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一夜刺激-《朕佛系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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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兼吃了一驚,驚訝的說:“程小虎竟然打不過朕家養的小貓咪,精彩,真真兒是精彩。”
楊廣還在食揚州炒飯,也覺得十足驚訝,沒想到上輩子不顯山不露水的權琢玠,不只是謀略出眾,武藝竟然也如此靈巧。
權琢玠身材并不高大,看起來力氣也不如人,但是他懂得戰略,每一步都分析的恰到好處,這好像并不是一場貓虎對決,而是一場貓戲老鼠的單方面游戲。
程文季大吃一驚,他這人從不知氣餒,骨子里一股子沖勁,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蹭了兩把下巴,刺辣辣的生疼,抬手一看,原來流血了,肯定是方才下巴搓在地上,給搓破了。
程文季徹底被惹怒了,眼睛一瞇,牟足了勁兒向著權琢玠沖過去,權琢玠根本沒有當回事兒,看到程文季已經到了跟前,這才開始找程文季的破綻。
“嗬!”
“啊……”
“嘭——”
楊廣心無旁騖的食著自己的揚州炒飯,耳邊聽著程文季跌倒、爬起,又跌倒、又爬起的聲音,孜孜不倦,鍥而不舍,很快一座小山一樣的揚州炒飯便要食干凈了,小包子楊廣抹抹嘴巴,意猶未盡,揚起肉肉的連盤子,對楊兼說:“父皇,再來一槃。”
楊兼:“……”
看來兒子真的很愛食揚州炒飯,可是……
可是兒子的小肚子都鼓起來了,雖然肉肉的很可愛,但是健康也很重要,萬一個撐壞了怎么辦?
楊兼趕忙岔開話題,說:“程少將軍,你服是不服?”
程文季倒在地上,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跌倒在地上,不管是臉、屁股還是腹部,全都被權琢玠給踹了好幾腳,疼得他呲牙咧嘴。程文季狠狠抹了一把額角滾下來的熱汗,說起來丟人,這是他自己挑選的敵人,沒想到竟然打不過。
楊兼真怕權琢玠把程文季給打成殘廢,笑著說:“好了,比武而已,點到即止,和氣最重要,鎮軍將軍,你下來罷。”
“是,天子。”權琢玠倒是很聽話,果然好像是家養的貓咪一樣,雖然對于生人張牙舞爪,但是對于楊兼這個主人言聽計從。
權琢玠轉身走出武場,離開之時,還回頭凝視了一眼鼻青臉腫的程文季,嗓音愉悅的說:“無知。”
“你……”程文季氣得狠狠捶了一下地,說:“你等著!早晚有一日,我會贏你!你輸定了!”
權琢玠搖搖頭,感嘆說:“果然還是無知。”
程文季氣得不行,又錘了兩下地,士兵立刻上前,將程文季五花大綁起來,重新戴上枷鎖。
楊兼可沒忘記正事兒,他叫程文季過來,是準備讓程文季親眼見證權景宣和權琢玠不和的。
楊兼便說:“程少將軍比武辛苦了,添一副案幾和碗筷,讓程少將軍也嘗嘗揚州炒飯的妙處。”
程文季打死也不想吃敵人的食物,但是他腹中饑餓的很,方才又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揚州炒飯一端上來,程文季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喊了起來,而且一聲比一聲震天。
程文季惡狠狠的盯著揚州炒飯,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安慰著自己,自己這不是食嗟來之食,這是權宜之計,保下性命,才能為以后謀算,不然如何能逃離隋人軍營?
程文季這么想著,立刻抓起小匕,舀起揚州炒飯,大口送進嘴里,本想囫圇吞棗的食下去,充饑而已,哪知道……
程文季一口下肚,只覺得這輩子從未食過這么美味的炒飯,蝦仁的鮮美、雞蛋的醇香、米飯的稻香,這炒飯中還有不知名的小肉丁,炸制的外焦里嫩,吃起來和旁的肉都不一樣,口感細膩,香味獨特。
程文季可不知甚么是午餐肉,只知道這小肉丁美味極了,特別提鮮。
方才只覺得腹中饑餓,這一口下去,程文季感覺腹中餓得已經難以忍受,那揚州炒飯沒有充饑,反而打開了程文季的味蕾,讓他更加饑餓。程文季再也顧不得甚么,立刻大口吃了起來,一口沒嚼完,又吃下滿滿一大口。
程文季被一承槃揚州炒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楊兼則是對權景宣打了一個顏色,權景宣看到楊兼發號施令,微微點點頭。
哐啷——!!
程文季正在食炒飯,突聽燕飲之上發出一聲巨響,順著聲音看過去,原來哐啷的響聲,是從權景宣那邊發出來的。
程文季識得權景宣,權景宣統領荊州軍,陳人自然再熟悉他不過了,是個猛將,但是許多猛將都少不得“老來糊涂”,越活越不明白,最近這些年,權景宣越來越驕縱,不是程文季看不起這個“老東西”,是當真看不起。
程文季一面塞著揚州炒飯,一面看過去,方才那哐啷的聲音,竟然是權景宣將炒飯打翻的響動。
程文季搖搖頭,只覺可惜,這么美味的炒飯,竟然打翻在了地上。
這面動靜很大,其他人也全都看過來,但是大氣兒也不敢喘。
因著炒飯并非偶然打翻,而是權景宣故意打翻的,這可是天子親自料理的揚州炒飯,權景宣這么大的膽子砸翻在地,羣臣嚇得不敢出聲,生怕殃及池魚。
權景宣面前還站著一個人,此子頭戴威嚴猙獰的面具,可不就是此次出兵的功臣權琢玠么?
