡過眼前的難關(guān),我相信你會好好的,幸福!”
怕田嬸擔(dān)心,安靜怡不敢大哭,一個人鉆進(jìn)了被窩,手放在唇邊壓抑的哭著。
莫諱深你這般真心對我,會讓我舍不得的,她用力咬了下手指,疼痛傳來,她眼淚流的更兇。
廖楓說的對,有莫諱深在,她不管前路怎樣,都得大膽的向前走,因?yàn)橹挥羞@樣才能對得起他的全心全意相待。
莫諱深回來時,見到就是床上邊鼓起個小山丘,還不斷的輕輕聳動著,田嬸正擔(dān)心的站在床邊。
“頭疼了?”
“做噩夢了,先生你安慰下夫人。”
田嬸之前交過安靜怡幾聲,她悶悶應(yīng)了次,從她顫抖的聲線中可以聽出,她正在哭。只是無論田嬸怎么說,她就是不探出頭。田嬸把病房交給兩人,不用莫諱深說直接退了出去。
“噩夢往往都是相反的。露出頭,我越來越多愁善感女人。”
莫諱深聲音輕柔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擔(dān)心,找準(zhǔn)她頭所在的位置,輕輕揉了兩下。
“給我?guī)讖埣埥怼!?
她頭發(fā)濕濕的,亂糟糟,臉上更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丑的不要不要的,她才不要他看到她這副鬼樣子。
她的想法太好懂,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她心里想法,莫諱深低低笑了聲,扯了一把紙巾放到她的手中。
在被窩里整理好自己儀容的安靜怡緩緩探出頭,睜著微紅的眼睛看向莫諱深,遲疑下伸手握住他還帶著些許夜的寒意的大手,放在臉上。
在別人眼里他就是一個明騷型的花花公子,可在她眼里,他卻悶騷的把不得了,做了很多為她好的事兒卻不曾對她說過一件。
“剛離開這么一會,就對我想念成這個樣子了?”莫諱深聞了下身上,海風(fēng)的淡淡腥味傳進(jìn)鼻間,莫諱深蹙了下眉,抽回被她抱住的手,“身上有味兒,我先去洗個澡再來陪你。”
望著磨砂玻璃后面的人影,安靜怡嘴角高高翹起。
以前總感覺老天對我太過殘忍,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殘忍之后,也是有些補(bǔ)償?shù)摹?
夜靜無聲,睡了一覺的安靜怡了無睡意,依靠咋莫諱深的懷中。怕打擾到他休息,安靜怡一動不動,盡量放平呼吸,不讓莫諱深察覺她未睡下。
他身上的溫度透過兩人薄薄衣料傳過,溫暖包裹著她整個人,心里暖洋洋一片。
“睡不著,不如聊聊天吧。”
莫諱深扳過正在裝睡的女人,與他面對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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