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謝云燼端起酒杯,遙遙對她晃了晃,寧姝抿唇垂眸,拿起桌案上的酒杯不著痕跡的沖謝云燼點了點頭,一飲而盡。 “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喝的啊?”齊夫人沒見到謝云燼的小動作,只當寧姝是在獨自喝悶酒,不甘示弱的也干了一杯。 寧姝的喉嚨剛劃過一股辛辣的口感,還沒穩定下來就急著回齊夫人的話道:“我不會喝酒,今兒是高興——” 呼出的口氣里帶著嘔人的酒氣,寧姝話說一半,抬手掩住口鼻,不想在人前失態,轉過身強忍的干嘔了幾聲。 “怎么了?”齊夫人驚了,連忙放下酒杯湊近,拍著她的后背問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寧姝取出擦著唇角,搖了搖頭道:“沒事,許是剛剛那杯酒喝急了。” “你啊,不能喝你逞什么強?”齊夫人的確鮮少見到寧姝喝酒,對她的話根本沒有懷疑,倒了杯水遞給她道:“來,順一順。” 寧姝轉回身,輕抿了一口茶水,心頭卻不自然的揪了起來。 趁著齊夫人將整個注意力都放在婚禮儀式上的時候,寧姝悄然將雙手放在桌下,指腹輕點著自己的脈搏。 只碰了一瞬,她的面色便慘白如紙。 “龍善,陪我去更衣。” 寧姝倏然起身,嚇得齊夫人一愣一愣,“姝兒?你怎么了?要不要我陪你?” “我沒事,許是真如姐姐說的吃壞了東西,我去去便回。”寧姝故作鎮定的輕拍了拍齊夫人的肩頭,拉著龍善就往外走。 謝云燼一直關注著寧姝的狀況,側頭對齊承安小聲嘀咕了一句后,悄然退出了熱鬧的中心。 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寧姝頓住腳步,肅然問向龍善,“你曾經做蠱鼎的時候,蠱蟲一旦抽取,你的身子可有不適?” 龍善一慌,關切問道:“渾身血液如萬蟲噬咬一般難受,姑娘你?” 寧姝再次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眼皮微垂的搖頭,“我什么感覺都沒有,我甚至沒感受到萬象蠱的消失——” “啊?”龍善大驚,“萬象蠱沒了?” 寧姝不確定道:“不知道還在不在,但我感受不到與它的聯系了,反而——”說著說著,寧姝點滴波光瀲滟,涌上一抹激動的看著龍善,“反而好像是多了一個生命體在我腹中。” “啪嗒!” 寧姝的話音剛落,回廊轉角里就傳來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謝云燼走得太急,連手中的酒杯都忘記放下,便急急忙忙的跟了出來。 聽到寧姝的話,謝云燼震驚的說不出話,一雙桃花眼眼矛盾的充斥著柔情和激動,腳底生風的沖向寧姝,抓起她的手問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寧姝仰頭與他對望,紅唇翕動,說出的話仿佛是謝云燼這輩子以來聽過最甜蜜的話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