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先生今晚就要離開了吧?風餐露宿難免辛苦。這最后一頓飯,家主不在,我代他為先生踐行。” “還有,先生的手臂需要處理,既然是睿睿咬的,先生就找她為您包扎吧。” 說完這些,張氏轉身離去。 待徹底見不到那道身影,小丫頭一下子扒住瑰流的手臂,心疼的直皺眉,“很疼吧?包扎一下吧。” 瑰流將袖子褪回去,“被咬了一口而已,小問題。”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小丫頭懟了懟瑰流的腰肢,“就咱倆這關系,你就不要逞能了。爹爹教過我的,以前爹爹受傷的時候我也經常給他包扎,現在回去我給你包扎。” “也好。”瑰流笑著點點頭。 一只雪白袖袍上鮮血暈染,慘不忍睹。于是瑰流用另一只手牽住小丫頭。 二人一起走出庭院。 迎著刺眼的光,有個人不小心撞進了瑰流的懷里,他沒有看清。 “我娘和你說了什么?” 瑰流扶穩她,笑道:“沒什么,我已經和她解釋好了,一場誤會而已。” 少女一低頭,看見了男人那還在不斷滴血的袖口,眉頭緊皺,輕聲道:“去我房間,我給你包扎。” 小丫頭頓時用力拽住他的另一只手。 少女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挑了挑眉,“你會?” “我怎么不會。倒是你,你會?”小丫頭針鋒相對。 少女冷笑道:“這是我咬的,當然要我來包扎。” 小丫頭鄙視道:“你還好意思說呢?正因為是你咬的,所以不能讓你包扎。” 二人忽然都不說話了。 瑰流當即感到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兩道灼灼目光,同時打在他身上。 瑰流咽了咽唾沫,“那啥,要不你們繼續爭?” “不行!” 少女和小丫頭異口同聲。 瑰流小心翼翼道:“那要不,我自己包扎?” “不行!” 瑰流不說話了,此時此刻,他真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突然,他背后響起一道聲音。 “吵鬧什么呢?” 是剛剛離去又復來的張氏。 她手上已經拿好了綢緞和金瘡藥。 泰山當前,小丫頭和少女都不敢繼續爭搶了。 瑰流主動挽起自己的袖袍,露出整條沾滿血的手臂,以心聲和張氏交流道:“謝謝夫人幫我解圍。” 張氏笑了笑,卻沒有為瑰流包扎,而是將金瘡藥交給了小丫頭,將用于包扎的綢緞遞給了周澤睿。 “接下里就交給你們倆了。包扎完就過來吃飯吧。” 張氏說完,率先離開了。 瑰流盤腿坐下,直直抬起手臂,說道:“二位,請吧。” 打開小小的塞子,小丫頭很小心地將藥末抖落在瑰流的傷口上,并悄悄注意瑰流的表情,來判斷他是否疼痛。 輪到少女了,她蹲在瑰流身邊,先揭開一層涂好藥的薄紗,將其輕輕貼在瑰流的傷口上,然后再用綢緞包扎好,并且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結,心如結兮,我心蘊結兮。 古文解字,“締結之結也。”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