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想來也是,在羽微山府那么多年,她的性子師傅又豈會不知。 “冷凝除了可打底讓你吸收泫英老叟的功力之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與長生珠有關(guān),冷凝可凝結(jié)你絕息后體內(nèi)的傷勢不動,只要服用了長生珠,便會一點兒一點兒的化解你體內(nèi)的傷勢,或許當(dāng)年龍工圣人知曉鬼閻羅心術(shù)不正,只是讓他知道了長生珠有起死回生功力大增的能力,可這個前提,也得是在體內(nèi)有冷凝的情況下進(jìn)行的。” 起死回生她信了,可體內(nèi)陰沉的息脈并未讓她感覺到半點兒內(nèi)力,“太皇叔——?!? 讀到她眼中的疑問,紫阡陌沉沉的嘆息,方才已是為她把過脈了,自然明白她要說些什么,道:“你的傷勢太嚴(yán)重,就是長生珠化解你體內(nèi)的傷勢都用了半年的時間,且你體內(nèi)的冷凝已在這段時間中全然逝去,內(nèi)力怕也是再也無法找回來了,與性命相較,你該是慶幸了,我還擔(dān)心你永遠(yuǎn)都不會醒過來了呢?” 鳳寧聞言,不禁被太皇叔的話給驚了一下,他說什么?自己睡了半年?自己竟躺了半年之久么?心中驟然緊擰起來,急切的掀開被子欲下榻,無奈腿腳卻并無知覺,若非太皇叔手快扶著,她可就要撲到地上,在太皇叔眼前丟臉了,“太皇叔,陛下呢?麒在哪兒?” 真是一對奇怪的人,他好像不止說她睡了半年這一件事情罷,她再也不可動武之事難道就一點兒也不上心么?“你別亂動,你睡得太久,血脈關(guān)節(jié)不暢,行動不便自在情理之中,放心罷,他無事亦很好,且已在趕來的路上了。” 她以為她不過是睡了幾日而已,不料這一覺醒來,竟時隔半年,殿外響起迫切的腳步聲,沉重的步伐直聽得心兒直顫,直直的盯著落地帳帷處,一抹威嚴(yán)神圣的身影,在帳帷之間若隱若現(xiàn)——。 龍榻上安睡的女子終于坐了起來,然自己此時波瀾不驚的神色,與此時焦慮的呼吸極不相符,他不知該用什么樣的神色來表示內(nèi)心的激動與愉悅,他的寧兒,終是睜開眼睛看他了,終是能聽到寧兒說話的聲音了。 緩緩靠近的步履,透著無盡的期待與興奮,那深遂的狹眸中灼熱的眼神深深的將自己看了進(jìn)去,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永遠(yuǎn)都不可擺脫與分離,撩開最后一層縹緲的紗帳,四目相對,道念了多少癡愛與思念。 玉眸里繚繞著層層水霧,逐漸凝聚的濕意化成一滴淚珠滾落,望著那張邪美如初的俊顏,摒住顫動的呼吸,薄唇輕啟,“妖孽——?!? 感覺心中有重物擲地,輕輕的兩個字,柔和了他緊繃不敢確定的心意,他的寧兒醒了,它的寧兒醒了,疾速的擁她入懷,顫抖的身子透著滿心的歡愉與興奮,“寧兒,你終于肯醒了么?你果然只對朕一個人心狠,忍心不理朕半年,你可知道這半年朕是怎么過的?” 鋪天蓋地的吻襲來,如風(fēng)吹打的疾雨一般急切,鳳寧來不及聽他說些什么,就讓他掠奪著所有的氣息與綾亂,皺眉推開他,臉上不禁浮上兩羞澀,“陛下——。” 