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在國外賺的第一筆錢。” 去國外的第一年,司庭衍十七歲,賣了某個機器人專利,賺了第一筆數目不小的錢,找人設計了一對情侶對戒。 那個時間點,她剛跟他說分手不到一年,兩人的未來遙遙無期。 不管是他這句話本身帶來的沉甸愛意,還是她指上這枚婚戒,都在將她牢牢綁在他身邊。 無名指上的戒指,血液流過,通往她為他心跳不止的心臟。 兩人無名指貼著無名指,程彌說:“我是可以領證了,可你還沒到時候。” 她逗他:“你要怎么辦啊司庭衍?” 戒指戴在她指上果然很好看,司庭衍正享受這種把她絞進自己血肉里的快感。 聞言他抬眼看向她,鎖視著她的臉。 “你會在明年的11月8日,正式成為我的妻子。” 明年的11月8日,司庭衍的生日,他正好二十二歲,他會帶她去結婚。 程彌一直看著他,跟他說:“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要不要聽?” 沒等他開口,程彌抬起戴著戒指的手,攀上他頸項,將他摟向自己,在他唇上落下一記吻。 “司庭衍先生,你成功預約了程彌小姐丈夫的位置。” “我等你。” —— 一夜之間,網上那張程彌跟祁晟相擁的照片如燎原的火舌,引起雪山崩塌,雪團滾滾,越滾越大越滾越亂。 網友評論如風中草,再次倒戈。 [這兩人肯定有一腿,抱得這么緊。] [我們那天都只顧著罵傅莘唯去了,都忘了那半個小時他們在房間里,確實沒拿出證據啊。傅莘唯說的也沒錯啊,誰知道他們兩個在里面做什么……] 言論越來越離譜,憤懣的,看好戲的,落井下石的,趁亂造謠的…… [說不定這藥就是祁晟下的呢,雙方玩情趣呢,就把蔣茗洲蒙在鼓里,蔣茗洲也被玩了……] [蔣茗洲不是挺信他們兩個的嘛,風口浪尖還站出來替他們撐腰,現在被賣被背叛,也是她活該咯。] [真污染我眼睛,狗男女能不能早點滾。] …… 而這些言論,程彌一句都沒去看。 但即使不看,她也能知道網上談論到她,關于她的一些字眼會有多不堪入目。 隔天細雨未停,程彌跟司庭衍都起得挺早,臨出門去墓園前,程彌卻在房間先接到蔣茗洲電話。 蔣茗洲昨晚肯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程彌站在窗邊,接起電話,蔣茗洲聲音先過來:“現在在哪里?” 程彌說:“嘉城。” 蔣茗洲說:“我知道,具體位置。” 蔣茗洲畢竟帶了程彌五年了,程彌每到這天就會推掉工作來嘉城看程姿,她是知道的,今天是她母親忌日。 程彌說:“還在酒店,馬上要去墓園。” 蔣茗洲說:“把墓園地址發給我。” 程彌一愣:“什么?” “程彌,”蔣茗洲沒賣關子,開門見山,“你一直知道祁晟是你父親對吧。” 窗外雨絲細細,沒有驚雷,沒有閃電。 這個五個年頭以來大家從未提及過一個字,緘默不言的事實,就這么猝不及防攤開在彼此面前。 窗戶半開,雨絲透過窗縫擠進來,落在程彌拿著手機的手背上。 雨絲薄薄,卻凍得程彌手背一陣發麻。 “你以前會那么容易答應跟著我,來到我跟祁晟的公司,其實我清楚你是為了什么。” 即使現在公司里一團亂麻,此刻面對的還是丈夫跟別的女人的女兒,蔣茗洲聲音卻依舊如初見那般溫婉又大氣。 “我過來,是該給你講講你一直想知道的事了。” 至于為什么突然揭開這道本該沉默,大家就可以相安無事的結痂疤痕,因為這個秘密,它被派上了用場。 “網上現在的風向對你們兩個很不利,最直接的解決辦法,”蔣茗洲告訴程彌,“就是拿出你跟祁晟的親子鑒定證明來消除謠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