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系統隱去的那一剎那。 蘇曦月恍惚了一瞬,仿佛有什么無形的羈絆被輕輕剪斷,整個人由內到外變得輕松。 夜翎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走神,銀眸微凝:“怎么了?” 她回過神,笑著搖頭,接過雞湯喝了一口:“沒事,就是覺得……真好。” 溫熱香濃的雞湯滑入喉嚨,整個人都暖暖的。 青竹和白祁怕打擾到她休息,新生的小狼崽和白狐崽都抱去各自房里。 并分別給五個崽子取了名。 最活潑的白狼崽叫凌策,青色狼崽叫青霖、紅色的小雌狼叫緋棠。 白祁的兩只白狐崽也各自取了名。 一個叫白辰,一個叫白曜。 五個新生的崽子喝的依舊是獸奶,并不需要蘇曦月去喂。 起初她會覺得愧疚,有點對不起崽崽的感覺,后來發現崽子們喝獸奶長的一樣很好,漸漸也釋然了。 豐收后的篝火漸漸熄滅,喧囂歸于沉寂。 金蠶王獨自坐在狼部落最高的城墻上,望著遠處那座燈火闌珊,溫馨愉悅,歡聲笑語不斷的院落。 他能清晰的聽到里面幼崽們奶聲奶氣的嬉笑聲。 那七個獸夫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全然看在眼里,也能感受到她真的過得很安然幸福。 他欣賞她的聰慧美麗,也被她獨特的性格魅力深深吸引,更渴望成為她的第八個獸夫,可那終究只能成為一種奢望。 也許自己該走了,是時候該離開,去往真正屬于自己的地方。 金蠶王伸出手,掌心躺著一枚流光溢彩,蘊含著精純生命能量的金繭。 這是他耗費本源凝聚的至寶,它能夠在關鍵時刻護住心脈,保人性命。 他起身走向城墻,趁著漆黑的夜色,悄無聲息的來到院落之外。 大手輕輕一送,金繭化作一抹微不可查的流光,悄無聲息的飛入院中,穿透窗戶落在主臥蘇曦月的身上,最后沒入她的體內。 “愿你此生,永沐暖陽,生活愉悅,再無憂傷。” 他無聲低語,帶著釋然,也帶著深深的祝福。 最后眷戀地看了一眼那溫暖的燈火,金蠶王的身影這才不舍的融入夜色中,消失在天霧峽谷的森林深處,再未回頭。 第二日清晨,豹富匆匆跑來屋里找蘇曦月,遞給她一張獸皮卷,上面只要寥寥幾行字: “月兒,見你安好,吾心已安,天涯路遠,各自珍重。” 署名:金蠶王。 墨凜就在旁邊,瞥了一眼里面的內容,淡淡道:“他三日前便向首領辭行,說是去尋找屬于他的星辰大海。” 蘇曦月輕嘆一聲,將獸皮卷收好,什么也沒說。 那個總愛穿金袍,傲嬌逗比又慫慫的男人,終究選擇了成全。 三年時光荏苒,部落愈發繁榮。 蘇曦月被自家七個獸夫和一串調皮搗蛋的崽子們纏得脫不開身。 這一日,終于尋了個由頭,拖家帶口地跑出來游歷,美其名曰帶孩子們見見世面。 這日,他們來到落霞谷邊緣,這是一片瘴氣彌漫的沼澤。 他們本是隨意走走,不知怎么就來到這里。 空氣中彌漫著腐朽以及危險的氣息。 “阿姆,那邊有動靜。” 已經長成小小少年模樣的銀刃,繼承了父親的敏銳,指著沼澤深處皺了皺鼻子。 幾個男人瞬間警覺起來,將蘇曦月和幾個小的護在身后。 青竹指尖青芒閃爍,驅散了四周飄來的毒瘴。 “走,過去看看。” 沼澤深處,五六個被瘴氣侵蝕得雙目通紅、神志癲狂的巨型沼澤鱷,正瘋狂圍攻一個混身浴血的白虎獸人。 那白虎獸人身上傷口深可見骨,但卻死死護著身后一個昏迷不醒的老獸人。 夜翎等人奇怪這里怎么會有一頭白虎,那白虎又是誰,正要過去看看。 就見那白虎獸人突然被一頭巨鱷撞飛,掐好摔在蘇曦月他們不遠處的岸邊。 泥點還濺到了蘇曦月幾人的靴子上,幾人也沒有在意。 “我過去看看是誰。” 夜翎剛要走過去,就見那白虎突然化作人形,露出了本來樣貌。 正是慕寒。 他臉上交錯著陳年的舊疤,比當年更加滄桑,但雙眼中的瘋狂和戾氣已褪去大半,只剩下疲憊和麻木。 蘇曦月瞬間愣住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慕寒,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暗暗用望氣術看向對方頭頂,發現慕寒原本的黑色氣運已經轉變為淺灰色,隱隱有變成白色氣運的征兆。 她又是怔了怔。 這是氣運上升了? 黑色代表氣運極差,隨時會有血光之災,灰色代表霉運纏身,諸事不順。 白色是平常之人的氣運。 慕寒氣運雖沒有完全轉變為白色,但也快了。 她心中為他感到高興。 目光看向那摔在一邊生死不知的老獸人,心中瞬間明白什么。 慕寒這是在救人。 慕寒也看清了來人,布滿疤痕的疤痕的臉上突然白了幾分,神色是罕見的慌亂和狼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