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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瀧澤生本人在這里，應(yīng)該會對這個虛假的瀧澤生能認(rèn)出五條悟有些詫異。

    為了讓這個虛構(gòu)的異能瀧澤生的邏輯更準(zhǔn)確一些，瀧澤生幾乎把自己的所有記憶都灌給了他，而愛倫坡的異能精益無比，這個可以稱之為人工智能的東西，僅僅靠著眼中“太宰治”的語言，語氣，反應(yīng)，就推斷出了他是五條悟。

    “瀧澤生如戀人一般愛著五條悟嗎？”

    猶如運輸過載的機器般，“瀧澤生”因為這個問題陷入了卡頓。

    他得到的記憶停留在那個因江夏凜也而被迫分離的夜晚，所以他不知道五條悟的感情。

    這個“瀧澤生”幾乎陷入了和瀧澤生本人一樣的頭腦風(fēng)暴。

    五條悟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喂，這難道是沒有設(shè)置的回答嗎，你是機器人嗎？”

    “瀧澤生”有反應(yīng)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將問題反推了回去，“為什么這么問？”

    五條悟抬了抬頭，“嗯……這個問題顯得很蠢?！?

    的確，如果不是玩笑和游戲，這句話的用意簡直顯而易見。

    “瀧澤生”說，“悟，為什么不去問我呢？”

    這個被瀧澤生譜寫的虛假人格，不知是冷酷還是溫柔的如此問道，“你在見到我的時候只是感到短暫的驚訝，并沒有失控的情緒，也沒有其他質(zhì)問，所以‘我’就在你的身邊，對吧？”

    他敏銳得仿佛真正的瀧澤生，眼睛剔透且溫和，“既然如此的話，問這個‘我’不是顯得太狡猾了嗎——？”

    “狡猾？”

    “你確定心意的方式，是通過‘我’?！?

    “瀧澤生”站在五條悟的身前，不偏不倚，“或許這是一種好奇？測試？不過小說世界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給予你的答案也沒有任何參考性，因為人類的情感是會變的，他可能在下一秒就會瘋狂的愛上你。而我停留在過去，悟?！?

    五條悟若有所思，“停留在過去？”

    周圍的場景迅速變化，在六眼的視野內(nèi)飛快展現(xiàn)了瀧澤生回來后第一次與五條悟的重逢，他被伏擊，被帶回高專，被帶回五條家，被兩位同期聯(lián)合催眠，被強制超度。

    這些東西像走馬燈一樣。

    緊接著，小說世界里的瀧澤生出現(xiàn)在了橫濱，以一種詭異的，被停留在生和死之間的瀕死狀態(tài)。

    “這是……？”

    “我想，這個為你展開的小說世界應(yīng)該從這里開始，悟?！北添嗄昃彶阶叩侥莻€被森鷗外焦急的從海邊抱回孤兒院的瀧澤生身邊，周邊的場景已經(jīng)變?yōu)榱斯聝涸旱尼t(yī)護室。

    紫紅色眼睛的男人神色近乎有些癲狂，他的眸子通紅，用失去穩(wěn)重的聲音嘶啞的喊道，“愛麗絲！準(zhǔn)備手術(shù)！他快不行了，要害中槍，身體嚴(yán)重失血，幾乎摸不到脈搏，呼吸，呼吸還有……”

    他用手術(shù)刀精準(zhǔn)的化開瀧澤生的衣服，即便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發(fā)絲已經(jīng)被虛汗浸濕，雙手卻依然平穩(wěn)，那是一雙與死神搏斗過數(shù)次的手。

    “這是……”

    帶著輕浮姿態(tài)的五條悟消失了。

    他對瀧澤生和太宰治的過去并不感興趣，誰會去好奇那種東西，又不是陰郁的偷窺狂，但是他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瀧澤生很在意。

    脖子，太陽穴，兩處傷口，是那場戰(zhàn)斗后他不知去向的瀧澤生。

    原來在這……原來變成了這副模樣……

    “瀧澤生”說，“我不能告訴你答案，但是悟，行為比語言更具有代表性?！?

    那處潦草的醫(yī)護室里，奄奄一息的碧眸青年被細(xì)心的處理了傷口，而森鷗外的情緒也漸漸平息，他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不可置信，猜疑，驚惶后，在漫長又需要全神貫注的手術(shù)中恢復(fù)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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