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桀劍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他快速將云淺歌拉到身后,正面和蘭國帝王對視。 “蘭皇。別來無恙。”男人腰桿挺的很直,不卑不亢的打招呼。 “奕,救我。”云淺歌適時出聲,從魏明桀身后探出腦袋來,卻很快被魏明桀伸出的手臂擋住。 蘭賈鑫看了一眼連臉都被擋住的歌兒,俊眉皺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他一步步逼近,魏明桀卻拉著歌兒一步步后退。 蘭賈鑫幾乎是咬牙啟齒的說:“放了歌兒。” “歌兒?蘭皇,你叫的可真親熱。”黑衣少年哈哈大笑,猶如冰川一樣冰冷的眼睛里哪有一點笑意,只有刻骨薄涼,笑過之后他冷哼,繼續(xù)說道:“你似乎已經(jīng)忘了我們的合約,這次前來……” “這次前來,朕就是和你重新商討合約之事。”還不等魏明桀說完,蘭賈鑫就急急抬手打斷魏明桀的話。麒麟國已經(jīng)下了數(shù)次文書要求將歌兒送還過去,這事他一直壓著,今天讓魏相來就是為了修改合約。 魏明桀眉眼更冷,冷嘲:“修改合約?你蘭皇想反悔就反悔,想改就改,真當我麒麟國是軟柿子捏么?” “魏相,凡是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你不想知道這合約里的內(nèi)容是什么么?絕對比以往的合約,更對你們麒麟國有利,相信貴帝是不會拒絕的。”蘭賈鑫自信滿滿,正色道。 “你們……你們竟然拿我做賭注?” 云淺歌逮住時機掙脫掉魏明桀的手,面色慘白的往后退。 她搖搖頭,眼中有凄然的晶瑩。 “我是人,我不是貨物!你們是不是還要在我身上表明價碼,等價出售!”她用手摁著胸,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沖兩人咆哮! 該死,他忘了歌兒根本不知道合約的事情,蘭賈鑫心里一慌:“歌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云淺歌,你聽我說!”魏明桀也急了,眼見歌兒已經(jīng)跑遠,他抬腳就要追上去。 “砰!”魏明桀被蘭賈鑫用強勁的力道給拉回去,然后重重的挨了一拳! 魏明桀踉蹌了一下。 蘭賈鑫將魏明桀摁在了墻壁上,他用力揪著魏明桀的衣領(lǐng),惡狠狠道:“要是歌兒出了什么三長兩短,不止是你,整個麒麟國都得完蛋。” 陽光中,黑衣少年的墨發(fā)都是一絲不茍的被冠進了玉冠之中,他面如刀削,五官英俊而富有立體感,像是從雜志里走出來的封面模特,他抬手擦過嘴角邊的血跡,陰冷的直視蘭賈鑫,也到了發(fā)怒的邊緣:“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對你說才說。我勸你還是趕緊把她還回麒麟國,不然別怪我們兵戎相見。” 蘭賈鑫深邃的眸子如同鷹一樣犀利,他冷嘲:“還不還,不是魏相說的算。將新合約拿回去給池旭城看看,是要歌兒還是要這些領(lǐng)土,我相信你家帝王自有決斷。” 他松開他的衣領(lǐng),手還落在半空中沒有放下,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再補一刀:“哦,對了,以后還煩請某些啊貓啊狗就別再到處亂跑,纏著我家歌兒不放。”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仿佛只差一根導火線就可以點燃。 一股詭異的氣氛在空氣里流動著,是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呢? 而這邊,云淺歌走在皇宮小道上,她拿出繡帕將眼淚一抹,唉呀媽呀,她不去當奧斯卡影后真的可惜了,就沖這演技,絕壁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