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我從未嘗過這樣的藥劑。” “甜中帶苦,有股奇異的霉味...” 查理五世冷笑一聲,扯開絲巾展示正在消退的黑斑: “不然你以為我怎么還能坐在這里說話?我現在已經去見上帝了!” 大主教的權杖咚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這是巫術!那個東方異教徒肯定是和魔鬼做了交易!陛下,您千萬不能——” “不能什么?” 國王突然平靜下來,聲音冷得像塞納河底的石頭,“不能活命?” 議事廳再次陷入死寂。財政大臣德·博熱偷偷瞄著那個銀杯,喉結上下滾動。 首相德·馬萊則死死盯著國王脖子上的變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他們提了什么條件?” 一直沉默的海軍上將德·維埃納突然開口,他的半邊臉因為舊傷扭曲著。 查理五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王座扶手:“投降。臣服于他們的皇帝。” “異端!” 大主教尖叫起來,“這是要我們背叛基督!” “那你去和黑死病講基督啊!” 國王突然暴怒,抓起權杖砸向地面。 首相德·馬萊深吸一口氣:“陛下,城墻還沒破。我們可以堅持到冬天,等那些明國人補給困難...” “堅持?” 查理五世冷笑一聲,指向窗外,“聽到那些炮聲了嗎?那不是普通的攻城器!那些魔鬼造出了會噴火的金屬管子,能把石頭炸成粉末!而且...” 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 等平息后,國王的聲音虛弱了許多:“而且他們說了,如果明天日出前不投降,就會把那種會飛的魔鬼...不,天使派來,往我寢宮里扔炸彈。” 議事廳里頓時亂作一團。 貴族們分成兩派,有人高喊異端,有人哭著要見神藥。 “肅靜!” 首相德·馬萊終于控制住局面,轉向國王時,老臉上的皺紋更深了,“陛下,您心意已決?” 查理五世望向窗外。 暮色中的巴黎像個巨大的停尸房,遠處圣日耳曼教堂的喪鐘正在敲響。 他想起今早無人機懸在床頭的詭異藍光,想起喝下藥液后體內那股奇異的清涼... “我意已決。” 國王的聲音輕得像嘆息,“準備白旗和降書吧。” 大主教德·拉莫特突然跪倒在地:“陛下!您這是把法蘭西的靈魂賣給異教徒啊!” 老主教淚流滿面,“至少...至少讓我去和那個東方使者談談...” 查理五世疲憊地擺擺手:“隨你。但記住——” 他指了指窗外又一輪炮火轟鳴,“明早太陽升起前,我要看到白旗插在城頭。” -------------------- 炮火聲震得帳篷簌簌發抖,江臨裹著毯子翻了個身。 朱有容蜷在他左邊,已經睡熟了,睫毛在火光映照下投出細密的陰影。 右邊徐妙清卻睜著眼睛,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角。 “睡不著?” 江臨小聲問。 徐妙清搖搖頭,又點點頭:“炮聲太吵了......” 話音未落,一發炮彈正好在遠處炸響,震得行軍床都跳了一下。朱有容咕噥著往江臨懷里鉆了鉆,像只受驚的兔子。 突然,帳篷外傳來王勇壓低的嗓音:“校長!有個穿紅袍的老頭求見,說是法蘭西皇帝的使者......” 江臨一個激靈坐起來,差點把兩個姑娘掀下床。 他抓起防護面罩扣在臉上:“什么時辰了?” “子時三刻。” 王勇的影子在帳篷上晃動,“那老頭神神叨叨的,非要見您不可。” 神經病嘛這不是! 江臨罵了句臟話,摸索著點亮油燈。 燈光下,徐妙清已經利落地套上了外袍,正在幫朱有容系腰帶。 “我去看看。” 江臨抓起佩槍塞進后腰,“你們接著睡。” 掀開帳簾,夜風裹著硝煙味撲面而來。 營地中央的火堆旁,一個穿猩紅長袍的白胡子老頭正拄著權杖來回踱步,活像只被燙了爪子的公雞。 幾個明軍士兵舉著火把圍著他,表情介于敬畏和好笑之間。 “你就是那個東方異教徒?” 老頭一見江臨就氣勢洶洶地沖過來,拉丁語夾雜著法語噴了一串。 江臨的翻譯器滴滴響了兩聲,屏幕上跳出字幕:【褻瀆者...魔鬼的使者...地獄的火焰...】 “省省吧老頭。” 江臨直接用中文打斷他,看著翻譯器把自己的話轉成生硬的法語,“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念咒?” 紅衣主教明顯沒料到這出,老臉漲得通紅,權杖在地上杵得咚咚響:“你!你竟敢褻瀆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