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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窗外霓虹夜景模糊，休息室內(nèi)落地?zé)艄馕⑷?，隨時一碰可能便會碎裂，將滿室籠罩在朦朧下。

    光線像一片細(xì)薄的刀片，將室內(nèi)空間一分為二。

    程彌站在明亮處，司庭衍站在明和暗的交界線。

    程彌手機扔過去力氣不小，司庭衍耳下被手機割出一小道血痕。

    手機砸落在地上，機身濺出碎片，屏幕爬滿蛛絲。

    司庭衍皮膚白，耳下傷痕滲出的那點血跡，便紅得尤其刺目。

    程彌想問他是不是跟戚紜淼做了，但剛張開唇，才發(fā)現(xiàn)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只是想想，光是想想，想到他有可能在戚紜淼身上做的那些事，想到他在國外這五年，有可能已經(jīng)跟戚紜淼在一起很多個日夜。

    身體里躁動的情緒便已經(jīng)滔天翻涌，瞬間占領(lǐng)每一絲尚能思考的理智。

    因為太在意，太愛，理智被沖毀，冷靜出現(xiàn)裂縫。

    到最后，在這爆發(fā)得滿地狼藉的情緒里，她強撐住那么一絲體面，沒有歇斯底里，胸口起伏都細(xì)微，看著他，冷靜一字一句道。

    “既然你能接受跟別人做，那我們也就別互相扯著了。”

    司庭衍聽她說完這句話，沒有憤怒，也沒有生氣，相反很冷靜，像是在享受此刻她身上的什么情緒。

    他沒回應(yīng)她那后半句話，突然問了一句：“你接受不了別人？”

    問這話的時候，他就那么盯著她看，她的半點表情他都沒放過。

    程彌也迎著他視線，臉上妝容姣好，失控過后，鎮(zhèn)靜壓在美眸紅唇下。

    是的，除了司庭衍，她接受不了別人。

    休息室內(nèi)一片死寂，不管是面對面站著的司庭衍和程彌，還是坐在沙發(fā)上的戚紜淼。

    這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走廊的燈光一下子涌進來。

    史敏敬出現(xiàn)在門口，依次看到司庭衍，程彌，再到沙發(fā)上的戚紜淼，面對這副場面，有點心虛地問：“發(fā)生什么了這是？”

    他話剛說完，司庭衍一個眼神殺了過來，淡淡的，卻十分有殺傷力，冷淡里像生出利刺，落在他身上。

    程彌也看過去，被打斷是最好，她不想在這里待下去，站直在高跟鞋上，往外走去。

    走到門邊，史敏敬稍側(cè)身，給她讓路。

    程彌還能笑著跟他道謝，從他身側(cè)經(jīng)過。

    史敏敬察覺到她那抹笑有點勉強，鼻尖細(xì)看居然有點細(xì)微發(fā)紅，愣了一下。

    他可還沒見過這樣的程彌，便下意識伸手想攔住她：“誒，那個——”

    程彌停住腳，看向他。

    史敏敬看她幾秒，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收回手：“沒什么?！?

    說完脫下外套，要去給戚紜淼披上，急匆匆進去了。

    程彌背對門口，沒再停留，頭也不回離開了。

    ——

    程彌回到休息室，休息室里只有李鳴一個人，鐘軒澤不在。

    李鳴一臉焦急緊張，看到她進來，松了一口氣，立馬從沙發(fā)上起身：“去哪兒了你？”

    程彌言簡意賅：“到外面接了個電話?！?

    李鳴說：“蔣總剛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出去把你找回來，語氣很嚴(yán)肅，給我嚇的，游戲直接下線。”

    程彌在沙發(fā)上坐下，李鳴追問：“你這是去哪里了？我出去找一圈也沒找到你，手機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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