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的生命不是命么,那種玩笑豈能隨便開。如果我真的有事不能很快趕來,你真出事了在怎么辦。” “心柔也真是的,讓你一個人跑出來干嘛。” “真是胡鬧。” 舒長夜低眉看著哭成淚人的阿芷,心有沒由來一軟,抬手輕點幾下,解開了她的穴道。 “你干嘛,快松手。” 舒長夜一個不察,阿芷突然飛身向他抱來,雙手緊緊鎖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扒拉也是一動不動。 倒是他這么一說,阿芷報的更緊了。 許多年了,這個胸膛依舊溫暖。阿芷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那個寒冬,那一年她也是偎依在這個胸膛里才免遭嚴(yán)寒的侵?jǐn)_。 阿芷的頭抵著舒長夜的肩頭,臉彼此貼著。 她越是回想著以前的種種,心中越是哽咽著,淚水一陣一陣的涌出。 不辭辛苦的淚水順著舒長夜臉頰浸入他的脖頸內(nèi)側(cè),還有清晰入耳的抽泣和鼻息。 “你……唉……鼻涕……別……這剛買的新衣服啊……” 舒長夜又嘆又氣,但又無可奈何,抽出無可安放的雙臂,輕輕撫拍著阿芷的后背。 “好啦好啦,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嬌氣。” “剛開玩笑的,是我不好,不該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舒長夜越是安慰,阿芷卻是哭的更加厲害。最后他不在出聲,任由阿芷發(fā)泄著。 “流氓。” 過了好一會,阿芷細(xì)聲喊了一句,她壓低了嗚咽聲,秀削的雙肩,在輕紗里一抖一抖地搐動。 “嗯?”舒長夜柔聲應(yīng)著。 “謝謝你。”阿芷抽泣著,說話的聲音如蚊蠅細(xì)小,落入風(fēng)中就飄散了。 “什么?”舒長夜沒有聽清她的話,耳邊只有她的抽泣聲。 “以后不許丟下,不許煩我,不許……”阿芷說到最后,又是抽抽噎噎,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好,好,好,我全都答應(yīng)。”舒長夜聽她又落淚,又想到很久之前初遇她的情景,心中是又憐又疼。 一股恐慌攫住阿芷,這一次她有些玩鬧,如果換成真實的事件,真如舒長夜所言不能及時趕來,結(jié)果會是如何,阿芷不敢想象。 “你答應(yīng)的,可不許反悔。”阿芷又緊緊抱住舒長夜,生怕這個溫暖的懷抱突然消失。 “我不會的。”舒長夜輕撫著她的后背,輕聲說著。 望江酒樓過往的人熙熙攘攘,不明情況的紛紛指著舒長夜光天化日之下欺負(fù)弱小女子。 不少人擼起袖子就要動粗,被舒長夜掃來一眼后落荒而逃,生怕跑慢了會發(fā)生一生都為之后悔的事。 “舒公子,想不到竟能在此處再次遇見。” 一道輕靈的聲音傳來,舒長夜抬首看去,入眼的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一襲素衣但也難掩其風(fēng)華。 “云渃姑娘早,真是好久不見。”舒長夜臉上掛著一個尷尬而不是禮貌的微笑。 “有擾公子雅興,云渃告辭。”云渃掃了一眼墜入舒長夜懷中的倩影,微微一禮。 云渃身旁的兩個侍女眼中卻是露著厭惡的神色,心中的‘又是一個登徒子’沒有說出來。 “姑娘……” 舒長夜話還沒說完,阿芷卻是松開了,導(dǎo)致他的話被打斷。 阿芷轉(zhuǎn)過身去,想看一看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是誰,只看一眼,她兀自呢喃,“好美的姑娘。” 有類似想法的,云渃也是。 她在看到剛止住哭泣的阿芷,眼角還掛著淚滴,面上還有淚痕,兩腮微紅,不由嘆道,“好嬌俏的姑娘。” “姑娘此刻還逗留天中,這五樓爭魁是不參加了嗎?” “難得公子還記得此事。”云渃巧笑一聲,“云渃聽聞子車前輩今日會在望江城,故而提前前來等候。這會便是想去拜訪,只是子車前輩行蹤難定,不知還能否遇到。” “子車前輩?”舒長夜沉思一陣,“若是姑娘想碰運氣,那去拂堤橋那邊等候好了,聽聞其若來望江城,那兒便是必去之地。” “公子見過子車前輩?”云渃目露疑惑。 “有幸見過一次。”舒長夜倒也不隱瞞,似想起了往日愉悅時光,含笑說道,“曾與子車前輩暢談天下風(fēng)光,舒某隱約記得望江城中就數(shù)拂堤橋是子車前輩最為稱贊。” “如此更好了,省得云渃無頭蒼蠅到處瞎找。”云渃說著,又是行了一個大禮,“多謝公子。” “云渃姑娘若是有心的,技藝更上一層樓,舒某倒是也有耳福了。”舒長夜回了一禮。 “公子他日來流蘇閣,云渃若在,必奉公子為座上賓。”云渃淺笑,美目顧盼,情意綿延。 但兩位侍女卻是打量著舒長夜,有些不善,那眼神似在說“真是無恥之徒”。 “一定去,一定去。”舒長夜微微一禮,“那就先祝姑娘得償所愿了。” “那也祝公子得償所愿,云渃告辭。”云渃回了一禮,視線停在阿芷身上一會,才看著舒長夜道。 看著云渃幾人遠(yuǎn)去的背影,舒長夜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什么事! 舒長夜拉著阿芷繞后酒樓后方的少人街巷。 “阿芷,你真是一個人出來的?” “沒有,沒有。”阿芷趕忙擺擺手。 “那還有誰,什么時候出來的,著不著急回去?” “有谷主,有雯兒妹妹,等谷主他們采購好了就回去。”阿芷都是下意識就回答,不過等她回過神來,卻是指著舒長夜大罵起來,“你是不是要趕我走。” “別這么粗魯。”舒長夜掃了她一眼,搖頭道。 隨即又見他招手一吸,二十步遠(yuǎn)處的墻頭上招搖的樹枝,其上一片葉子隨風(fēng)而起,隨著他的收手動作,輕輕飄落。 舒長夜將樹葉送至唇邊,爾后便聽到幾聲奇怪的聲音。 阿芷歪著腦袋聽著,滿心遲疑,說是樂曲吧,聽著斷斷續(xù)續(xù)不成譜。說不是樂曲吧,每個聲音聽著還聽悅耳。 舒長夜不理會阿芷充滿疑惑的目光,繼續(xù)吹著。 數(shù)十息之后,一陣風(fēng)起,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然后看到左右兩側(cè)的墻上,各有一道身影閃落,皆知白衣打扮,輕紗斗笠遮掩著面容。 阿芷瞧得此景,心中驀然一驚,且不說這兩人的落地?zé)o聲,但憑這裝扮就有些令人警備。 “流氓。”阿芷小心翼翼伸過手去扯了扯舒長夜的衣襟,她的雙目卻是時刻盯著左右動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