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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還在科學(xué)養(yǎng)狼-《養(yǎng)狼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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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也是涼的。

    狼企圖用自己來溫暖曲硯,但成效微乎其微。

    這樣脆弱的人類該如何活下去呢,狼想,它似乎應(yīng)該保護(hù)他。

    被一個小插曲耽誤的路程再度繼續(xù),接下來很順利。

    沒有人類加以干預(yù)的野外充滿自然的野生氣息,狼放飛自我后覺醒肉食動物的天性,在一個中午從草叢里捉到一只灰兔子。

    它一擊斃命,兔子的頭被扭斷,倒是沒流多少血。

    沒有人類干預(yù)的野生動物也長勢喜人,這只灰兔子膘肥體胖,在狼甩過來時,曲硯差點沒有接住。

    怎么吃是個難題,曲硯沒什么興趣,但狼好像真的需要換換口味了。

    讓狼生吃?曲硯想了想那個血腥的畫面,覺得不行。

    那就只能他來了,給兔子剝皮他做的還算利索,但處理內(nèi)臟什么的他就不行了,不過半個小時,他身上就多了很多濺出來的鮮血。

    狼趴在地上,一邊甩著尾巴打蚊子,一邊看著手忙腳亂的曲硯。

    它又一次覺得人類笨了,這樣笨的人類,離了它果然是活不下去的。

    曲硯磕磕絆絆地處理好兔子,然后學(xué)著以前在電視里看到的那樣,找了一根棍子把兔子串起來,然后生火來烤。

    這一項上沒什么難題,區(qū)別也就是糊與不糊,但撒上調(diào)味品后,糊了也還可以接受。

    曲硯自己留了一小塊兔子腿,剩下的都被狼給吃光了。

    兔子的味道很好,狼決定以后再多抓幾只。

    可惜路程已接近尾聲,狼的一身武藝暫時要沒地方伸展了。

    距離離開這座城市快要三年,沒有維修過的道路破敗異常,昔日繁華的商城變得十分荒涼,曲硯向狼尋求建議:“你想先回學(xué)??纯催€是直接回公寓?”

    狼對此興致缺缺,他更喜歡在野草地里抓兔子,而且它也聽不懂曲硯的話,躺在后座位上連身也沒翻一下。

    “那就先回學(xué)校吧。”曲硯說。

    明德高中在市中心以南,是市重點高中,曲硯自從腿受傷以后再也沒有回去過,教他的老師和同學(xué)去醫(yī)院看過他,幾次以后,他就拒絕和他們見面。

    憑心而論,這些人基本都出于好心,但當(dāng)時的他最害怕的就是這種好心,天之驕子一朝零落成泥,從他們目光里無意識流露出的同情,那是比來自腿部的疼痛更加讓他痛苦的目光。

    所以他拒絕所有好意,終日把自己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狹小房間里。

    再一次回到這里,門口巨大的石碑已經(jīng)布滿塵埃,上面的明德二字卻仍舊鮮艷。

    曲硯靜靜凝視這兩個字,燕灼已經(jīng)先他一步奔進(jìn)校園,生銹的鐵欄桿上落了一堆灰色的麻雀,狼不知為何對這些麻雀非常討厭。

    討厭到它想要撲上去,將這些麻雀都吞到肚子里。

    這樣想著,它也的確這么做了,可惜它撲了個空,靈敏又會飛的麻雀哪能被輕易捉住。

    狼很憤怒,又見拐角處踉踉蹌蹌地走出一個人,這個人和它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穿得破破爛爛不說,渾身的肉還都腐爛了。

    它當(dāng)即感覺到危險,俯身發(fā)出警告的低吼。

    曲硯聽到它的聲音,移動輪椅過去,發(fā)現(xiàn)只是一只普通喪尸。

    藤蔓卷住喪尸,輕松掰掉它的頭顱。

    狼有些呆,看看喪尸又看看曲硯。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它想,這人不應(yīng)該很脆弱嗎?

    曲硯沒發(fā)現(xiàn)狼在想些什么,通向教學(xué)樓的路旁立著一排告示牌,曲硯一點一點看過去,上面是歷年優(yōu)秀學(xué)生記錄,風(fēng)吹日曬下這些告示早就褪色,連照片上的臉都變得模模糊糊,曲硯對狼說:“興許上面有我們呢。”

    說完他自己就笑了,他和燕灼兩個都沒參加高考的人怎么會在上面,而且學(xué)校也不會在告示上張貼十年前的學(xué)生。

    即便如此,他還是一張張照片看了過去,看到最后,果然沒有他們,曲硯也不覺難過,叫上狼往操場走去。

    明德的操場很大,每次市里有重大活動都會被征用場地,跑道中央的草坪已經(jīng)開裂,燕灼跑過去,在草坪上打了個滾,然后看向曲硯。

    琥珀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緒,曲硯卻莫名覺得它在邀請自己一起躺上去。

    也沒什么不行的,有藤蔓的輔助,他很快從輪椅落到草坪上。

    天藍(lán)云清,一切都正合適,曲硯躺在草坪上,一旁是狼,抬頭是天。

    他忽然想起十年前的那場運(yùn)動會,因為湊不齊名額的緣故,他被迫報了一項五百米跑,他從來都不是運(yùn)動的材料,跑到一半就氣喘吁吁,再加上他那天沒有吃早飯,低血糖犯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室,校醫(yī)說是有人把他背過來的,曲硯問校醫(yī)送他來的人長什么樣,校醫(yī)是個和善的阿姨,聞言一笑說:“一個小伙子,長得挺好看的,就是看著有點兇?!?

    曲硯本以為是他的同班同學(xué),回去問了以后才知道不是,那個把他送去醫(yī)務(wù)室的人到底是誰,他猜想了好幾天,最后漸漸遺忘了這件事。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燕灼可不就是長得好看,看著又有點兇么。

    他側(cè)過頭,在昏睡的狼頭上拍了一下,“我知道了,是你?!?

    狼的眼睛瞪圓,被打擾美夢的它很生氣,于是滾了兩圈,滾到曲硯碰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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