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吉高官春,民國二十年十月十一日,上午十時三刻。 隨著一顆顆手雷扔出,本來街頭那嚇人的寂靜,被連串的轟隆爆炸聲打破。 街頭墻角躲避的日軍在鄉軍人,本以為任務中沒有抵抗,心情正是放松下來時候,遭此突襲,被炸的人仰馬翻,慘嚎聲起此彼伏。有人暈頭轉向的就開槍,這個舉動帶動其他人,也隨之開始射擊,至于打哪里,其實心里根本沒數,不過是通過開槍射擊的行為,為自己壯膽罷了。 這種胡亂射擊聽著挺有氣勢,實際殺傷根本為零,給偷襲方無法帶來任何傷害。 爆炸響起的一刻,中澤信就鉆到院門一角躲避。 其余幾名尖兵卻沒他這般機敏,身處院中空地,正是第一波手雷招呼的目標之一,當場被炸翻在地,一人徹底沒了生氣,另兩人一人腹部被彈片劃開一道口子,大咕的鮮血涌出,一人腿部負傷,抱著大腿不斷滾動哀嚎。 接連的爆炸聲響過一陣,曾從軍的中澤信敏銳的感覺,敵人投擲的手雷似乎在減少,意味著真正進攻即將展開,這種被動挨打的憋屈情況即將結束。 想到此處,中澤信不禁攥緊武器,拉了下槍栓,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光躲在按處扔手榴彈偷襲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用鋼槍,用刺刀,正面對決! 孰料,偷襲方從容不迫,在投出大量手雷殺傷并震懾日軍后,從隱蔽處伸出一桿桿美制加蘭德步槍,自動裝填子彈的半自動射擊模式,加之八發彈夾,配合捷克造ZB26機關槍,設伏方火力全開,瞬間打出數百人的火力來。 噠噠—— 噠噠噠—— 火舌吞吐之間,一名又一名日軍被放倒。 如此兇猛的火力,足抵日軍兩個中隊,同時射速如此之快,簡直有如雨點似的潑灑下來,全然不似奉軍的裝備,甚至在華國土地上,好像都找不出哪支部隊有這么好的裝備,這么強的火力。 這些日軍“臨時工”本就不是正規軍,退出軍隊后的平民生活,早將他們身上的軍人氣質和敏銳性,消磨到最低,遭到如此超越這塊土地平均水準的打擊,瞬間被打懵,乃至開始懷疑人生: 我是誰?我在哪里?誰在打我?多少人打我? 中澤信同樣如此,剛剛還攥緊的三八式步槍,已經被他丟到地上,整個人抱頭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全然看不到當年在軍中的勇士風采。 也是,中澤信固然在從軍時以武勇稱雄,奈何退伍后的他發憤圖強,一舉考上大學走出了貧苦的漁村,一步步靠自己辛苦打拼,成為工程師并娶妻生子,在滿洲得到了薪金豐厚的工作。 指望現在的他,再像個小年輕似的玩命,怎么想都不可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