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回到民國當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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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霜雨因為自己的影片也參賽了,因此不能參與主競賽單元的評委工作,但是還有另外三個單元嘛,所以他每天都溜達來溜達去,觀看展映的諸多影片。
紀霜雨也是有自己的偏好的,他喜歡故事、剪輯有新意的作品,在“尺寸之珍”環節中,他就看上了一部剪輯很有新意的短片。
打亂時空的敘事手法會令現在的觀眾乍看有些迷糊,總共四十五分鐘的短片,他們可能看個十幾二十分鐘,就忍不住退場去看其他影片了。
導演就守在放映現場,看到觀眾一個個離去,別提多煎熬了。
影片快過半時,改作放映室的大教室內已經只有寥寥兩三人了,其中一個還是導演的親戚……
直到紀霜雨摘下帽子,年輕的導演認出他的面孔,驚叫出聲。
“噓。”紀霜雨和他交流了一下,知道他壓根沒正式進入過這個行業,只是憑自己的興趣學習,籌集資金拍攝這支短片,就更驚喜了。
“我覺得我應該介紹你去一個地方。”紀霜雨指的是交易廳,在華戲的大禮堂。
制片公司、影院等各方買家齊聚此處,是電影節除了放映之外,另一個重點。觀眾也許不會來這里,但導演們,得來這兒推銷自己。
年輕導演還有點迷茫……其實在發現是紀霜雨的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紀霜雨只是出于禮貌,才把短片看完了。他萬萬沒想到,紀霜雨花了半個小時時間,幫他把影片給推銷了出去!
“現場放映效果可能不太好,但再精剪一遍,有規劃地宣傳,公開放映效果一定不錯!觀眾只是暫時沒搞懂這種講故事的方式,而且在電影節還有很多其他的吸引。”
連那位年輕導演聽著他的夸獎,自己都不敢置信了,在談妥了后,他膽怯地問紀霜雨:“紀校長……呃,紀導演,謝謝您幫我,鄙人慚愧……”
“叫校長也可以,我希望以后在華戲能見到你。”紀霜雨看出他的不自信,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有壓力,我只是在實踐舉辦電影節的初衷,讓更多人的才華被看到。”
對于一個初出茅廬的愛好者來說,紀霜雨的鼓勵完全撫平了方才年輕導演在放映中受到的創傷。
紀霜雨看到他眼中瞬間迸發的光芒,心中也有欣慰,這不就是我想辦電影節的意義?
半個月間,紀霜雨如此游走在各個放映廳,像這般鼓勵、幫助參展導演,也對有不足的作品提出過建議,甚至因為文化差異,和各地導演爭吵對電影的理解……
轉眼便到了最后的一個環節,頒獎日。
第一個頒發的獎項便是最佳配樂獎,這也是在各種電影獎項中,首次出現電影音樂類,畢竟有聲片發展還沒多久。
頒獎嘉賓是金雀,她提著裙擺上臺——這是蔣四海領著人,專門在校內搭建的,后頭還支了個幕布,開始放映提名的作品。
設備條件雖然一般,但儀式感還是滿滿的。
金雀連題詞卡也不用,在掌聲中一欠身,說道:“很榮幸頒發主競賽單元的第一個獎項,最佳配樂獎,音樂,為有聲電影注入靈魂,是故事的言外之意,獲得提名的影片中,《問青天》多采用華夏古典名曲,與畫面的組合和諧而富有內涵,聞之如見清風皓月……”
此時,五道追光也打在五名候選人身上。
這個安排讓大家覺得好生新鮮,目光全都落在那五名配樂師身上——有的影片沒有專門配樂師,就是導演本人了。
這個時候吧,旁邊坐著的樂隊還開始奏樂,節奏讓人提心吊膽的,氛圍立刻就不一樣了。
眾人直呼,這一看就是紀霜雨的手筆吧,把戲劇手段搬到頒獎典禮上來了,大家看個頒獎,還帶上懸念了!
不得不說,這個氛圍營造得太好了,待到金雀念出“獲獎影片是《鏡花水月》”時,大家都松了口氣,獻上掌聲。實際上,這影片根本就是這次各大獎項的最熱門候選人嘛。
電影的配樂師走上臺,追光也跟著他,伴奏樂隊立刻把配樂換成了《鏡花水月》的配樂,又引得現場觀眾激動了。
配樂師自己也是被這陣仗整得動容了,拿到金雀頒發的獎杯,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從口袋里把準備好的頒獎詞給拿出來,緊張地念完了,“最后,感謝我們導演紀鶴年先生,配樂方案是導演設計的,我不過是給這個骨架填上血肉,這個獎屬于您!”
紀霜雨在觀眾席笑著致意。
紀霜雨參考現代經驗,動員長樂戲園的相聲演員給嘉賓也寫了些段子,調節氣氛,中間又有兩段文藝表演,叫觀眾看得一點也不覺無聊。
尤其頒獎到后頭,《鏡花水月》已經是狂攬了主競賽單元所有技術類獎,最佳攝影、最佳編劇等獎項亦是收入囊中,滿場觀眾數著獎項數目,毫無質疑,反而有見證歷史的榮幸感。
到了最后一個重量級的獎項,最佳導演獎,周斯音走上了臺。
誰人不知周斯音和紀霜雨是至交,他這一上去,等于是劇透獲獎者了,但誰又會有質疑,只覺得見證紀霜雨盡收榮譽,登頂的最后一步,滿心期待。
周斯音站在臺上,也沒拿題詞卡,一本正經地道:“影戲是為綜合之藝術,導演是影戲的主導者——不過制片人,是導演的主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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