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封鏡對此始終不太摸得著頭腦,如果真像字面意思那般能夠從靈器成長為法器,具體又該如何提升。 而且現在他才煉化折扇上十六字中,“相由心生”四字而已,剩下十二字是否也存在這類神通尚且不知。 “你這件靈器來頭應該不會小,雖說不能助長修為,可好歹比一般靈器要神異太多,好好珍惜。” 然后,老人似笑非笑道:“小子,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偷聽心聲這種事情,只要境界足夠高,就是件信手拈來的事情。” 是指那只七彩蝴蝶的本命神通。 周老能夠看出此靈獸的具體來歷與天賦神通,眼力自然不會差,最關鍵的,還是趙封鏡從未將這七彩蝶帶入花神祠,也就是說周圍所有動靜兒都逃不過老人的視線。 趙封鏡點頭,“多謝前輩指點。” 話都說到這份上,趙封鏡也沒了再隱藏的必要。 撤去攢心扇文字神通,趙封鏡恢復本來面容與身形。 看過之后,周老呵呵笑道:“難怪要遮掩本來相貌,許清白顯然要更為俊俏。” 趙封鏡苦笑一聲,也沒搭理老人的調侃,“周老既然知道前因后果,晚輩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問題,你會不會攔著?” “我要說攔著呢?” 周老端起酒碗,平放胸前,似笑非笑道。 趙封鏡臉色平靜道:“那晚輩自當放棄最先打算,換一個人來此問道,會是位金丹修士。” 老人這下默不作聲。 金丹?很強嗎?什么時候用來衡量一個修士有沒有大道前程的境界,會被拔高到這等地步。 周老換了個話頭道:“筑基對道印,跨越大境界廝殺,你就這么自信?還是說只是單純想死?” 這次,趙封鏡沒給出答案,盯著老人兩只昏黃眼眸,默不作聲。 周老擺了擺手,“說到底還是你們的自家事,我雖說有些淵源,但這等事情還是不會摻和,結果如何我也不會在乎。” 趙封鏡拱手作揖致禮,“那就多謝前輩讓路。” 一位能夠看穿攢心扇神通遮掩的修士,境界注定會很高很高,這樣存在,如果鐵了心要摻和此事,趙氏根本毫無辦法。 金丹?或許在西南邊境上還有些分量,可在真正的山巔大修士眼中,其實與練氣筑基沒什么不同。 得到想要答案,趙封鏡心中最后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不再見一見面?” 周老緩緩說道。 趙封鏡笑著搖頭,“還是算了,等到時機成熟就會是場分生死的鼎力廝殺,現在見面,不太合適。” 老人也沒強求,只是稍稍瞥了眼白衣的袖口位置,說道:“世間對錯與黑白其實很難分得清楚。” 趙封鏡淡淡回道:“可終究在什么位置就得做什么樣的事情,有些人和事,終歸需要以角度看待的方向衡量,比如我們是人,就得對妖獸深惡痛絕是一個道理。比如大妖看待人族為血食,很天經地義的事情。” 周老啞然失笑。 酒壺見底,這場對話也落下帷幕。 趙封鏡走出祠廟大門,看了眼與往常一樣熱鬧繁華的街道,雙手負后,若有所思。 ------------------------------------- 卻說城外官道上,面相兇惡的胖子正對一位黃袍老人噓寒問暖,狗腿子拍馬屁的神情淋漓盡致。 “甫先生,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歇會兒?都走了這么久的山路,也不急于一時,喝口水的工夫,不礙事的。” “甫先生,您老是符師,這東西是不是挺值錢的?我聽四長老說起過,您老出手的符箓品級都很高很高,以前在四方山門那邊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最近有無繪符興致?只要您老開口,就算那我這三百來斤肥膘當桌案都成,保證下筆不會有半點晃動,穩如磐石。當然了,畫完之后的邊角料什么的,就當是打發我的辛苦錢就行。” “說起來,咱們那位家主大人實在苛刻了些,就只是攔個路的事情,哪至于賣命百年如此之久,我都替您老覺著不值當。” ……. 絮絮叨叨,胖子口干不干不知道,反正黃袍老人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臨近城門口的時候,老人終于忍不住出聲道:“褚胖子。” 趙封褚趕忙湊到身前,一副任憑差遣的架勢,“有啥吩咐?” 趙昊甫用嫌棄眼神看了眼胖子道:“以前怎么沒聽說你這般啰嗦?拍馬屁都不會揀選好聽的說,誰教的?也太不上心了些。” 最重要的,還是拍馬屁這三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