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袁幫主,我在這呢。”這聲音是從袁克身后傳來。 袁克轉身,看得后邊之人,不由一怔,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他雖盡力掩下心中的驚恐,不過微微顫抖的聲音早已出賣了他。 舒長夜道:“放了那位姑娘!” 這話說得平心靜氣,可聽著卻像是命令一樣,還帶著一絲殺氣。 袁克怎么說也是老江湖,豈能被一個毛頭小子三言兩語給嚇著?作鎮定自若之態,道:“你知道嗎,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得笑話,哈哈……” “我說,放了那位姑娘!”舒長夜再次說著。 袁克忽覺一陣陰冷,視線一移,對上了舒長夜的目光,他‘啊’的失聲叫了一下。 那該是怎樣的目光,似能將人活剝了!袁克覺得熟悉又驚恐,只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兒,何時見過。 “放?得過問過問它才行。”袁克提了提手中大刀,說著。 待他剛一說完,見兩道寒光閃過。 袁克自然察覺的夜色里的細微寒光,他提起大刀擋去。 只聽哐當一聲,袁克的佩刀脫手掉落,而他雙手掌心各有一物穿掌刺入,銀光閃閃,血流如水。 袁克倒也果敢,當即運功逼出銀針,又封住了血位。 他抬眼看了前方,目光冷冷的,“你徹底惹怒了我,死來!” 說話間已是擦掌擊出,一前一后,看著是一快一慢,實則卻是一同打到。 舒長夜左步一跨,將身一側,袁克的雙掌只是擦著他的衣服打了過去。緊接著,他右手一挽,手中的扇子順勢朝袁克的掌心各點了一下。 話說舒長夜方才的一點,才使了三分力道,這本來不會將人打傷。可袁克前頭才被銀針穿掌,扇子偏偏又巧,恰點在了傷口處,勁力一沖直往血肉鉆去。 “哎呀。” 袁克一陣吃痛,雙手緊縮回,腳下一蹬,向后躍開十步距離。 交手幾招,袁克討不到半點便宜,心想:“如今江湖之上,年輕一輩中能叫得上號的我曉得十之八九,不知者也能通過服飾和武功路子辨出。只是眼前這位,為何……” “最后問一遍,放或者不放?”在袁克思索之際,舒長夜又一次問道。 “此年輕人怕是某位隱世老怪之徒,且再試一試。”盤算一定,袁克道,“一時不察中了彩,可下面才是真功夫,看招。” 舒長夜似不想再出招,站著一動不動,看著袁克推掌打來。 就要打中時,舒長夜連動幾步,形如魅影,與袁克之掌距保持不變。 “《魄閻招魂手》?”舒長夜問道。 “不錯,家師正是鬼不常蘇昕。”袁克回著,語氣鏗鏘,想借機喝退眼前之人。 “想不到蘇昕那老鬼還另收了個徒弟,真稀奇。”舒長夜搖頭說著,“只不過,你看著像是半路就被逐出師門了,可對否?” 承運幫將江湖中雖排不上名,但也是混得風生水起,原因之一便是袁克使的三分《魄閻招魂手》。 每每遇上不敵之人,袁克將此功一施,無不罷手言和,甚者還會賠上不菲的酬勞。 其二是鬼不常蘇昕此人異常好面子,若將袁克逐出之門的事公之于眾,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面,說自個瞎了眼收了個白眼狼徒弟? “胡言亂語!知道我師父是鬼不常還不趕緊賠禮道歉!”袁克喝道,“倘若再奉上黃金一萬,你的冒犯姑且翻篇。” “鬼不常你這老鬼,真是死要面子害死人!”舒長夜低語,隨后右手一甩,手中扇打開,扇骨中刺出兩寸長的銀光,“本性難移,怪不得會被趕出師門。” 話音一了,畫了四分之一個弧圈,收扇。 且看袁克,出掌的雙手,左手中指至無名指被齊根切斷,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亦是如此。他兩眼直瞪著自己的雙手,內心如萬馬奔騰般復雜。 “一招……一招便破了!怎么……可能……” “山外青山樓外樓,好自為之!”舒長夜丟了一句,翩然離去。 他方才看到幾個承運幫的弟子,將扶鈴押下船艙,正欲去尋。也在此時,扶鈴匆匆跑出,和他撞了個滿懷。 不待舒長夜問,扶鈴催促道:“舒公子快走,船要炸了。” 扶鈴拉著不明所以的舒長夜便跑。 等舒長夜回神,也喊著:“臭酒鬼,快跑,船要炸了!” 而封子夫此刻正被金霸和李沐軟磨硬泡,一個理由擋了回去,對方竟有十個理由來備酒菜釋前嫌。 聽著舒長夜喊他,他回首一瞧,發現舒長夜和扶鈴竟丟下他先溜一步。 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油然而生,封子夫當即罵道:“混蛋四不像,等老子呀,誒……” 推開金嶺五邪,他立刻追去。 一個承運幫的弟子驚慌跑上來,道:“幫主,不好了,船……馬上要炸……啦。” ‘啦’字還未道出,船尾轟的一聲巨響,火光沖天。 甲板上眾人驚魂未定,又是一聲巨響。 接二連三,火龍奔騰,似要將這片夜空倒騰個天翻地覆。 船真的炸了。 …… 承運幫。 “說!那夜我們的船為什么會發生爆炸?好大的狗膽,是不是也想我也給一起炸了啊!”雷霆之聲響徹承運幫。 跪著的那個幫徒,身體戰兢,冷汗直流,低著頭不敢胡亂回話。 “讓你說就說,不然剁了你拿去喂狗!” 下面那人回答:“回幫主,那日……是取船的弟兄取錯,這艘本來是剛剛才到的貨船……” “去,把他剁了拿去喂魚!”袁克命令道。 “回稟幫……幫主,那弟兄在那夜被炸死了。” 聽到這,袁克更是憤怒,搶階而下,揚手就要扇下,可傷口勒得刺痛,只好連踢帶吼,“滾!滾!滾!”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