紫御麒看著寧兒微閃的目光,斜眸看向紫阡陌,“你怎么還不出去?” 紫阡陌一愣,無奈的轉(zhuǎn)過身去,邊走邊說:“真是沒大沒小,不懂得敬老,你兇我,我去欺負(fù)你兒子去。” 懶得理會太皇叔在嘀咕什么,一掌推去,透過落地帳帷的疾風(fēng)關(guān)上了殿門,重新將寧兒攬入懷里,真是一刻也不愿分開,少頃想到什么,捧著她的臉擔(dān)心與溫柔同行,“寧兒,可有那里不舒服,朕立即宣御醫(yī)過來?” 輕拭臉頰上的淚痕,緩緩的搖了搖頭,“寧兒無事,讓陛下?lián)牧?。? “你也知道朕會擔(dān)心么?既是清楚朕會擔(dān)心,就請不要再做出讓朕擔(dān)心的事情,要是寧兒再傷害自己成全朕的自尊與驕傲,朕絕對輕饒不了你?!绷鑵柕难凵裢钢鵁o盡的恐懼與怒意,那份迫切的害怕壓抑得讓人窒息。 她自是清楚他略帶警告的話攜著害怕失去自己的焦慮,那說話間的顫抖之色,令她清晰明確的感覺到了,感動的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個簡單的呼喚,“麒——?!? “別說話,寧兒,就讓我這樣抱著你,就讓我這樣抱著你?!鄙钌畹乃蔽臍庀?,溫柔激動的呢喃著令人心醉的愛語。 安靜的祁宇殿,落帷隨著透過窗欞的風(fēng)搖曳不定,兩顆跳動的心貼得很近,這令人心安的感覺仿佛期待恒古久遠(yuǎn)一般。 林允守在祁宇殿門口,不由自主的柔和了所有的神色,看得守護(hù)在門口的衛(wèi)侍們個個疑惑不解,向來都是冷臉的林總管,也會有臉色松和的一日么? 紫滄云與年若毅站在曲廊柱側(cè),盯著祁宇殿的殿門,林允沖他恭敬攜笑一禮后,他便轉(zhuǎn)身離去,猶記得父王帶母后回來之時自己對他說:“父王,你食言了?!? 母后終是醒了,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輕快起來,金金跟在腳畔,年若毅跟在身后,今日的御園,仿佛在赫然間變得姹紫嫣紅。 帝后娘娘醒了,宇碩帝宮上空的陰霾終是散去,雖然陛下依舊圣威懾人,卻還是能感受到不似娘娘沉睡時那般凌厲了,一切又恢復(fù)如初,只要有陛下的地方,就會有娘娘的身影繾綣,有娘娘的地方,就會有陛下的身影相隨。 轉(zhuǎn)眼六月,天氣越發(fā)的炎熱,御書房中,太子紫滄云落坐在一旁,安靜的練習(xí)著寫字,帝王合上最后一本奏折,狹長的雙眉斜向一旁,那靠在錦榻上的瓊顏女子,一襲涅白色衣裙著衣,清雅脫塵,姿意慵懶,一手持著杯盞,盞中的香茗水是王兒在初春之日,每日去梅林中采集的,此時正冒著勢氳,繚繞的氣息正隨透過窗欞的風(fēng)消散。 她的武功已是不可恢復(fù),他不禁有些惋惜,然而寧兒好像并不在意,她說:“拿武功換取與你相待一生,是寧兒賺了?!笔前。绻了氖撬?,這個結(jié)果,亦會是他做出的不悔選擇。 微風(fēng)掠過,幾縷青絲從胸前繚起拂面,唇角略微掀起,淡淡愜意的笑靨浮在臉龐,真是無論何時都不會感到厭倦,只要是寧兒,他永遠(yuǎn)都看不夠,可又當(dāng)看到寧兒雙眸擒滿了憐愛,一手溫柔的撫著微降起的小腹時,蒼眸一凌,妖冶的輪廓斂下所有淺顯的笑意,渾身四溢著薄怒與不悅,森冷著音色問道:“他到底什么時候能出來?” 