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現在的安紅雖沒小鳥依人,但也頗有幾分欲語還休的模樣了,眼看著假小子有變直的趨勢,羅旋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畢竟一個大大咧咧、又還長得漂漂亮亮的假小子,可不多見。 正是有了安紅這樣的人存在,這一路上的枯燥旅程,才會充滿了樂趣。 可她如今很有重拾女人味的趨勢,這讓韓羅旋覺得頗為無趣...自己倒是有心,慢慢讓安紅回歸到正確道路上來的打算。 但這不是還沒用力嗎? 原本羅旋是打算享受糾偏的過程,而不是要的一個什么結果:溫溫柔柔的女人,還少嗎? 安紅她如果真要是一個堅持到底的假小子,以后眼看著安紅在自己的手里慢慢的、慢慢的一點點被掰回來,那是何等的有成就感? 可現在自己還沒用力呢! 這就好比積蓄了一身的力氣,結果打出去,卻打到棉花上...實在是讓人心生懊惱! 沒勁... 別說羅旋感覺不爽,甚至就連溫柔似水的白粉霞,她好像一路上也變的有點沉悶、有點不開心了。 或許是她,一下子不太能接受身邊的閨蜜性情大變的模樣吧? 就好比一顆從小在大樹下,接受庇護長大的小草,如今為她遮風擋雨的那棵樹,居然也變得柔弱起來...這讓從來沒經歷過什么風雨的白粉霞,陡然失去了安紅這把傘。 事情變化的太出乎于意料,來的太迅速了。 讓人短時間內不太適應。 所以此時的白粉霞心里有點空空落落的,也正常,屬人之常情。 隨著班車往前行駛,心里各有心事的三人坐在椅子上,都沉默不言。 只有安紅偶爾會伏在羅旋肩上打盹,可她不斷聳動的鼻翼卻顯示出,此時安紅的內心深處,并沒有如同她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 ——這姑娘,如今已經迷上了聞羅旋身上那股青春男子特有的氣息。 陶然其中而不能自拔... 班車可沒心思管車上那些男男女女的小心思,一路吭哧吭哧的繼續向南。 這次去往寮撾縣城的路上,不太平,總是會有一些山民故意拽倒一棵樹,放在路中間,然后借此向客車索要一點搬運攔路樹木的辛苦費。 而班車司機和售票員,他們只是拿工資辦事的人。 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個人顯然不會去承擔這種損失,只因為這筆錢足夠讓他們的妻兒老小,好好吃上幾頓肉了,誰會舍得拿出來打點那些山民? 駕駛員和售票員他們私人不愿意認這筆賬。 而要往「客車運輸服務社」里面上報這點筆錢,那也是不現實的。 ——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國營單位!怎么可能向那些山民,私底下支付這種費用呢? 沒那預算不說,光是這筆錢的明目,就沒法交代... 用當地的土話來說,「吃屎的,還欺負到拉屎的頭上來了」? 說出去那也太丟人了:公家居然向深山老林里,那些連個名字都沒有的人交過路費? 人家公家單位,丟不起那人! 而現實情況卻又是:路過這些山道的班車、大貨車不給錢,山民們就不幫忙。 而駕駛員,售票員,包括車上那些乘客,要想自己動手把攔路的樹木搬開的話...那些站在旁邊看熱鬧的人,他們又不依。 樹木倒伏在道路上沒人管,要是駕駛員跳下去問這是誰家的樹? 保管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認領。 可真正等到駕駛員和乘客們自己動手,要想把 樹木挪開的話,這個時候,鐵定就會有人跳出來阻攔,「喂,這是我寨子的神樹,金貴的很!你要是碰到上面一根枝杈、哪怕是一片葉子,就是對我們寨子所供奉的神明,最大的不敬! 我對著山神發誓:誰要是敢輕舉妄動,那就是我們全寨子人的生死仇敵!!」 對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家還好多說什么? 難不成,還坐下來和對方掰扯一下:老鄉,這棵樹,我看就是一棵很普通的水杉,咋又成了你們寨子里的神樹了嘛! 誰要是敢說這種話? 信不信對方立馬就拔出刀子來個怒目而視:你曉得個求!這是巫神樹,就是你們嘴里常說的烏木!夠不夠金貴?! 我們這個寨子千百年來,一直都是把這棵樹奉若神明,正是因為有了這棵樹的存在,才保住我們寨子這么多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牲畜滿圈...吧啦吧啦一大堆。 聽到這話的人,誰還不知道對方是在鬼扯? 烏木...這東西哪可能是野生的嘛,而是山上的硬木被沖進河道里,經過千百年的演化而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