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婉兒這并不是杞人憂天。 畢竟她暗中不知給溫靈昭下過多少絆子,兩人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狀態。 她恨不得除溫靈昭而后快,想必溫靈昭也在想如何置她于死地,又怎會放過這天賜的良機? 柳婉兒不由有些焦躁,腦海中思索的對策都被她一條條否決。 惑心鏡卻還在一旁抱怨:“在陸之洲身上不僅沒收獲,還消耗了那么多靈力去喚醒他的神智,一時半會又找不到新的傀儡,怎么辦呀?” 柳婉兒眉尖蹙起,沒好氣地道:“急什么?馬上就是試煉大會了,到時各宗門天才云集,還怕沒有代替品么?” 這件事她并不擔心,她只擔心溫靈昭去和周尋竹告狀。 雖然她與陸之洲之間確實沒有發生什么,溫靈昭的話周尋竹也未必會信。 但這卻會變成一根刺,長此以往她還怎么讓這些人為她所用? 然而直到周尋竹替他們踐行,目送他們離開宗門,溫靈昭都沒有要提及這件事的跡象。 柳婉兒這才松了口氣,只當溫靈昭是憋了個大的,準備日后再一同找她清算。 溫靈昭看見柳婉兒不時偷偷打量她,還露出古怪的神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她早就將昨日遇見柳婉兒的事拋到腦后了,只當柳婉兒這樣是又在心里打什么壞主意。 而另一邊的陸之洲也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這兩人都是一丘之貉,她絲毫不懼,只帶上白綢覆眼,率先御劍朝山下去。 合歡宗此次去參加試煉大會的,除了溫靈昭、柳婉兒和陸之洲之外,另兩人都是內門弟子,卻沒有溫靈昭熟悉的面孔。 他們天資看著亦是一般,竟然都還在筑基期,就能奪得參會名額,足以可見合歡宗如今是怎樣的式微。 溫靈昭本不打算與另四人同行,是周尋竹懇請她照拂一二,畢竟她是以合歡宗的名義參賽的。 于溫靈昭而言只是怕麻煩,因為柳婉兒和陸之洲途中難免會對她下手,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和他們周旋了。 不過周尋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若是和宗門太過分裂,屆時同樣會招惹出麻煩。 為圖省事,她便應下了,只是對周尋竹下了最后通牒,讓他管好那幾人,不要再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周尋竹是如何對其耳提面命的溫靈昭不知道,但同行的一路上,確實沒人來招惹她,讓她享受到了片刻寧靜。 一行五人在玉陽鎮隨意找了間茶館修整,正是曉浮生。 說書人坐在臺上,手中折扇慢搖,一段經典的評書方才講罷,底下的客人興致缺缺。 溫靈昭等人進來時,在僅剩不多的幾個空置椅子上落座,就聽說書人講起了修界的事。 她不由有些驚訝,從前她雖然也在玉陽鎮停留過,卻多是去酒樓和衣裳鋪子,踏進這間茶館還是頭一次,不曾想里面儼然像是一個散播消息的地方。 修界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試煉大會,說書人從天音塔說到天音仙人,從參會宗門說到往屆大會,便免不了提及從前在試煉大會上大放異彩的合歡宗。 有修士調笑:“說起來合歡宗還會不會參加這一屆的試煉大會啊?都沒聽到半點風聲。” 便有人猜測:“宗門弟子死傷慘重亂成那樣,那位邪修還潛逃在外,怕是有心參與也無力吧?” 修士認同地點頭,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撇嘴道:“誰讓他們從前那樣囂張,要我說,這是天道有眼,報應不爽,他們活該!” 交談的修士離溫靈昭他們那桌并不遠,聲音沒有刻意壓低,便讓周圍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兩名合歡宗內門弟子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去,柳婉兒不為所動,好似在專心聽臺上的說書,而陸之洲卻捏緊了拳頭。 他倒不是有多重視合歡宗的名聲,認為容不得他人隨意侮辱,而是如今他還在合歡宗,身上穿著宗門服飾,罵合歡宗那不就相當于在罵他。 他怎么能容忍這些無名之輩如此大放厥詞。 溫靈昭手執茶杯,不時低眸抿一口,當作什么也沒看見。 “那個邪修也不知現在躲去了何處,上一次出現是殺害了歸一宗的幾個內門弟子吧?唉,這都是合歡宗造下的孽啊!” 那修士沒有噤聲的跡象,還在喋喋不休感嘆著,陸之洲卻抑制不住怒氣,蹭地一下站起身,大步朝修士走去。 “你再說一句試試?” 陸之洲手心凝出靈力,威壓傾瀉而出無差別地壓迫著在場的眾人。 修士被這突然出現滿臉憤怒要對他下手的少年嚇了一跳,隨后認出其身上的宗門服飾,當即又舒了口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