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榭拱手笑道:“父皇,我大寧才是中原正朔,二叔他們與我大寧而言只是匪患。” 蕭彧搖搖頭,說道:“榭兒,今日為父和你說一些話,你要記在心里,中原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正朔,‘正朔之論’只是一種手段而已,我中原王朝自古以來都是有賢者居之,幾千年來有多少王朝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我與蒙琰之間的爭斗不是私仇,而是理念不同,他的理念他過于理想化,不代表他是錯的,而為父的想法也不代表一定是對的,只是就現在來說更適合中原的發展?!? 蕭榭很意外,這樣的父皇他從未見過,在朝堂下達的作戰命令都是恨不得把蒙琰絞殺,而現在說的話更像是兩個志同道不合的兄弟二人。 “父皇,您覺得蒙二叔的理念是對的?”蕭榭最喜歡的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看到兒子對蒙琰稱呼上的改變,蕭彧會心一笑,這孩子從善如流的性子可比他要強多了,與年少時的蒙琰很是相似。 “我們治國的辦法其實是脫身于你的叔祖,而你叔祖一生都以蒙珙之徒的名義行事,蒙珙的理念當年被多少人厭棄,是因為蒙珙太過超前了,皇族和世家都不能容,現在蒙琰的治國理念更是比他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為父認為并不適合當下的中原發展,對于世家豪門要徐徐圖之,一步步的減少他們在朝堂上的影響力,這才是長久之計,蒙琰在南方行‘民意’之道,現在看起來推行的不錯,但是他根本無法預見在他之后該如何,他手下的那些新興貴族未來一定不會愿意舍得他們用命掙下來的榮耀?!? 蕭彧很少與人這樣有耐心的說話,蕭榭陷入了蕭彧的話語中一時間無法自拔。 蕭彧看著兒子用心思考的表情也沒有打擾他,自顧自的看著磅礴的大雨,想著前線戰事的推進。 父子兩人就這樣站在大殿前的廊下,所有的內侍宮人都不能靠近,這是父親考教兒子的時候不容有任何打擾,即便是仲柔蘭也不會這時候靠近。 大約過了一刻鐘,蕭榭突然驚醒,發問道:“父皇,兒臣對世家豪門也沒有好印象,他們占據了大量財富和地方上的話語權,您當年在秦淮河上的處置這些人好像是忘了,現在又是故態復蘇,兒臣現在很矛盾,請父皇解惑?!? 蕭彧沒有回身,只是淡淡回道:“你問,今日是你我父子的時間。” 蕭榭并沒有因為蕭彧沒轉身就放下禮儀,拱手道:“父皇,我們蕭氏說起來也是世家豪門,如果我們對付世家豪門親近百姓,未來我們該如何治理天下?” 這個問題很尖銳,但是蕭彧能感覺到蕭榭是用心了,這是偽命題,很難作答,不過兒子既然問了,父親就不能不給一個答案,至于孩子會怎么想只能看他自己了。 “你看現在暴雨下的金陵你看的透嗎?” “呃,煙霧繚繞,看不清?!笔掗坑行┮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