一旁練字的紫滄云神色莫名一緊,執(zhí)筆的手一頓,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紙上,少頃,繼而繼續(xù)書字起來,邊寫邊忖慮著,這話——怎么老是覺得耳熟。 鳳寧掩發(fā)至耳后,隨即抿唇嫣然一笑,移眸迎上他的不悅之色,無奈的言道:“陛下,你都問了三百五十六遍了?!? 紫御麒站起了身,松寬的袍袖拂過玉案沿梭,來到寧兒面前,垂首在寧兒額間印上一吻,下一刻,溫柔的攜笑宣告著他的強(qiáng)勢與霸道,“三百五十六遍又如何?朕問了,難道帝后娘娘敢不作答么?”想聽到她的聲音,那怕過了蒼海桑田,只要是寧兒的聲音,永遠(yuǎn)都不會覺得有絲毫的膩味。 鳳寧輕嗤一笑,靠在讓她安心的胸膛上,作勢無奈的言道:“是,陛下,臣妾不敢?!? 天邊墜落的夕陽,灑下滿世界的金光,飛檐轉(zhuǎn)閣處,一片耀眼的光亮,少許透過窗欞落下,將兩抹相依相偎的身影添染上些許嫣色,醺風(fēng)送來的荷清涼氣息,纏綿了滿室的墨香——。 ps:‘妖孽帝王慵懶后’至此結(jié)文了,柳兒很感謝各位讀者親親幾月的相伴相隨,在此柳文謝過。。。。。。。 “當(dāng)初在蒼澤,翠娘為鬼閻羅所傷,既是有幻炅在她身邊,鳳寧也就放心了?!蔽⑽⒌膰@了口氣,又說:“可是鬼閻羅說長生珠若不是在鳳寧死去的三個時辰內(nèi)服食,就與平常的藥丸沒什么差別么?” 紫阡陌將杯子放到桌臺邊,邊走邊說:“二十幾年前,我曾去過羽微山府,聽泫英老叟說及過你的事情,鳳凰涅盤而生,攜帶前世的記憶轉(zhuǎn)世而來,當(dāng)時他還讓我看過他從龍工圣人處授養(yǎng)而來的冷凝草,許是你生性淡泊,對不在意之事毫不關(guān)心的緣故,只知冷凝草的功效其一罷。” 想來也是,在羽微山府那么多年,她的性子師傅又豈會不知。 “冷凝除了可打底讓你吸收泫英老叟的功力之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與長生珠有關(guān),冷凝可凝結(jié)你絕息后體內(nèi)的傷勢不動,只要服用了長生珠,便會一點兒一點兒的化解你體內(nèi)的傷勢,或許當(dāng)年龍工圣人知曉鬼閻羅心術(shù)不正,只是讓他知道了長生珠有起死回生功力大增的能力,可這個前提,也得是在體內(nèi)有冷凝的情況下進(jìn)行的?!? 起死回生她信了,可體內(nèi)陰沉的息脈并未讓她感覺到半點兒內(nèi)力,“太皇叔——?!? 讀到她眼中的疑問,紫阡陌沉沉的嘆息,方才已是為她把過脈了,自然明白她要說些什么,道:“你的傷勢太嚴(yán)重,就是長生珠化解你體內(nèi)的傷勢都用了半年的時間,且你體內(nèi)的冷凝已在這段時間中全然逝去,內(nèi)力怕也是再也無法找回來了,與性命相較,你該是慶幸了,我還擔(dān)心你永遠(yuǎn)都不會醒過來了呢?” 鳳寧聞言,不禁被太皇叔的話給驚了一下,他說什么?自己睡了半年?自己竟躺了半年之久么?心中驟然緊擰起來,急切的掀開被子欲下榻,無奈腿腳卻并無知覺,若非太皇叔手快扶著,她可就要撲到地上,在太皇叔眼前丟臉了,“太皇叔,陛下呢?