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倦甩了下手,慢悠悠地道:“抱歉,手滑。” 語氣慢悠悠的,充滿了敷衍的意味。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惱恨不已。 奈何人在屋檐下,這里還是東唐的地盤,再加上沈琢并未受傷,他也只能把火氣強忍下去。 除此之外,蕭倦每到一處地方,就會讓東征軍去當(dāng)?shù)匦麚P,讓當(dāng)?shù)匕傩諅冎来笱愕幕实蹃砹恕? 當(dāng)初辰國大軍在東唐境內(nèi)燒殺劫掠,大雁皇帝卻見死不救,這筆賬一直都記在東唐百姓們的心里。 尤其是那些在戰(zhàn)爭中失去了親友的人,更是狠毒了大雁皇帝。 因為有東征軍在旁邊看著,百姓們不敢對大雁皇帝動手,他們只能跟在大雁皇帝的馬車后面,嘴里罵罵咧咧。 罵聲傳入馬車?yán)铮蜃谅牭们迩宄? 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寬大袖擺之中的雙手緊握成拳。 原來余裊裊說得是真的,東唐上下全都恨他。 縱使他能出兵踏平東唐,也無法抹平東唐百姓心中對他的怨恨。 因為這份怨恨,東唐上下擰成一股繩,固若金湯。 大雁想要收回東唐,難度遠比沈琢預(yù)想中的還要難上許多倍。 直至此時,沈琢心里終于生出了一絲悔意—— 早知今日,當(dāng)初他不該放棄遼東的。 蕭倦把人送到東唐的邊境。 情敵之間本就沒有交情一說,蕭倦完成了任務(wù),便再也不想多看沈琢一眼,打算帶著東征軍們走人。 沈琢卻忽然出聲就叫住他。 “蕭倦。” 蕭倦騎在馬背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還有何事?” 沈琢:“替朕轉(zhuǎn)告裊裊,她爹娘的墳?zāi)挂琅f好好的,朕沒讓人去驚擾他們,若裊裊以后有空,隨時都可以回來看望他們。” 蕭倦不耐煩聽他的絮叨,隨口應(yīng)道:“嗯。” 沈琢猶豫片刻,最后還是從袖中拿出了那枚小巧的銀耳墜。 “這是裊裊的東西,煩請你帶回去給她,以后請你好好照顧她,若她在東唐過得不好,隨時都可以回大雁來找朕。” 蕭倦騎著馬上前,伸手接過那枚銀耳墜。 他竟不知沈琢手里還有裊裊的東西。 這讓他心里的醋意又濃了幾分。 “裊裊是我的結(jié)發(fā)妻子,我視她如珠如寶,無需外人多言,我也會好好照顧她,一生一世。” 他特意將最后四個字加重了語氣。 沈琢心中落寞。 他曾經(jīng)有一個娶裊裊為妻的機會,可惜他沒有好好把握。 如今她成了別人的妻子,他再后悔已是徒勞。 蕭倦見他已無法可說,便牽動馬兒調(diào)轉(zhuǎn)方向,率領(lǐng)東征軍離開。 沈琢放下車簾,平穩(wěn)的僧因從車內(nèi)傳出。 “走吧。” 馬車沿著道路前行,身后的東唐越來越遠。 相比來時,蕭倦和東征軍回去的時候心情就要輕松多了。 他們原路返回興寧城。 多日不見裊裊,蕭倦歸心似箭。 他直奔國公府,進門卻撲了個空,一問之下才知道自家媳婦和女兒都被人拐去了皇宮。 于是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急匆匆地趕去皇宮。 余裊裊得知蕭倦回來了,立刻將草案往旁邊一推,抱著女兒跑了出去。 “阿倦!” 蕭倦大步而來,長臂一撈,連媳婦帶女兒一起攬入懷中,緊緊地抱住。 “我回來了。” 小福寶多日沒能看到父親,今兒忽然看到他,也不知道是哪兒受到了觸動,小嘴一張,含含糊糊地喊了聲。 “阿呀阿爹……” 一歲多的她早已學(xué)會了喊娘,卻一直都不會喊爹。 雖然蕭倦告訴自己不要介懷,畢竟福寶還小,以后遲早都能學(xué)會喊爹,可他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小失落的。 沒想到今兒冷不丁就聽到了小福寶喊爹,蕭倦和余裊裊都是一愣。 蕭倦大喜,忙道:“福寶,你剛才叫我什么?” 小福寶似乎有點羞澀。 她在余裊裊的懷里拱了拱,然后才又喊了一聲。 “阿爹。” 發(fā)音還不大標(biāo)準(zhǔn),聽著奶聲奶氣的。 蕭倦的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翹。 先前沈琢帶來的陰霾被一掃而空。 他現(xiàn)在開心得不行,抱著閨女站起身。 “乖福寶,再叫一聲。” 小福寶便又叫了一聲阿爹。 蕭倦只覺得通體舒暢,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他用力一只手牽起裊裊,臉上是難得的喜形于色。 “走,我們回家!” 余裊裊含笑頷首:“好。” 蕭倦邊走邊道:“我在回來的路上買了許多東西,都是給你和福寶帶的。” 余裊裊充滿期待:“買什么了?有好吃的嗎?” 蕭倦:“自然是有的,你肯定愛吃。” 余裊裊的眼睛亮了起來:“哇哦!” 身后傳來唐歸兮的喊聲。 “裊裊,你別走啊,今天的事情你還沒做完呢!” 聞言,余裊裊非但不停,反而拉著蕭倦走得更快了。 “快走快走。” 蕭倦不免好奇:“怎么了?” 余裊裊將自己這些天被唐歸兮抓壯丁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吐槽道。 “我已經(jīng)幫把她把草案修訂得差不多了,可她還不知足,還想讓我?guī)退焉习肽甑馁x稅也核算一遍,你知道記錄稅款的賬冊有多少嗎?堆了滿滿一間屋子!” 她一邊說一遍用雙手比劃,表情極為夸張。 “就算我過目不忘,也不能這么壓榨我吧?我決定了,明兒一早我們就出發(fā)離開興寧!” 蕭倦含笑問道:“你想去哪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