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這親信進門,若是馬明遠在此,肯定驚叫起來,此人竟是那不知所蹤的長春政務籌備處長,張燕卿張公子! 原來,這位張公子命大,很早之前,已不堪地方政事煩難的他,就在籌謀從長春調(diào)回省府,尤其經(jīng)過與馬明遠那次交鋒,更讓見識到這地方官實在不好做,加快了跑官的速度。 好一陣運作之后,張公子給自己運作到了省府秘書長的高位。就在長春爆發(fā)戰(zhàn)事前兩天,張公子已經(jīng)返回省城履職。 因此,當華日雙方在長春大打出手的消息傳來,張燕卿不禁唏噓不已,更為自己先見之明而自得。 張燕卿雖然為前朝名臣、兩江總督張南皮的公子,但遠赴東北做官,自然得有所依附,早就與希洽互相結(jié)為羽翼,因此對希洽的謀劃有所了解,他本就是前朝貴胄子弟,自是毫無異議。 此時希洽將他找來,就是要交給他一項重要任務。 從希洽辦公室出來,張燕卿神情緊張,直接出了省府,連家都沒回,就帶著秘書、護衛(wèi),登上火車駛出吉城。 坐在火車包廂內(nèi),雖然秘書環(huán)繞,護衛(wèi)在側(cè),張燕卿還是感覺有些緊張,時不時探手進懷中,確定那封密信并未遺落。 車到長春站,日本人依然盤查很嚴,但張燕卿畢業(yè)于日本學習院,那口日語怕是連日本兵都無法比擬,自是無人敢于攔阻。 出得站外,張燕卿還在環(huán)視,尋找希洽交代的“接頭人”,就見一名頭戴禮帽身穿風衣的青年“男子”走過來,開口詢問: “是耐甫先生吧,我就是格公派來的接頭人。” 希洽表字“格民”,旁人尊稱他的時候,自是可以稱作“格公”。 張燕卿聞言皺眉,這分明是個女人,希洽搞什么鬼,派個女人過來能濟什么事? 張燕卿畢業(yè)于日本頂級貴族學府,自是對日本人習俗深有了解,日本社會男尊女卑,他也受到很深影響,骨子里看不上女人。再說,正因為日本人男尊女卑,用一個女人居中聯(lián)絡,豈不要讓日本瞧不起己方? 這女人竟是金東真,將張燕卿的疑色看在眼里,卻不當回事,反是有些輕蔑。她伸手招來幾輛小轎車,拉上張燕卿一行飛馳而去。 其實希洽也是冤枉,他難道不知道,這種機要事務讓女人出頭,會讓協(xié)商雙方都看輕么? 若非“宗社黨”被馬某人一網(wǎng)打盡,只留下小貓三兩只,能拿得出手,身份足夠高,又懂日本的僅有金東真一人,他希洽手里實在沒人,又何必派金東真一個女人出馬。 車隊行經(jīng)之處,呃,張燕卿那叫一個眼熟啊,這,這是要去哪? 待到車子停下,那處建筑門口雖有日本兵站崗,也還有兩個留守的華人職員,作為這個機構(gòu)的老人被留用下來。 一名華人職員跑過去開門,見到走下來的張燕卿,立馬愣在那里,下意識就鞠躬道: “處長,您回來了……呃,不對,這位爺不是調(diào)走了,怎么突然跑回來了?莫非是沒跑出長春,被日本人逮回來了?” 正呆愣功夫,張燕卿已經(jīng)推開他,在金東真及一名日本少佐引領(lǐng)下,大步走入這棟建筑內(nèi)。 這建筑,原先是長春市政籌備處,現(xiàn)在變成日本占領(lǐng)軍司令部! 來到原先張燕卿的辦公室內(nèi),一名日軍中將正大馬金刀坐在沙發(fā)上,長谷部照俉和大島陸太郎坐在兩側(cè)相陪。 見到日軍中將,張燕卿立即深深鞠躬: “多門將軍,您好,我?guī)砹四膶W生,希洽先生的密信,他希望與您協(xié)商和平事宜……” 直到汪芝右回到家中吃晚飯,馬明遠才得知吉城撤軍的全部信息。 馬某人當即急了,抓起外套招呼手下就往外跑。 這動作,將在旁邊閑聊的史英秀、鄂媚、汪詩雅嚇了一跳。 “回來!” 汪芝右低喝一聲,指著對面沙發(fā)讓馬明遠坐下: “干什么去!” “希洽這是要賣國投敵,我不能坐視他把省城拱手交給日本人,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絡張作舟和逢占海,帶兵打回省城,先把希洽這王八蛋抓起來!” 汪芝右一皺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