麒在哪兒?” 真是一對奇怪的人,他好像不止說她睡了半年這一件事情罷,她再也不可動武之事難道就一點兒也不上心么?“你別亂動,你睡得太久,血脈關(guān)節(jié)不暢,行動不便自在情理之中,放心罷,他無事亦很好,且已在趕來的路上了。” 她以為她不過是睡了幾日而已,不料這一覺醒來,竟時隔半年,殿外響起迫切的腳步聲,沉重的步伐直聽得心兒直顫,直直的盯著落地帳帷處,一抹威嚴(yán)神圣的身影,在帳帷之間若隱若現(xiàn)——。 龍榻上安睡的女子終于坐了起來,然自己此時波瀾不驚的神色,與此時焦慮的呼吸極不相符,他不知該用什么樣的神色來表示內(nèi)心的激動與愉悅,他的寧兒,終是睜開眼睛看他了,終是能聽到寧兒說話的聲音了。 緩緩靠近的步履,透著無盡的期待與興奮,那深遂的狹眸中灼熱的眼神深深的將自己看了進(jìn)去,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永遠(yuǎn)都不可擺脫與分離,撩開最后一層縹緲的紗帳,四目相對,道念了多少癡愛與思念。 玉眸里繚繞著層層水霧,逐漸凝聚的濕意化成一滴淚珠滾落,望著那張邪美如初的俊顏,摒住顫動的呼吸,薄唇輕啟,“妖孽——?!? 感覺心中有重物擲地,輕輕的兩個字,柔和了他緊繃不敢確定的心意,他的寧兒醒了,它的寧兒醒了,疾速的擁她入懷,顫抖的身子透著滿心的歡愉與興奮,“寧兒,你終于肯醒了么?你果然只對朕一個人心狠,忍心不理朕半年,你可知道這半年朕是怎么過的?” 鋪天蓋地的吻襲來,如風(fēng)吹打的疾雨一般急切,鳳寧來不及聽他說些什么,就讓他掠奪著所有的氣息與綾亂,皺眉推開他,臉上不禁浮上兩羞澀,“陛下——。” 紫御麒看著寧兒微閃的目光,斜眸看向紫阡陌,“你怎么還不出去?” 紫阡陌一愣,無奈的轉(zhuǎn)過身去,邊走邊說:“真是沒大沒小,不懂得敬老,你兇我,我去欺負(fù)你兒子去?!? 懶得理會太皇叔在嘀咕什么,一掌推去,透過落地帳帷的疾風(fēng)關(guān)上了殿門,重新將寧兒攬入懷里,真是一刻也不愿分開,少頃想到什么,捧著她的臉擔(dān)心與溫柔同行,“寧兒,可有那里不舒服,朕立即宣御醫(yī)過來?” 輕拭臉頰上的淚痕,緩緩的搖了搖頭,“寧兒無事,讓陛下?lián)牧?。? “你也知道朕會擔(dān)心么?既是清楚朕會擔(dān)心,就請不要再做出讓朕擔(dān)心的事情,要是寧兒再傷害自己成全朕的自尊與驕傲,朕絕對輕饒不了你。”凌厲的眼神透著無盡的恐懼與怒意,那份迫切的害怕壓抑得讓人窒息。 她自是清楚他略帶警告的話攜著害怕失去自己的焦慮,那說話間的顫抖之色,令她清晰明確的感覺到了,感動的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個簡單的呼喚,“麒——?!? “別說話,寧兒,就讓我這樣抱著你,就讓我這樣抱著你。”深深的吮吸著她的氣息,溫柔激動的呢喃著令人心醉的愛語。 安靜的祁宇殿,落帷隨著透過窗欞的風(fēng)搖曳不定,兩顆跳動的心貼得很近,這令人心安的感覺仿佛期待恒古久遠(yuǎn)一般。 