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喝醉了就躺倒在草堆里睡,睡醒了起來再喝,喝的高興了就繼續唱歌跳舞...哎,熬不過他們,還是我先下去探個底吧,看看到底他們打算要幾個錢?」 「別...千萬別去問他們,只要你一問那些家伙,一旦他們開了口,把價錢定下來了,后面再想砍價,可就難嘍。」 班車駕駛員,他在處理這些事情方面,顯然比售票員更有經驗。 只見他打開駕駛室的車門跳了下去,隨后又轉身,趴在車門旁邊,伸長了手,從掛在駕駛座位上的挎包里拿出來兩包煙。 想了想, 或許是班車駕駛員覺得,兩包煙不足以給那么大一群人散上兩圈,所以隨手又添了兩包。 至于這四包香煙的費用,是沒法向車廂里的乘客們集資的,所以這1塊4毛8分錢的支出,最終只能由班車駕駛員獨自承擔。 誰讓他工資高呢?一個月好歹也有70多塊錢呢。 原本這四包煙的錢,其實是可以通過在半路上拉幾位乘客,然后采取不入賬的方式將它彌補回來。 但在這個時期有一條非常硬的規定:班車在半道上拉乘客,只要沒撕票,一律視為貪污! 只要被運輸服務社一經發現,司機和售票員,就等著被發配到二線崗位上去坐冷板凳吧,沒的商量!! 為了杜絕司機和售票員,貪墨公家財產。 有些管的嚴的運輸服務社,甚至還會派出誰也不認識的內部工作人員,去半道上隨機乘坐本單位的客車,玩一把「野釣」。 所以這些長途運輸服務社的司機和售票員,他們要想不給乘客撤票,從而把那塊兒八毛的票錢,用來彌補一路上的各種沒法報銷的損失的話,他們是會看人下菜的。 除非半道上車那人,是司機或者售票員認識的,否則他們不敢輕易搞這種小動作。 等到司機滿心無奈的捏著四包煙,走到那些人跟前。 對方倒是豪爽,也不等司機說明來意,直接就是三牛角米酒灌下去再說! 米酒嘛,只管灌! 坨坨肉嘛,只管吃起,然后再手拉手的圍著火堆跳上兩圈,來者都是客,在這個高興的時刻,人家不談事情。 別人不著急,可司機著急呀。 借助圍著火堆跳圈圈舞的時機,司機好不容易湊進話事人的身邊,悄悄向他兜里塞了兩包煙。 然后把剩下的兩包煙塞進話事人的手里,情他出面,拿去分發給寨子里的兄弟姊妹們。 在這些寨子里,女人抽煙比男人還兇。 但司機卻不能直接分發香煙給那些人,否則的話,會引起寨子里的話事人心生不滿:麻蛋,你這家伙好不懂事!這是想越過老子,去拉攏人心嗎? 司機很懂事,很上道。 既讓話事人有面子,又還讓他得了實惠。 于是接下來,兩人就在親切友好的微醺氛圍中,開始了一番討價還價... 黑暗之中,那幾堆篝火異常的扎眼。 坐在車廂里睡意朦朧的乘客們,如今個個都睜大了眼睛,滿是好奇,又略帶驚恐的看著火堆邊發生的一切... 「遇到這種事情,你怎么不管呢?」 安紅不懂這邊山里的套路,不過看久一點,她倒也漸漸看出來了一點點名堂。 只見安紅柳眉微豎,很是不滿的扭頭看著羅旋,「憑什么要給他們錢?這些毛病,都是慣出來的...走,我們下去和他們講講道理。 都說有理走遍天下,我真就不信了,難道他們還能不講道理?」 「你去吧,我聽不懂他們的話。」 羅旋緊緊身上的衣服,往白粉霞身上湊湊,嘴里鼓囊一聲,「保重。你要是留在這里當壓寨夫人的話,以后,說不定咱們再路過這邊的時候,就不用遭罪了。」 「啊?」 安紅一驚! 這姑娘要說和別人吵架,甚至是掄拳頭打架,安紅倒是不怯場。 可聽羅旋一說,她自己下去居然有留下來當壓寨夫人的風險...這就讓安紅,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實力了:和一個一年到頭不洗澡、不洗頭的粗野漢子睡一張床? 而且對方天天還會像頭野生公豬一樣,沒事就在后花園拱呀拱... 吔... 一想到那種畫面,安紅忍不住夾緊雙腿,身上猛地一哆嗦!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