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桑蘿沒有在刺史府久留,把該訂的東西訂好后,買了一小袋石膏就回去做她的粉筆試驗了。 石膏加水調(diào)和后固化是很快的,沒有模具,桑蘿想著用紙大致卷成形晾曬。 沈?qū)幥频孟∑妫骸斑@干了就能寫字?” “應(yīng)該能吧?”粉筆是能的,她這個是不是粉筆就不好說了,桑蘿自己也不確定。 頭一回做,不清楚多久能干透,黑板有了,為了趕晚間上課能用,桑蘿把一半的粉筆移到了太陽下曬,另一半像當(dāng)初烘紙一樣用火烤。 正月里的太陽熱度并不多大,火烤的反倒是在中午就能用了。 別說沈?qū)?,沈銀和沈鐵都圍觀,桑蘿拆了一根直接在青石地磚上劃了一道,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粉筆字啊。 除了外型不夠圓潤筆直,丑了點兒,當(dāng)真能用,喊沈?qū)幦∫粔K碎布來,發(fā)現(xiàn)擦去也容易。 而要圓潤好看只需一個模具。 粉筆有了,黑板擦也用碎布縫了一個,沈銀提醒道:“還得有燈吧?” 把這給忘了。 桑蘿下午趁兩小只睡著就又進城走了一趟,這一回往鐵匠鋪訂了粉筆模具,又去買了六盞燈,巨型大油燈,由十二盞小油燈組成,用掌柜的話說,夜里點了屋里絕對夠亮堂。 再回到莊里,喚了幾個孩子一起,細說掃盲班教學(xué)與她們每天早上教一群孩子的基礎(chǔ)班不同之處,教學(xué)需要側(cè)重的方向,這邊說著,范妃娘身邊那個叫曉星的女婢領(lǐng)著兩個男仆送黑板來了,笑問桑蘿東西放在哪一處。 桑蘿領(lǐng)著幾人往沈銀家清空出來做課室的那間屋子去,特帶了新制的粉筆試寫,桌案頗舊,然木料不錯,漆也是偏啞光的那種,比不得現(xiàn)代的黑板,但堪用了。 曉星見她手上拿一根白色的條狀東西,竟是筆墨落于紙面一般,在板子上寫出了醒目的字來,眼里帶了幾分訝異。 桑蘿笑笑,索性把手上那支粉筆遞給她,道:“妃娘想來也好奇,這叫粉筆,石膏做的,寫字頗為方便,擦抹也方便,你帶回去給她看看?!? 曉星原就生了好奇,桑蘿主動給了,倒省了她張口討要,笑著接過,道:“您是真了解我家娘子?!? 兩相里說了幾句話,曉星看了看眼下還空蕩蕩的課室,與桑蘿告辭,領(lǐng)著人回去了。 黑板有了,受從小的習(xí)慣影響,講臺總要有一張,當(dāng)然,眼下這講臺除了放黑板擦和粉筆,更重要的一個功能,擺放那盞大燈。 家里還有原先老房子留下的老家具,桑蘿喊了施二郎和許叔幫忙搬抬到課室擺好,沈?qū)幒驮S文茵那邊幾人排課備課也都商量完畢,桑蘿看過之后,覺得第一堂課重要,又給了些建議,一應(yīng)準(zhǔn)備便都齊全了,由得幾個孩子拿了粉筆來課室練習(xí)寫粉筆字。 …… 刺史府中,范妃娘接過曉星遞來的一支粉筆,在給桑蘿做了黑板剩下的板柴上試著寫字。 慣寫毛筆的人,乍用粉筆其實并不太適應(yīng),但發(fā)現(xiàn)這東西配合一塊黑色的板子用起來竟這樣方便時,范妃娘眼里簡直異彩連連:“阿蘿說這是用石膏做的?” “是,奴婢看桑娘子還能用干布巾把寫的字抹去?!? 范妃娘沒等讓人去拿布巾,自己用手指就拭了拭黑板上的字跡,果真一拭就沒了。 “便于涂抹,這若是墨那自然不成,可若是作教具……”范妃娘想了想先生講學(xué)時使用桑蘿做的這粉筆和黑板的場景,有些好奇了:“你可知大興莊這學(xué)塾什么時候開?” 大家女婢,最要緊的一項本事就是細致,主子交辦的事要辦好,主子沒交辦的事但凡主子可能會關(guān)注的,也都得走一看三先打聽在前頭。 因而她往大興莊走這一趟,還真知道。 “聽聞是今日酉正。” “酉正?夜里辦學(xué)?” 曉星點頭:“是說今日酉正沒錯,不過奴婢看那課室還是空空蕩蕩的?!? 范妃娘來了興致:“晚上咱們?nèi)タ纯??!? 曉風(fēng)笑應(yīng)了一聲,自去吩咐幾個婆子晚上跟著出門不提。 …… 大興莊職工學(xué)塾頭一天開課,想去湊這熱鬧的顯然不只范妃娘一人,酉時初,沈?qū)?、許文茵、陳小丫幾個還在課室里演練這第一堂課該怎么講好呢,趙老漢已經(jīng)領(lǐng)著兒孫抬了三套課桌送到了大興莊,一路問到了課室在哪里,親自送進去擺上了。 沈家有孩子在這邊上學(xué)的三個長工家里似約好了一般,趙家抬了課桌來,緊接著另兩家也抬著課桌送到了,加上陳家做好了兩套,原本空蕩蕩的課室一下子就添了九套桌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