林允守在祁宇殿門口,不由自主的柔和了所有的神色,看得守護(hù)在門口的衛(wèi)侍們個個疑惑不解,向來都是冷臉的林總管,也會有臉色松和的一日么? 紫滄云與年若毅站在曲廊柱側(cè),盯著祁宇殿的殿門,林允沖他恭敬攜笑一禮后,他便轉(zhuǎn)身離去,猶記得父王帶母后回來之時自己對他說:“父王,你食言了?!? 母后終是醒了,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輕快起來,金金跟在腳畔,年若毅跟在身后,今日的御園,仿佛在赫然間變得姹紫嫣紅。 帝后娘娘醒了,宇碩帝宮上空的陰霾終是散去,雖然陛下依舊圣威懾人,卻還是能感受到不似娘娘沉睡時那般凌厲了,一切又恢復(fù)如初,只要有陛下的地方,就會有娘娘的身影繾綣,有娘娘的地方,就會有陛下的身影相隨。 轉(zhuǎn)眼六月,天氣越發(fā)的炎熱,御書房中,太子紫滄云落坐在一旁,安靜的練習(xí)著寫字,帝王合上最后一本奏折,狹長的雙眉斜向一旁,那靠在錦榻上的瓊顏女子,一襲涅白色衣裙著衣,清雅脫塵,姿意慵懶,一手持著杯盞,盞中的香茗水是王兒在初春之日,每日去梅林中采集的,此時正冒著勢氳,繚繞的氣息正隨透過窗欞的風(fēng)消散。 她的武功已是不可恢復(fù),他不禁有些惋惜,然而寧兒好像并不在意,她說:“拿武功換取與你相待一生,是寧兒賺了?!笔前。绻了氖撬?,這個結(jié)果,亦會是他做出的不悔選擇。 微風(fēng)掠過,幾縷青絲從胸前繚起拂面,唇角略微掀起,淡淡愜意的笑靨浮在臉龐,真是無論何時都不會感到厭倦,只要是寧兒,他永遠(yuǎn)都看不夠,可又當(dāng)看到寧兒雙眸擒滿了憐愛,一手溫柔的撫著微降起的小腹時,蒼眸一凌,妖冶的輪廓斂下所有淺顯的笑意,渾身四溢著薄怒與不悅,森冷著音色問道:“他到底什么時候能出來?” 一旁練字的紫滄云神色莫名一緊,執(zhí)筆的手一頓,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紙上,少頃,繼而繼續(xù)書字起來,邊寫邊忖慮著,這話——怎么老是覺得耳熟。 鳳寧掩發(fā)至耳后,隨即抿唇嫣然一笑,移眸迎上他的不悅之色,無奈的言道:“陛下,你都問了三百五十六遍了。” 紫御麒站起了身,松寬的袍袖拂過玉案沿梭,來到寧兒面前,垂首在寧兒額間印上一吻,下一刻,溫柔的攜笑宣告著他的強(qiáng)勢與霸道,“三百五十六遍又如何?朕問了,難道帝后娘娘敢不作答么?”想聽到她的聲音,那怕過了蒼海桑田,只要是寧兒的聲音,永遠(yuǎn)都不會覺得有絲毫的膩味。 鳳寧輕嗤一笑,靠在讓她安心的胸膛上,作勢無奈的言道:“是,陛下,臣妾不敢。” 天邊墜落的夕陽,灑下滿世界的金光,飛檐轉(zhuǎn)閣處,一片耀眼的光亮,少許透過窗欞落下,將兩抹相依相偎的身影添染上些許嫣色,醺風(fēng)送來的荷清涼氣息,纏綿了滿室的墨香——。 ps:‘妖孽帝王慵懶后’至此結(jié)文了,柳兒很感謝各位讀者親親幾月的相伴相隨,在此柳文謝過。。。。。。。 “當(dāng)初在蒼澤,翠娘為鬼閻羅所傷,既是有幻炅在她身邊,鳳寧也就放心了?!蔽⑽⒌膰@了口氣,又說:“可是鬼閻羅說長生珠若不是在鳳寧死去的三個時辰內(nèi)服食,就與平常的藥丸沒什么差別么?” 