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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千萬年后，說不定人類都滅絕了。

    紫菀笑道：“我第一世也是這樣想的，于是我煉化一縷天地規則，令自己既死又活：神靈寄居在天地之外，魂魄轉生三界之內。每一世都是第一世的我，每一世又與第一世的我不同?！?

    陸行說道：“這就是所謂的超脫吧？”

    “可以算是?！弊陷艺f道：“我轉世了許多次，后來才制造了輪回鏡，以存放我不愿消失的某一世，否則我的神魂早已破損，被每一世疊加的記憶與情感沖擊，變得不知我到底是誰?！?

    陸行看得出，現世強大還好說，能壓制輪回鏡中的前世，但如果現世不強，比如狐小九和小鸞那樣的，沒有經歷太多，那么她們容易失去這一世的客觀性，變得與她們一樣，從而失去了轉世的意義。

    她們彼此之間沒有打起來，但客觀的爭搶主導地位一直存在。

    “直到我這一世。”

    紫菀說道：“從我算起的五世前，我的轉世不管是留有前世記憶，還是重新投胎，都是空活許久，一生渾渾噩噩，我有能力斬斷這種狀態，卻不知斬斷的意義在哪，繼續轉世也只是重復以前?！?

    “所以。”陸行看向她：“清月才會生下來就居住在山洞中？”

    “嗯。”

    紫菀笑道：“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恐怕就會和徒弟幽曇說的一樣，無聲無息的消逝在天地間，畢竟，我轉世太多次了?！?

    陸行抱住她，很自然的撫著她臉頰問：“遇到我，你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了嗎？”

    紫菀笑，配合他說道：“夫君，妾得以與你相識，如重活一世?！?

    陸行哈哈大笑：“那慘了，我娘子是能活千百世的強者，才活一世等于就快死了！”

    紫菀在他懷里笑得肩膀抖動。

    陸行抱著她，看著她笑，片刻后，低下頭吻她。

    “果然夫君忍不住了~”

    紫菀含笑與他擁吻。

    不知不覺中，身上紫色裙子落下，綢緞肚兜也隨之翩然掉在涼亭美人靠上。

    “不行~”

    躺在石桌上的紫菀忽然停下，咬著唇看他，羞澀道：“這里不是鏡子里……等我變回清月，你再與我洞房?！?

    鳳婳，狐小九，觀無垢，她們都是清月，陸行在輪回鏡里與她們歡好并無限制，但回到現實，她就變得固執，想把第一次留給現世。

    由此可見，清月作為現世，還是占了主導權的。

    陸行換了個招式，低頭吻她一下，溫柔笑道：“那我在這陪你一個月，再換回清月，我們回山洞里過洞房花燭夜?！?

    “嗯。”

    紫菀沒有再拒絕，與他在涼亭中纏綿多時。

    山中不知歲月。

    陸行與紫菀在遠離人煙的雪山花園中，餓了就吃點靈果，渴了就喝點地底山泉，累了就睡，睡醒就做，做累就休息，聊天，種花，修行等等。

    在花園每一處地方都留下歡好的痕跡。

    一個月后。

    懷中的紫菀變成了清月，陸行低頭看她，與清月那雙獨有的清冷眼神對視，朝她笑起來。

    “如何？”

    清月不動聲色的拿出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這一個月來，她有一大半時間都是不穿衣物的。

    回憶輪回鏡中事，同樣如此，陸行與她的前世在一起時，有一半時間也都是這樣。

    “什么如何？”

    陸行緊緊抱她，在她脖頸間深吸一口氣，笑道：“清月是問紫菀？還是問我見到你后感想如何？對于后者，我只能說，我很想你！”

    “嗯，我也想你?！?

    清月在他懷中并未接上他的話，只是靠在他懷里。

    陸行與清月溫存一會，才與她坐好，笑問她：“清月，我在輪回鏡時，你在哪，也在看我嗎？”

    她還是沒有回答，抬起手，四周變成一個山洞模樣，陸行看到清月腦袋上長出狐貍耳朵，一根白色的狐貍尾巴也從她臀后長了出來。

    陸行睜大了眼睛！

    他看了何等的美景？

    清冷出塵的仙子，長出了魅惑眾生的狐貍耳朵和尾巴，仙子未曾做勾人舉動，卻已經足以顛倒眾生！

    陸行……沒有動！

    忍住了內心的沖動，只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清月腦袋上的耳朵，隨后，與她擁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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