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秉燭不由夸道:“對御林軍的行動了若指掌,福祿不錯,是個可造之材。情報的收集也是判斷一個探子能力的標準之一,你選他接管一部分奉衣處沒選錯。這么看來那個壽全也應當有他的過人之處。” 奉衣處是太皇太后成立的機構,而陸秉燭是奉衣處的第一任督公,薛瑾安想要在登基之后將奉衣處搬上臺面,正式接入軍隊編制,并且對其細分改革的事情,他自然是同他們說過的,也不可避免的提及了他以后會將奉衣處交由福祿、壽全和玄十一三人之事。 陸秉燭并不贊同這個決定,即便玄十一是經過他的手重新教育了一番才放出去的,卻不代表他就認同了玄十一這個人,玄十一作為探子的基本能力他給予肯定,但在骨氣方面他打一個問號。 而福祿和壽全這兩個小太監就更別說了,在當時的陸秉燭看來似乎除了忠心之外并無什么突出的本事。 不過陸秉燭是個很有分寸的人,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同樣也知道薛瑾安來告訴他們一聲是出于尊重和信任,而不是來商量的。是以,他心中腹誹歸腹誹,卻從未當面說過反對的話。 陸秉燭直到這時候才真正肯定了這三人的能力,對奉衣處的未來規劃也有了信心,也愿意為奉衣處的上市計劃推一把力,遂答應出征戎狄。 總之,江湖大夫們對太皇太后的頑疾看法和太醫院的人大差不差,只有在開藥方面大不相同,太醫院的人開藥都相對保守,不會用太烈的藥,然而江湖郎中們成天面對的都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人,就沒幾個不是急性子,就習慣下猛藥。 太皇太后輪換著喝了好幾副,頑疾沒有根治,但到底不影響生活了。 太皇太后有意想要降低生病的影響,不僅僅是出于對皇帝和朝臣那邊會以此為借口將她手中權柄多走,將她困死慈寧宮的擔憂,同樣也是為了薛瑾安。 在她看來現在的薛瑾安即便心性手段都算了得,年紀還是太小了一些,且又沒有顯赫的母族可以依靠,真要到爭位的時候會吃虧。她想要多撐幾年,多熬幾年,好為小七多攢一些政治資本,最好是能在自己身體還健旺,還能震得住的時候,將薛瑾安的太子之位給定實了。 朝中立太子的呼聲這么高,高到皇帝屢次罷提此事卻還屢禁不止,這可不是二皇子派的人能做到的。至于為什么都是一面倒的要立二皇子為太子,除了二皇子的人跳得高之外,也是因為太皇太后知道,第一個被提出來的太子人選,只有淪為炮灰一個下場。 皇帝如今正值壯年,原本就沒有立太子的需求,而且有太皇太后的前車之鑒在,皇帝是不會愿意再多來一個人分薄手中權柄的,是以,二皇子成不了氣候。 而等到二皇子把自己作死了,立太子的真正時機也就成熟了——皇子們接二連三的出事,眼看著排行都要從五開始算了,憂心江山社稷的朝臣們自然會坐不住,而這一次就算皇帝不想立,也不得不立一個安滿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之心了。 太皇太后原以為這個時機最少也要等一年半載,卻不想名聲經營的這么好的老二竟然是個繡花枕頭,光是好看沒什么真才實學,還蠢得叫人發笑,老大尸骨未寒,就同親姐鬧掰了,還被捅出了同二公主之死有關! 文昭儀的話才說了個開頭,太皇太后就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氣得胸悶氣短,太陽穴突突地疼,咳嗽堵在喉嚨口快要壓抑不住了。 太皇太后直接甩袖離開,將這件事交由皇帝處理,她前腳剛離開聽政殿,咳嗽就止不住了,她都沒來得及掏出手帕,直接用袖子捂住嘴,咳了個撕心裂肺。 蘇嬤嬤趕緊將她扶到輪椅上坐著,給她拍背順氣,好不容易不咳了,太皇太后卻捂著心口面色有些不好。 太皇太后揮手叫蘇嬤嬤推著輪椅趕緊走,等出了乾元宮數十仗遠才嘶啞著嗓子道:“咳得心肝脾肺都難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