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希望不會再有人來觸她的霉頭,貿然打擾她。 溫靈昭并不知道,周尋竹思索再三后,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想要來尋她,因此在黑獄外徘徊猶豫了許久。 他覺得,只要犧牲自己放下面子先退一步,必然能暫時哄得溫靈昭回心轉意,幫他度過眼下的難關。 可他得知云逸塵被溫靈昭直接出手打傷后,頓時歇了心思,思索再三還是轉身離開了。 云逸塵的傷是送到楚言那兒治的,因傷勢過重,便干脆在藥園住了下來。 期間他不斷地咒罵溫靈昭忘恩負義竟敢打傷他這個師兄,等傷好了定要她好看。 楚言上藥時默默加重了力道,疼得云逸塵呲牙咧嘴,只顧痛呼了。 “云師弟,你往后不要去煩昭昭,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 給云逸塵包扎好,楚言還是叮囑了一句。 云逸塵沒好氣地道:“二師兄你怎么幫溫靈昭說話?分明是她無緣故地打傷某,某還沒叫苦,她何苦之有?” “我們欠昭昭的已經夠多了,言盡于此,師弟你好自為之吧?!? 楚言說完,收拾好藥箱便離開了藥園。 藥園住了人,他便想搬回自己的院子了。 夜色降臨,明月高懸,被不知何時飄來的幾朵烏云擋了個嚴實,只有朦朧的一點光透過云層照下。 楚言站在月下望著黑獄的方向,駐足凝望了許久。 翌日,柳婉兒早早便來了,整個藥園里只有養傷的云逸塵在。 她將帶來的療傷丹藥放在床邊的桌面上,望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云逸塵滿眼擔憂。 “云師兄,你沒事吧?沒想到溫師姐竟然連你都不顧了,將你傷成這樣!” 云逸塵閉眼不理會。 如果不是柳婉兒攛掇他去找溫靈昭,他怎么會受傷? 當然,溫靈昭更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只是一段時日沒回宗門,居然敢對他下死手!果然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楚言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還替她說話,也是可惱! 柳婉兒并不在意云逸塵的無視,她坐到床邊的凳子上,幽幽長嘆了口氣。 “云師兄,在幾位師兄里,婉兒其實最是心疼你?!? 云逸塵猛地睜開眼,怒視柳婉兒:“某需要你可憐?” “師兄莫要誤會?!? 柳婉兒慌忙解釋:“師兄你是當局者迷,而婉兒旁觀者清!” “父親座下這些徒弟,或修醫或修劍,只有師兄你因心懷大道,超然脫俗選擇儒修,修習之道本就各有所長,溫師姐卻以己身長處攻師兄短處,實非君子所為!” 云逸塵面色這才緩和一些,點頭惱怒道:“正如婉兒師妹所言,倘若比的是旁的東西,某怎會落???” “師兄,不必比旁的東西,若是能以自身短處堂堂正正擊敗旁人的長處,豈不痛快?如此想必溫師姐定會對你另眼相看,再不敢輕易放肆了!” 柳婉兒再次循循善誘道。 云逸塵面露不屑:“說得輕巧,某如何才能以卵擊石?婉兒師妹莫不是又想讓某做槍使?” 說著,他眼神中不禁閃過一抹懷疑。 柳婉兒一副滿心為他考慮卻被懷疑的傷心姿態,神色悲痛道:“師兄,你怎能疑我?溫靈昭和楚言,甚至是周尋竹都難免因你修儒而看不起你,只有婉兒記得剛被父親尋回來時,師兄的贈書之恩?!? “婉兒一直想報答師兄恩情,這才心心念念為師兄解憂,怎料溫師姐變得這般冷漠無情。師兄不愿接受便罷了,若是因此懷疑婉兒,那就是婉兒的罪過了。” 柳婉兒眼角滑落一滴滴的淚珠,卻沒有哭出聲,只是默默用帕子拭淚,卻比嚶嚶哭泣更顯得委屈。 云逸塵終日和書打交道,哪里見過這種架勢,當即心下一慌,有些手足無措。 “莫哭啊,婉兒師妹你莫哭,某信你,你有何法子便說罷?!? 柳婉兒默默將淚擦干凈,卻仍紅著眼眶,哽咽道:“師兄,只要法子對你有用,能讓師兄如愿,信不信婉兒并不重要?!? 說著,柳婉兒打開了身上的儲物袋,從中取出一顆銀色的珠子。 珠身圓潤,僅有拇指大小,散發著淡淡的光澤,看不出是什么材質,卻能感覺到極為強烈的靈力波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