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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林軒笑道：“我也拿不準(zhǔn)，看過再說吧。”

    莫東自然答應(yīng)，見林長勇跟上來，便打趣道：“你倒是還坐得住，我還當(dāng)你現(xiàn)在恨不得抄家伙給這地方來個(gè)掘地三尺呢。”

    林長勇瞥了他一眼，“干苦力活，哪有跟著賀大人來的有意思。說不定我們挖半天功夫都抵不過賀大人一句話，要知道陛下對(duì)賀大人的聰明才智都夸贊有加，我還不趁機(jī)偷偷師？”

    “就你，還偷師呢？”

    莫東哈哈大笑，“大人，你可聽見了啊，這家伙吝嗇束脩，還想得好處。你可不能讓他得逞了！”

    林長勇赧然。

    賀林軒也是笑：“束脩就免了，這個(gè)徒弟倒是可以認(rèn)。”

    林長勇被二人連番打趣，應(yīng)接不暇，趕緊轉(zhuǎn)開話題道：“誒，到了到了，書房就在前面。”

    莫東樂得不行，到了書房跟前還在笑。

    林長勇借了火，在書房里添了三處火把，再開窗透氣，這才回過頭來。就見賀林軒拿著桌案上那一排毛筆細(xì)看，不時(shí)拿出一根，捻了捻筆毫，放到鼻尖嗅聞。

    莫東四處看過，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正在尋找書房里有沒有藏著機(jī)關(guān)和暗室。

    他也注意到了賀林軒的舉動(dòng)，卻沒有多問。

    林長勇走過來，也拿了一支筆來看。

    這些筆用的很頻繁，洗筆再仔細(xì)，筆毫也被染黑了，還有一些分叉和稀疏。他發(fā)現(xiàn)書桌收拾的很整齊，有一種刻意為之的規(guī)整。

    比如，這些毛筆，就從粗到細(xì)仔仔細(xì)細(xì)地排列擺放。

    還有硯臺(tái)，鎮(zhèn)紙這一類的物件，按照顏色和大小，擺放很有規(guī)律。

    林長勇嘖了一聲，“瞎講究。倒是看不出來，這么愛文字勤用功的人，心里藏著那樣的齷齪，盡不干好事。”

    賀林軒把毛筆放了回去。

    他用手指擦了擦硯臺(tái)，一邊聞著自己的指腹，一邊朝墻邊放著畫軸的插瓶走去。

    路過一副掛畫時(shí)，他的腳步驀地一頓。

    莫東和林長勇同時(shí)朝他看過來，“大人，怎么了？”

    “這畫……”

    賀林軒微微仰頭看著墻上的畫，露出一個(gè)頗為古怪的笑容。

    “賀大人？”

    林長勇走了上來。

    賀林軒摸了摸下巴道：“我大概知道，那些假銀票是怎么做出來的了。”

    “哦？”

    “大人此話當(dāng)真？快說來聽聽！”

    林長勇和莫東又是激動(dòng)，又是好奇，不約而同盯住了賀林軒。

    賀林軒勾了勾嘴角，張口道：“是，畫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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