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楊志正心虛呢,便看到這幾人一齊起身,警惕地看著他。 “你是何人?莫不是要截我等財貨!” 楊志聞言,望著里面看,只見林中一字排開十輛江州車兒。 “你們又是何人?莫不是歹人?”楊志兀自問道。 “你顛倒問!我等都是小本經(jīng)營,哪里有錢與你?”為首的那個紅頭發(fā)吐了一口唾沫罵道。 楊志眉毛一豎,首先氣場不能丟:“你等是小本生意人,偏俺有大本錢?” “你端的是什么人!”紅頭發(fā)又問道。 楊志皺著眉頭問道:“你等且說那里來的人?” 那為首的人說道:“我等弟兄幾人,都是太原人,販棗子往這邊去,路途打從這里經(jīng)過。聽得多人說,這里黃泥岡上如常有賊打劫客商。我等卻是不懼,只是有些棗子,別無甚財賦,所以也不懼那賊人搶了去。” “上得岡子,當不過這熱,權(quán)且在這林子里歇一歇,待晚涼了行。只聽得有人上岡子來,我們只怕是歹人,因此使這個兄弟出來看一看。” 楊志抬頭,仔細去看那為首之人。但見其長相一派英武正氣,像一位身居高位者,更多過是一個強盜。 正所謂相由心生,這種面相,甚至連老種經(jīng)略相公都比不過,心下也自信了他們的說法。 “原來如此,也是一般的客人。卻才見你們窺望,惟恐是歹人,因此趕來看一看。” 為首之人抱拳說道:“客官請幾個棗子了去。” 楊志雖然對他很有好感,但是也不敢大意,只是抱拳說道:“不必,我還有事在身,告辭。” 說罷,楊志提了樸刀,又回到擔(dān)邊去。 見楊志走后,為首那人便重新坐回去,笑著對身邊的人說道:“他信了。” “由不得他不信,李家哥哥如此身形偉岸,須不像壞人。”劉唐坐在地上,輕聲笑著說道。 “是,也就你不像好人。”阮小七在邊上嘿嘿地笑道。 “為今之計,就看他上不上鉤了。”李世民坐在一旁,手里拿著一個望遠鏡,看著遠處還在爭論不休,面紅脖子粗的楊志,心下也是在笑。 帶兵有你這么帶的嗎?要是放在沒人的時候,保管有戰(zhàn)士打你黑槍沒商量。 “你們以后,可不要學(xué)這楊志啊。”李世民回過頭,語重心長地和阮小二等人說道:“用兵之道,當寬柔相濟,而不是一味去行嚴苛之法。” “哥哥此言,我等謹記于心!”眾人立刻抱拳應(yīng)道,別管聽沒聽進去,總之就是一個答應(yīng)。 畢竟楊志就是一個很好的反面教材,誰也不想在帶兵的時候失了軍心。 “快看,白勝兄弟過去了。”劉唐指著遠處正在和楊志等人說話的白勝說道。 程咬金是個急性子,他立刻站起身問道:“學(xué)究,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 “不急,且耐他半晌。”吳用搖著鵝毛扇,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 這里面,只有他是最自在的。別人手上都沒個扇子,只有他,還能沒事兒給自己扇扇風(fēng)。 “切記,一會兒提著樸刀出去。”吳用再次囑咐道。 尉遲恭有些不解地問道:“學(xué)究,我等人如此之多,提了樸刀去,萬一他們心中提防怎么辦?” 吳用卻扇著鵝毛扇,笑呵呵地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正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等人多,若是不帶樸刀去時,他們須在心中懷疑我等用心;若是帶了樸刀去,他們反而不會見疑。” 是,別人在第二層,你在第五層是吧。 “原來如此!”尉遲恭恍然道。 論帶兵打仗,他未必輸吳用。但論起來玩弄這些人心,吳用還是比尉遲恭強的。 即便是做了國公,尉遲恭也懶得去想那些個彎彎繞。 “哥哥手中拿著的是何物?”晁蓋忽然注意到了李世民手中的望遠鏡。 李世民將望遠鏡遞給他,笑著說道:“此乃前唐所產(chǎn)之千里目,可以看見遠處虛實,你且看看。” 晁蓋半信半疑地拿過望遠鏡,放在眼前,噔噔咚地后退三步。 “恁地清楚!”他驚呼一聲:“誒,卻是應(yīng)該行動了,我看白勝兄弟已是不耐煩了。” “同去,同去。”阮小七一個鷂子翻身,拎著樸刀就往外走。 眾人走將出去,來到楊志等人那邊,拎著樸刀問到:“你等在此作甚么吵鬧?” 白勝面露嘲諷笑道:“我自挑這酒過岡子村里賣,熱了在此歇涼。他眾人要問我買些吃,我又不曾賣與他。這個客官道我酒里有甚么蒙汗藥。你道好笑么?說出這般話來!” 李世民笑道:“我等只道是歹人出來,原來是如此,既是他們疑心,那且賣我一桶吃。” “不賣!不賣!”白勝拿捏了起來。 “你這鳥漢子好不曉事!我們須不曾說你。你左右將到村里去賣,一般還你錢。便賣些與我們,打甚么不緊。且賣與我們一些,這天實在是酷熱難耐!”李世民又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與你們一桶吃,只是我這并無碗瓢與你。”白勝說道。 “這不打緊。”李世民看向劉唐說道:“兄弟,去取幾個瓢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