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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見了。”克拉克抬起頭，喃喃說道，“我能聽見全世界叫我名字的聲音，他們讓我過去救人。”

    他用鼻子蹭了蹭厄里亞的肩膀：“只有這一次，你要我傷害別人。”

    厄里亞既難過又焦急，正打算繼續(xù)勸他幾句，卻感到一陣徹骨的涼意從小腿位置一路蔓延向上。

    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克拉克用冷凍呼吸將他的身體凍結(jié)在了冰雪之中，極度的寒冷使人麻木，進(jìn)而感受到一股反常的溫暖，厄里亞一動不動地任由冰晶攀爬到他的肩膀位置，聽見克拉克帶著鼻音的聲音：

    “這樣我們都會好受一點(diǎn)。”

    “……我會看著你的。”厄里亞說，“從過去到現(xiàn)在再到未來，我會一直注視著你。”

    克拉克笑了，揉了揉通紅的鼻尖，對著厄里亞的臉吹出一口氣：

    “你看過了很多次我的死亡，也該輪到我看看你了。”

    緊接著——

    蘊(yùn)藏著強(qiáng)大能量的熱視線洞穿冰層，穿過厄里亞的身體，落到遠(yuǎn)方的雪地上。

    隨后克拉克擔(dān)心厄里亞死不了，始終保持著最大功率的輸出，哪怕不確實(shí)是淚水還是汗水的透明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他都沒有停下，直到鮑勃火急火燎地躥到他身邊喊道：

    “可以了可以了！這要是普通人，靈魂都走到地獄大門口了，上帝來了也救不活！”

    克拉克這才收回?zé)嵋暰€，捂了捂臉，悶聲問道：“我們?nèi)ツ模俊?

    鮑勃?jiǎng)偺鹎白Γ勓曰仡^看看他，停下腳步放柔語氣安慰地說道：“別難過了，我們回家。”

    回家？

    回什么家？回哪里的家？

    克拉克一懵，來不及細(xì)問，耳邊傳來接連不斷的玻璃碎裂聲，鮑勃如同刮過雪原的三色龍卷風(fēng)一般，下一秒就帶他離開了孤獨(dú)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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