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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鹿緲被傅時樾從床上挖起來。

    抱著她去洗漱。

    洗漱臺前放了個帶扶手和靠背的椅子。

    他拎著鹿緲放在上面。

    臺面上有一對情侶杯，還有一對電動牙刷。

    他拿起粉色的那只，擠上牙膏，聲音低沉溫柔，“張嘴。”

    鹿緲仰著頭，迷糊著眼，“啊……”

    像只張開嘴的小恐龍。

    傅時樾低笑了聲，按開牙刷的清潔鍵，塞她嘴里。

    “唔。”她被薄荷味的牙膏涼了一下舌頭。

    “嗡嗡嗡……”牙刷輕微的震動聲響起。

    傅時樾大手托著她的下巴，給她里里外外清理得仔細(xì)。

    浴室的白墻反射著柔軟的光線。

    傅時樾給她刷完牙，清洗了牙具，往她嘴里倒了點(diǎn)漱口水。

    “唔，好辣！”鹿緲?biāo)查g睜開眼，將嘴里的漱口水吐出來。

    傅時樾捏了捏她后頸，“咽下去了？”

    “咽了……一點(diǎn)點(diǎn)。”她眼圈紅紅的，“我會不會中毒？”

    他拿起那瓶藍(lán)色的漱口水看了眼，“上面說食品級別，誤食不會產(chǎn)生危害。”

    鹿緲奇思妙想，“那為什么不直接吞進(jìn)去，還要再吐出來呢？”

    “你會吞漱完口的水？”

    鹿緲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

    她想起以前高中，跟一個牙套男吃飯。

    吃完飯，他端起水杯漱口。

    水含在嘴里，咕嚕咕嚕幾下。

    她以為他會吐出來，結(jié)果他干脆地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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