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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保爾同志，這是我們旅長……”萊萬多夫政委介紹道。

    “旅長同志！”關山敬禮，左右看看，問道：“巴甫洛夫同志呢？我把伏特加給他帶來了。”

    “撤職了！”旅長笑瞇瞇地說道。

    “哦。”關山撓了撓頭。

    萊萬多夫聳聳肩膀，解釋道：“其實一個多月之前，他還只是個連長，事實證明，他暫時還擔當不了這個崗位的重任……”

    關山眨巴眨巴眼，沒說話。

    “保爾同志，下一步你們準備怎么打呢？”旅長笑瞇瞇地問道。

    這個笑，顯然很生硬，顯然是硬憋出來的，不過關山也沒空分析他為啥這樣。

    關山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剛剛那些炮火射擊，有效果沒？我報的那些坐標？”

    “當然！”旅長笑道：“你沒發現，德國人剛剛有半個小時都沒能組織起來進攻嗎？怎么樣，咱們能反攻過去，把對面那個山頭奪回來嗎？”

    “暫時不用吧……”關山趕忙道：“其他區域的反攻，都是什么情況？”

    “還不是特別清楚。”旅長支支吾吾地說道：“不過軍長還有方面軍首長都打電話到師長那里了，說是咱們這邊戰果不錯……”

    聽這個話，應該是其它區域不太好。

    “旅長同志，那首長有沒有讓咱們部隊，都想辦法吧反斜面陣地戰術用起來，有這么安排不？”

    旅長生硬地笑了笑，說道：“是說，讓征求一下你的意見，聽政委說，你說不說所有地形都適合這個戰術？”

    “嗯，是，不過還是有一些地形是可以用的，政委同志，有過礦工經歷和坑道作業經驗的戰士們，組織起來了嗎？”

    “是的保爾同志，我們團有三四十人，一個排，你看怎么使用？”

    “這樣吧，旅長同志，政委同志，讓這個排，先跟著我到我們現在的陣地上實地操作一下，我給他們講解一下，然后……”關山掏出那張自己繪制的地圖，說道：“這是馬馬耶夫崗上適合反斜面戰術體系的區域，明天就讓咱們團的同志們擔任工程指導，你們看？”

    旅長的假笑瞬間變成了真笑，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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