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丞相目光陰沉地盯著前面的司玉衡。 誰曾想,司玉衡倏地轉(zhuǎn)身,正好對上陸丞相的視線。 陸丞相被司玉衡狠狠嚇了一跳,差點就罵娘了,他有種說不出的狼狽。 “陸丞相這是怎么了?眼睛不太舒服嗎?那可得趕緊找大夫看看,萬一變嚴(yán)重的話會很麻煩的,朝廷還需要陸丞相這樣的股肱之臣,陸丞相千萬要保重身子。”司玉衡一臉關(guān)心。 陸丞相咬牙切齒,卻也只能逼自己笑著說,“謝殿下關(guān)心,回頭會找大夫看看的。” “嗯,確實應(yīng)該這樣,眼睛不好還是盡早求醫(yī)才行,不然到時候晚了可就做什么都沒用了。” “殿下說得是。” “陸丞相操勞國事的同時,不要想太多有的沒的,如今朝堂年輕一輩已經(jīng)能獨當(dāng)一面,陸丞相也要多給年輕人機會才是。” “殿下的話有道理。” “哈哈哈,走吧陸丞相,莫讓父皇等太久。” 司玉衡又笑著大步往前走去。 陸丞相深深吸了口氣,逼著自己將那些念頭壓下去。 不然誰知道司玉衡會不會又突然回頭。 剛剛司玉衡的話中有話,他不是聽不出來。 他在權(quán)勢巔峰久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么可能舍得放權(quán)? 權(quán)力越大,他想要的就越多,如今這朝堂漸漸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他除了有些慌之外,更多的還是將這一切牢牢抓在手里。 至于傅瑜君在司玉衡手里這件事,更是讓陸丞相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司玉衡殺了,好將那些讓他身敗名裂的丑事永遠埋在地底下。 可惜這會兒還在皇宮,他無法安排些什么,只能等回去之后再說。 因為這件事,在皇帝跟他們商議北漠國求和的時候,陸丞相心不在焉,皇帝連問了他兩句,他也沒反應(yīng)。 最后還是吏部尚書撞了撞他,提醒皇帝問話,他才回過神來。 “陸愛卿今日是怎么了?商議國事還頻頻走神,可是最近太勞累了?”皇帝沉聲問道。 陸丞相連忙跪下告罪:“臣知罪,求皇上寬恕。” “說吧,陸愛卿這是在想什么?這種時候也無法專心。” “唉,臣有些難以啟齒。” “哦?” “就是臣那不成器的兒子,昨日又去青樓要替人贖身,臣實在是老臉無光。皇上,臣不該在這種時候還想著這些事的,求皇上恕罪。” “罷了,你起來吧,都是一身兒女債。” 皇帝擺擺手,很寬容地原諒了陸丞相。 陸立做過什么,皇帝清清楚楚,對于陸立這么放浪形骸,皇帝也不想揭陸丞相的底了。 陸丞相卻驚出一身冷汗,以為皇帝是故意的。 對于北漠國的求和,陸丞相和禮部尚書都認(rèn)為兩國應(yīng)該結(jié)聯(lián)盟,送公主去北漠國和親,免得將北漠國逼得太急,要傾舉國之力來攻打大梁。 司玉衡卻反問了一句:“如今是大梁占據(jù)優(yōu)勢,還要向北漠國低頭?不如陸丞相和張尚書將自己的孫女嫁過去?我會向父皇給他們請封一個公主封號,讓你們兩家流芳百世,百姓定會記得你們的付出如何?” “六殿下說笑了,下官的孫女皆是粗鄙無狀,擔(dān)不得如此重任,只怕是很容易弄巧成拙,反而對兩國不好。”張尚書道。 司玉衡笑了:“嗯,皇家的公主欠你們了?要下嫁到戰(zhàn)敗國,你們就坐享其成一個女人的付出,不知道張尚書的臉安在?” 司玉衡毫不留情的嘲諷,讓張尚書下不來臺。 兵部尚書嗤笑:“殿下有所不知,有些人嘴上說著瞧不起女人,可沒有哪一次出事不是靠著女人的裙帶來避難。殿下不要太看得起他們,下官絕不贊成送公主和親,要送也是他北漠國送,大梁要不要另說!” “李尚書,你什么意思?”張尚書惱羞成怒,“現(xiàn)在是說北漠國的事,你這般說話是在公報私仇嗎?” “咦,我也沒說張尚書你呀,張尚書為什么要對號入座呢?”李尚書一臉無辜。 吏部尚書道:“皇上,臣也贊同李尚書所言。” 戶部和工部尚書也緊接著吏部尚書表達自己態(tài)度。 陸丞相道:“趙毅私自出兵,還深入北漠國,若是軍需糧草供應(yīng)不上,那二十萬大軍被北漠國圍堵,誰來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只有和北漠國結(jié)交,趙毅與那二十萬大軍才能全身而退,以免死傷慘重。” “陸丞相怎知糧草軍需不能供應(yīng)呢?早在徹查北境礦場一事,糧草便已經(jīng)運送過去,攻打北漠國乃父皇親自下的旨意。怎么,父皇下旨還要經(jīng)過陸丞相同意不成?”司玉衡微微一笑。 陸丞相慌忙道:“六殿下言重了,下官并不是這個意思。皇上,臣也是擔(dān)心那二十萬大軍遭北漠國圍堵,這才建議和親結(jié)百年之好的。” 陸丞相是真的害怕。 皇帝竟然連這種事都瞞著他這個丞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