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方才河水炸開時發(fā)出的巨響甚至驚擾到了喝水的馬匹,許溫卻顧不得這邊,早在此前,他就有所顧慮,怕就怕那位喜歡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清算人”和那位大靖太子打起來。 等他跑到兩人附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二人都還若無其事地站著,心里算是松了口氣。不過他還是站了好一會兒,確定兩個人沒什么矛盾,不會打起來,這才轉身悄悄離開。 瑰流先前之所以敢和她叫囂,就是憑靠著女劍修黃茹送給自己的三縷劍氣。這三縷劍氣原本是藏于劍鞘中,后來被瑰清轉移到了瑰流的穴竅里,如此一來若是遇到危險,即便佩劍不在身邊,也能自救。但是萬萬想不到,眼前這個女子竟然能夠透其表而觀其內(nèi)。 秦芳曾說過,能夠透過皮膚而觀其筋骨、脈絡、竅穴,便是區(qū)分上三境和中三品境的一個重要依據(jù)。 也就是說,瑰流之前把眼前這個女子想的太簡單了。事實上,這個女子不僅極有可能是個上三品的大修士,而且還是殺力最高那一類的劍修! “再不說,你就再也不用說了。” 女子緩緩拔劍出鞘一寸。 就連瑰流這種從來不擅長感知的武人都能隱約感覺到四周的變化。 風殺百草。 眼下如果還不說,活了二十幾年的命怕是真就要交代在這了。況且,借劍一事而已,和女劍修只是萍水相逢,不存在什么極深的牽扯,所以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方才一直不說只是純粹看她不爽,僅此而已。 于是瑰流醞釀措辭,說道:“還是在大靖王朝的時候,我途徑一座山中渡口時,遇見了一位叫黃茹的白徽宗女劍修,再這之后她就御劍飛行送了我一段路,分別之際,她知道我是要去往大奉王朝,路途兇險,就把佩劍借給了我,還贈予我三縷劍氣,用于保命。” 女子有些異樣神色,“她與你定情了?” 瑰流哭笑不得,他原本還以為這個女人不會相信自己的話,畢竟的確沒有人會把自己的佩劍,尤其還是仙家劍譜位列第四的名劍,就這么隨便借給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誰知道這個女人不但相信了,而且還揣測她為什么要把佩劍借出,而且揣測出的結果還相當有意思,便是以為這柄劍是自己與她的定情信物。 女子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自己猜錯了,瞬間表情冰冷,“那她為何愿意把佩劍借給你?” 瑰流輕說道:“這個問題會牽扯到我的身份,所以你想知道,作為代價,就得把你的身份告訴我。” 本以為女子不會同意,哪成想她竟十分痛快地答應了。 不僅如此,為了避免有人暗中偷聽,她還將這幾丈土地隔絕出來。 看到這一幕,瑰流基本已經(jīng)確定她就是上三境的大修士了。 “的確,沒有人會傻到把自己的本命佩劍隨便借給一個陌生人。但問題也就出現(xiàn)在這里,我和她的關系雖說還很難定論,但至少有一點能夠確定,在她眼里,我不是陌生人。” 瑰流盯住女子的眼睛,說道:“我是大靖王朝的太子,我娘早年間是白徽宗的宗主,而這柄名劍西天,原本也是我娘的佩劍。黃茹和我娘的交情素來不錯,所以看我一人即將孤身入大奉,才愿意把佩劍借給我。” 女子安靜聽完這些話,依舊平靜自如。 瑰流看她這幅表現(xiàn),愣了愣,沒好氣道:“你早就知道?” 女子搖搖頭,“當然不知。” 瑰流不敢置信,“那你怎么還能一臉平靜?” 女子將鋒芒畢露的佩劍收回劍鞘,說道:“因為你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我就大致猜出來了。” 瑰流看了眼不遠處,輕騎已經(jīng)整頓完畢,許溫正坐在馬背上等候著。 “長話少說,答應好我的,把你身份告訴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