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宋浮檀還解釋了一句:“嗯,我想看看苗寨風情。” 龍雪眉:“哦哦,真好,真好……” 至于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蘭菏回來了。 他一貫就是圈內最難拍的人之一,一則是平時根本不出門,要出也是離魂出去,二則自從抓柳十三那次后,蘭菏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被報到了有關部門。 聽宋浮檀說,上面是有個分類的,也會進行評估,雖然不插手,但是對于一些身份特殊的,會插手不讓其消息外泄。蘭菏和覺慧寺、東岳廟關系好,所以也得到這個待遇。所以,他的航班都沒人能弄到。 外婆對這小姑娘還有點記憶,說起來好像是龍婆婆兄弟姐妹家的孫輩,還說她在襁褓時,蘭菏跟她見過一面。 龍雪眉嗚咽一聲:“咕,這么說我和哥哥是發小。” “咕到底是什么意思?”外婆有點迷惑,問她。 龍雪眉:“……就打個飽嗝。” 一發現她聽得懂自己說話,外婆就不客氣了,拉著她問這段時間在不在寨子里。她上次回寨子里都是四五個月前了,那個時候龍婆婆已經病了,后來聽說病情反復,也曾說好一些了,沒想到沒挺過年。 龍雪眉老實道:“我現在也不住在寨子里,但是因為經常回來拿草藥,也會探望姑婆。前頭要外姓人搓的草鞋,也是我做的。姑婆這兩個月已經是昏迷的時候多了,一直睡覺,我來了幾次只看了看她老人家。我爸說,姑婆解脫了也算白喜事。” “以前那么潑辣。”外婆嘆了口氣,“但是離開病痛,也算了吧。十種病,九種醫得好,剩下一種醫不好,她也是明白的……阿鳳啊。” 外婆又轉身沖著停靈的堂屋念叨了起來。 像外婆這個年紀,活著的同輩人、朋友已經越來越少了,眷戀之情溢于言表。可惜龍婆婆的魂靈似乎還沒清醒,聽不到老友的話。 三個晚輩都不做聲了,龍雪眉也壓住了激動的心情,聽著她用苗語念念有詞。 …… 這時候,蘭菏看到麻清暉帶著三個弟子也過來了,手里還提著酒。 龍叔立刻攔住他:“你怎么又來了,我都說了,這里不歡迎你,更別提唱過陰詞了。” 其他來祭奠的人都躲開一段距離指點起來,麻清暉在寨子里走了一圈,他們都知道了這是以前那個草鬼婆的兒子,而且現在也成了蠱師。 寨子里的蠱婆都是代代相傳,既有真也有假,因為過去對女子的束縛,所以默認像麻清暉這樣的男性蠱師,那肯定是學到了本事出去闖蕩的。 而且麻清暉說他還想參與道場,念過陰詞,更確信了他在外面學了很多本事,不止是蠱,說不定還懂釀鬼。面對他,大家都比較忌憚。 但龍叔家傳苗藥,根本不給好臉色,直要把麻清暉趕走。 麻清暉沉著臉道:“我敬重的是龍婆婆,可不是你。”當年在寨子里,除了兩位婆婆,全寨對他沒有什么好臉色。他母親還在的時候,同伴們連他家的水都不敢喝,避開他走,路過他家門口甚至還念辟蠱的咒。 龍叔硬邦邦地道:“外人不能來參加,你早就不是我們寨子里的人了,還帶著兩個外來小子,一身草鬼。” 這是龍叔的主場,他家的青壯雖然有些害怕,也是和他站在一邊的。 麻清暉好像被龍叔的話激起了過去的回憶,他還是今天唯一一個敢這樣提起過去的人。 麻清暉眼神惡狠狠的,看得旁人都害怕了。 龍叔雖然不自然,也還是道:“你不要再來害人了,當初你爹就是被你娘害死的,就算沒養草鬼,她也克夫,是蠱婆命。” 外婆立刻制止他:“好了,你怎么這樣說。” “姨,這個小子只想自己安心,沒有想過我們怎么樣,萬一我娘真的被驚擾了……把他帶走也就罷了,還上別人家敲門邀伴呢?”龍叔說道。 苗寨向來就有傳聞,去世的人在夜晚敲響寨子里其他人家的門,讓他們和自己一起走。想也知道,這一走,可就是一起死了。 所以做法事的道士提起這個禁忌,龍叔和其他晚輩都謹守著,寨子里其他人也都遵守,連外婆也沒有堅持去看龍婆婆。 外婆對麻清暉勸道:“小暉,你就在這里給婆婆燒個紙吧。” 麻清暉對外婆沒有露出兇色,但對著其他人,卻是露出了陰狠的表情:“我過我的陰,晚上我看誰能攔得了我。” 說罷,指了指龍叔,就離開了。 大家嘩然,“看到他指那一下沒,肯定是在放蠱啊!” “他一根手指就放蠱了……” “不知道龍老三有沒有他娘的本事。” “他放蠱了嗎?”蘭菏問外婆。 外婆緩緩道:“現在是沒有……”但是小暉看龍叔那一眼,的確是憎惡得很。 麻清暉走了后,龍雪眉又過來了,“嚇死我了,咕……” 蘭菏:“?” 這時候還咕? 不過蘭菏很快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蠱”。 龍雪眉:“蘭菏哥哥,懸光老師,你們都知道苗蠱吧,那個人就是養蠱的,聽說還釀鬼,好多人都不敢得罪他。哎,要不是他們吵起來了,我好想問一下有沒有蠱能幫我學習啊……” 她還不知道蘭菏就認識麻清暉。 蘭菏正色道:“那就是寄生蟲罷了。” 龍雪眉:“呃……” 龍雪眉有點無語他這么端正的態度,但一想哥哥向來的人設就是不迷信,給豬頭化妝什么的廣為流傳。只是因為今天發現他外婆是苗醫,不過再想想,蘭菏都是在城里長大了,也不奇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