炒飯的碎屑潑灑了權琢玠一身,袍子上,甚至臉上鬢發上,都是炒飯的渣子。
楊廣看到這一幕,不由“嘖”了一聲,說:“浪費。”
權景宣怒吼著:“你還把不把我這個叔父看在眼里?!你這說話的語氣,是在對長輩說話么?!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好哇!你現在打了一場勝戰,本事大了,翅膀也硬了,竟然如此對長輩說話!”
權景宣剛剛輸的一塌糊涂,權琢玠則是剛剛一飛沖天、一鳴驚人,羣臣都看在眼里,因此這會子心里都有點底兒,覺得是權景宣容不得小輩比自己好,因此惱羞成怒,故意撒火兒。
權景宣的吼聲很大,足夠吸引旁人的注意力,又說:“不過是打了一場勝仗,我打勝仗之時,你還在吃奶呢!”
權景宣臉紅脖子粗的說罷,“哼!”了一聲,踹開扣在地上的承槃,轉頭揚長而去。
程文季看在眼里,不由瞇了瞇眼目,原來隋人的軍心也不和,權景宣和他的侄兒權琢玠如此針鋒相對,或許可以利用。
程文季這么想著,但是一時想不到利用的法子,他如今深陷牢獄,被隋人俘虜,又被打得皮青臉腫,怎么才能挑撥他們呢?
因著權景宣“鬧事”,燕飲不歡而散,程文季努力塞下兩口炒飯,便被士兵抓起來,帶回了牢獄,重新關押起來。
權景宣按照計劃,等時辰靠近午夜,便獨自一人來到牢獄。
牢獄里陰暗潮濕,黑壓壓的不見五指,程文季被關押在牢獄中,今日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比武,如今又食飽了,難免有些犯困,靠坐在牢獄的地上正在打盹兒。
突聽“沙沙”的腳步聲,程文季雖然是初生牛犢,但也是個機警之人,立刻睜開眼目,戒備警惕的看向牢門之外。
有人走了過來,一個高大黑暗的身影立在程文季面前。
程文季瞇起眼目,說:“權景宣?”
果然,來人正是權景宣。
權景宣黑著臉,站在牢房門口,低聲說:“噤聲。”
程文季仍然戒備的看著權景宣,上下打量。
權景宣說:“我已經將守衛全都遣走了。”
程文季更加奇怪了,為何權景宣要將牢房的守衛遣走?
權景宣似乎看透了他的意思,又說:“我可以放你離開這里,道理很簡單,你肯定也明白,你是權琢玠那小子抓回來的俘虜。”
程文季一瞬間便聯想到慶功宴上的事情,權景宣傲慢不可一世,竟然指直接砸了天子所做的料理,膽子可不小。
如今他想要放走程文季,顯然就是在報復權琢玠。
程文季瞇眼說:“當真?”
權景宣冷笑說:“老夫說話,還能有假?放你走你只管走便是了,旁的不要多問!”
程文季心頭猛跳,他完全不知這是楊兼設計好的陷阱,因著親眼看到權琢玠和權景宣不和,所以下意識深信不疑,沉聲說:“好!”
權景宣果然打開了牢房們,招手說:“快,這面,守衛全都被我遣散了,一會子便回來,磨蹭不得。”
權景宣帶路,程文季跟隨在后面,兩個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出了牢房。
為了逼真,權景宣一出去,便撞見了巡邏的士兵,立刻回身給車程文季打手勢,程文季也是機警的人,“嘭”猛地靠在牢房的墻面上,沒有走出去。
他屏住呼吸,側耳傾聽,便聽到權景宣對巡邏的士兵說:“這邊沒有異常,你們去那面巡邏一番。”
“是,將軍!”
隨即是踏踏踏的腳步聲,跫音漸去漸遠,很快消失聽不到了。
權景宣這才叫出程文季,說:“動作快,這面走,快!”
兩個人又繼續,像模像樣的潛伏在大隋的營地之中,不斷地向前曲線前進,迂回的往營地門口摸去。
燕飲散了,小包子楊廣有些意猶未盡,楊兼這個好父父沒有法子,便帶著兒子去膳房端些小吃回來,哪知道這么巧,半路上竟然碰到了偷偷摸摸的權景宣和程文季。
嚇得楊兼立刻抱起兒子,緊緊貼著營帳站著,生怕那兩個人看到自己。
楊廣眼皮一跳,心想父皇也是不容易,為了放走程文季,還要偷偷摸摸……
等那兩人走了,楊兼這才拍拍胸口,說:“幸好父父反應快。”
權景宣帶著程文季往外走,避開了巡邏的士兵之后,為了讓程文季信以為真,還有另外一個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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