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 “看作者有話說,還有一段呢!” “寫著什么?讓我看看。” 只見那書上寫著: 今日在路上遇到個人,對我說他是某某高官之子,跟仆從們走散了,現在身無分文,急需一些錢財供以吃穿用住,和回家的路費。如果我愿意資助他一貫錢,待他回家之后,定會給我封官加爵,回贈我萬貫家財。 我一聽,呼吸急促了起來。 激動地對他說:“你好,我是秦始皇,我并沒有死,在咸陽有幾千萬兩黃金,現在需要一貫錢的回家路費。如果你愿意幫助我,待我復活三軍之后,封你為護國大將軍,分你萬兩黃金。”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快要笑死了,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騙人話術?” “懂了,下次有人騙我,就用這一套。” “所以這男的到底信了沒?給錢了嗎?” “你傻呀,騙子怎么可能被騙,還是相同的話術。” “我,秦始皇,給錢!哈哈哈哈這總結的妙啊!” . 長安盧家,坐落于南通坊的最東邊,面積極大,幾乎占了大半個坊,若能從上空俯瞰,便會發現,布局甚為講究,其間花草樹木掩映,居所坐落其中,卻相距甚遠,不像住宅,倒像皇帝玩樂的行宮。 盧家的祖宅并不在長安,但都城在此,主家也就安置在了這里。 盧家是延續多年的名門望族,如今的五姓七望之一范陽盧氏,底蘊深厚,祖上人才輩出,是頂尖的門閥氏族,聲望極高,在世家中一呼百應。 盧家在長安中有好幾支,各自分散,但又相互聯通。 主支嫡脈無疑是最重要的,威勢最大。嫡脈共有五家,全都住在一起,但各自獨立,互不干擾。 此時長房家的夫婦盧溫與李氏正肅容相對,商議他們最小的兒子的婚事。 “郎君,真要讓六郎娶那開陽郡君嗎?”李氏聲音和緩,帶著世家女慣有的沉穩從容,然而語氣明顯不贊同。 盧溫面色沉重,點了點頭,“太后步步緊逼,若我們不早做出應對,窮途末路就在眼前。” “怎會如此,她難道還敢動五姓七望不成?”李氏懷疑道。 “她當然不會直接下手,落人話柄,但鈍刀子割肉讓你察覺不了,科舉之事難道你不知嗎?察舉孝廉眼看要被廢除了。” “科舉考校學識,世家怎會敵不過寒門?” “世家雖占多數,但寒門中舉人數與日俱增,如今已有身居高位者。” “那與娶開陽郡君有什么關系?”李氏更疑惑了。 “我觀此女不凡,更與太后親近,得她看重,如能與之結親,于家族有益。”盧溫撫著長須。 “可是妾已經向崔家的娘子遞了話,說喜歡她家的十娘,她也看出來妾的意思。若要娶開陽郡君,崔家那邊怎么交代?” 李氏不愿意為兒子聘個不入流小世家的女兒,還不怎么守規矩,寫些雜書,整日被人議論。 她特意提出崔家,想打消丈夫的念頭。 盧溫沉默了一下,半晌才說:“崔家那邊就推了吧,你辦事一向妥貼,莫讓兩家結怨。” 李氏灰心了,連崔家的婚事都推,看來丈夫是執意如此了。 這時,盧六郎盧崢進來了。 他正值舞象之年,年紀還小,未及弱冠,是個面如冠玉,松風水月的翩翩少年郎。 “兒向父親母親問安。”他進來后,跪在婢女放置的蒲團上,俯身拜下,向父母請安。 動作行云流水,彎下身時,透過夏日單薄的衣料,印出挺拔腰背,隱約浮現脊梁的突起。 李氏看著他,心生憐意,“吾兒快起。” “這次叫你來,所謂何事想必你也知道。為父為你看中了一門親事,她的身份與你的阿嫂們不同,所以特地告知你一聲。” 盧溫對這個兒子有些愧疚,他的兄長們娶的皆是五姓女,再不濟也是甲等氏族之女,到了他卻只能為家族做出犧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