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馬明遠的話,倒是讓穆純昌感覺到了壓力,就算吉省安全無虞,若是長春有失,他炮19團畢竟是長春駐軍,到時候被上峰問責,他穆純昌一樣沒好果子吃。 如此一來,穆純昌也是有些動搖。 見到有門,任玉山心中天平本來偏向“自行出擊”,再次偏回勸說穆純昌上來。 就這樣遲疑和爭執(zhí)之中,時間很快過去一個小時,不等奉軍商量出個結果,有偵察兵匯報,日軍并未撤遠,回到了袁家窩棚暫停后,重新向南大營逼近過來。 一聽這個情況,張樂山和李輔臣炸了,當即指著穆純昌大罵其耽誤軍情。 穆純昌好歹也是上校團長,被兩個少校指著鼻子罵,自是下不來臺,當即憤怒的拂袖而走。總算任玉山和馬明遠跑過去拉住了,任玉山又訓斥了兩個下屬,這才讓他氣哼哼坐回來。 這一會功夫,又有偵察兵報告,附近趕來了一支日軍馬隊,人數(shù)估算足有一個騎兵大隊。 這下連穆純昌都笑了,馬隊進攻堅固的兵營?日本人怕不是瘋了吧?還是說,日軍兵員嚴重不足,到了肆意拉人頭過來充數(shù)的地步了? 馬明遠卻沒他們這樣輕松,從日軍這個動作,他發(fā)覺不對勁: 雖說這個時空的“歷史”,經(jīng)過他的小翅膀扇動,確實有所改變,此時日本的國際環(huán)境,比起他過來前時空更加艱難,甚至是艱難許多。 可是,當馬明遠本以為,因為國際環(huán)境改變,已經(jīng)徹底消弭原本的“奉天事變”時,歷史的強大修正力,或者說,陰差陽錯下另一種作用力的作用下,令喪心病狂的日軍,還是選擇挑起事端,對奉軍發(fā)動卑鄙的偷襲。 如此一來,奉天那邊是否開戰(zhàn)?若是開戰(zhàn),北大營的戰(zhàn)況是否會一如之前那個時空般不堪?日軍為何會同時選擇在長春挑起事端?這些都無法預料。 可是,從日軍用小股部隊偷襲開始,不斷添油般投入兵力的情況看……只怕奉天的戰(zhàn)況不容樂觀。 甚至說,或許奉天那邊已經(jīng)決出勝負,日軍才有余力,逐步增援長春戰(zhàn)事。 至于“日軍并未偷襲奉天”這種想法,馬明遠從未生出過。 倒不是他頭腦受到過來前歷史思維的影響,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東北,長春就算發(fā)展再好,不過是一個人口二十萬的新興城市,無論政治、軍事的影響力,拍馬都趕不上身為東北政治中心的奉天,日軍怎么可能會選擇在長春開戰(zhàn),而放過奉天? 就在任玉山和穆純昌急忙布置防御,加強偵查的功夫,馬明遠悄悄離開671團的會議室,在團參謀房間里,掛出一個默記心中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接起來的是胡良才。 事情緊急,無論胡良才還是馬明遠,都沒心情隔著電話打屁,胡良才迅速匯報了伏擊日軍,并劫持通訊臺的經(jīng)過。現(xiàn)在的通訊臺,就被安置在這處秘密安全屋中,所有人員和裝備都在特偵隊管控之下,暫時還算安全。 聽說得到了通訊臺,馬明遠稍稍安心,隨即告訴胡良才,要通訊臺立即用吉省副長官公署的名義,聯(lián)絡北平的副總司令行營,告知長春現(xiàn)狀,并請示副總司令,長春駐軍是否應當撤退。 同時,馬明遠口述了一封很長的電文,隨后用嚴厲的口吻命令胡良才,兩人每隔兩個小時聯(lián)絡一次,若是他失聯(lián),就將這封電文通電全世界,務必要讓世界各大新聞社都有接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