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伏長生朝著遠處那一道光柱而去。 永安城似乎頓時寂靜下來。 三千重甲凝聚而成的戰陣引動著虛空中某種獨特的力量,仍然招搖于空。 那一位身著甲胄,頭戴面盔的人物,似乎長長舒了一口氣。 伏長生剛才那兩劍實在太過驚艷。 劍氣如長歌,又似乎能夠引動萬物。 以萬物為劍。 這一座永安城中大約無人是他的對手。 即便永安城中天闕修士并非只有一位,再加上三千重甲,倘若硬要與伏長生硬拼,也許真能夠擊退伏長生。 可永安城根本付不起代價。 畢竟距離永安城數百里之外,便有一座安息城虎視眈眈。 永安城已然是七城最弱,如果真就有強者死在了伏長生手中,后果不堪設想。 所幸伏長生眼見那神女雕像光輝下的神玄劍,無法輕易得手,便再不戀戰,徑自離去,這讓沈宗聿緊繃的心神,終究放松了許多。 只是這懸天京中,卻還有一位不速之客。 他輕輕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長刀刀柄,又看了看自己那年幼的侄子,目光終究落在那一位同樣身著鎧甲,同樣腰間配刀的人身上。 此時那人就站在槐樹上,遠遠望著神女雕像,卻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宗聿面盔下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靜,眼中也看不出喜怒。 “正值戰時,永安城外方圓百里,不可有可疑之人,以防奸細入城。” 沈宗聿道:“卻不知閣下身份?為何要來這永安城。” 沈冶霄終于從伏長生帶給他的震撼中醒轉過來,他匆忙踏前一步,正要開口解釋。 卻見沈宗聿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僅僅只是一眼,沈冶霄頓時打了一個寒戰,看起來少年老成的他竟然在沈宗聿一個眼神下,有些不知所措。 沈宗聿身后,一位中年人物瞧見這一幕,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朝前踏出一步,忽然指了指遠處行刺不成,卻又被陳執安打暈的二人。 “城中戒嚴,這里又是沈家禁地……這刺客卻能夠踏入其中,甚至行刺少城主! 沈將軍,你負責城中防務,這應當是你的失職!” 說話之人,正是與沈冶霄親近的陳沖長老。 陳沖面容方正,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甚至一只眼眶中空空如也,眼睛都被剜去了。 沈冶霄聽到陳長老的話,頓時生出幾分勇氣來。 “叔叔!此人名叫李巢,乃是我父舊友! 他聽聞我父……特意前來吊唁,恰好與我在這墓前相遇。 若非是他,我恐怕已經被這兩個刺客奪去性命。” 一番解釋漏洞頗多。 沈宗聿身后又一位長老皺眉問道:“既然前來吊唁,為何要偷偷闖入沈家禁地而不報城主府?” 沈冶霄看了一眼陳執安,卻見陳執安仍然遙遙望著那神女雕像,一語不發。 于是他硬著頭皮解釋說道:“父親曾與我說過……李叔叔向來沉默寡言,不喜與人接觸。 想來此次前來,是想要悄然吊唁,然后再悄然離開。” 沈宗聿身上一縷縷真元若有似無,卻又好像帶著某種玄妙,難以言說。 看在永安城中其他強者眼中,沈宗聿乃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沈冶霄如此牽強的解釋,在場的人物大多不幸。 尤其是沈宗聿身后三位長老,都不由皺起眉頭。 “玄池境界,何須顧慮許多?拿了下獄,審問一番,便自有結果。” 剛才說話的那位長老輕聲開口。 陳沖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冷哼一聲道:“武樓!難道少城主還會說謊不成?你竟不信他?” 武樓一時語塞,卻也并不解釋什么。 又有一位長老輕輕搖頭,道:“永安已然是危急存亡之秋! 安息城虎視眈眈,其他五座城池都在靜靜等待永安城滅亡,準備分割永安城周遭的山頭,準備瓜分永安城的財富以壯大自身! 倘若不謹慎苛刻一些,任由奸細混雜進來……” 幾人爭論,沈冶霄卻見那槐樹上的陳執安,神色仍然絲毫不變,仍舊注視著那一座神女雕像。 沈宗聿不曾開口,卻也不曾下令。 他皺著眉頭,感知著陳執安身上散發出來的真元,眼眸中不由露出幾分疑惑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