紫阡陌將杯子放到桌臺邊,邊走邊說:“二十幾年前,我曾去過羽微山府,聽泫英老叟說及過你的事情,鳳凰涅盤而生,攜帶前世的記憶轉(zhuǎn)世而來,當(dāng)時他還讓我看過他從龍工圣人處授養(yǎng)而來的冷凝草,許是你生性淡泊,對不在意之事毫不關(guān)心的緣故,只知冷凝草的功效其一罷?!? 想來也是,在羽微山府那么多年,她的性子師傅又豈會不知。 “冷凝除了可打底讓你吸收泫英老叟的功力之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與長生珠有關(guān),冷凝可凝結(jié)你絕息后體內(nèi)的傷勢不動,只要服用了長生珠,便會一點兒一點兒的化解你體內(nèi)的傷勢,或許當(dāng)年龍工圣人知曉鬼閻羅心術(shù)不正,只是讓他知道了長生珠有起死回生功力大增的能力,可這個前提,也得是在體內(nèi)有冷凝的情況下進(jìn)行的?!? 起死回生她信了,可體內(nèi)陰沉的息脈并未讓她感覺到半點兒內(nèi)力,“太皇叔——?!? 讀到她眼中的疑問,紫阡陌沉沉的嘆息,方才已是為她把過脈了,自然明白她要說些什么,道:“你的傷勢太嚴(yán)重,就是長生珠化解你體內(nèi)的傷勢都用了半年的時間,且你體內(nèi)的冷凝已在這段時間中全然逝去,內(nèi)力怕也是再也無法找回來了,與性命相較,你該是慶幸了,我還擔(dān)心你永遠(yuǎn)都不會醒過來了呢?” 鳳寧聞言,不禁被太皇叔的話給驚了一下,他說什么?自己睡了半年?自己竟躺了半年之久么?心中驟然緊擰起來,急切的掀開被子欲下榻,無奈腿腳卻并無知覺,若非太皇叔手快扶著,她可就要撲到地上,在太皇叔眼前丟臉了,“太皇叔,陛下呢?麒在哪兒?” 真是一對奇怪的人,他好像不止說她睡了半年這一件事情罷,她再也不可動武之事難道就一點兒也不上心么?“你別亂動,你睡得太久,血脈關(guān)節(jié)不暢,行動不便自在情理之中,放心罷,他無事亦很好,且已在趕來的路上了?!? 她以為她不過是睡了幾日而已,不料這一覺醒來,竟時隔半年,殿外響起迫切的腳步聲,沉重的步伐直聽得心兒直顫,直直的盯著落地帳帷處,一抹威嚴(yán)神圣的身影,在帳帷之間若隱若現(xiàn)——。 龍榻上安睡的女子終于坐了起來,然自己此時波瀾不驚的神色,與此時焦慮的呼吸極不相符,他不知該用什么樣的神色來表示內(nèi)心的激動與愉悅,他的寧兒,終是睜開眼睛看他了,終是能聽到寧兒說話的聲音了。 緩緩靠近的步履,透著無盡的期待與興奮,那深遂的狹眸中灼熱的眼神深深的將自己看了進(jìn)去,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永遠(yuǎn)都不可擺脫與分離,撩開最后一層縹緲的紗帳,四目相對,道念了多少癡愛與思念。 玉眸里繚繞著層層水霧,逐漸凝聚的濕意化成一滴淚珠滾落,望著那張邪美如初的俊顏,摒住顫動的呼吸,薄唇輕啟,“妖孽——?!? 感覺心中有重物擲地,輕輕的兩個字,柔和了他緊繃不敢確定的心意,他的寧兒醒了,它的寧兒醒了,疾速的擁她入懷,顫抖的身子透著滿心的歡愉與興奮,“寧兒,你終于肯醒了么?你果然只對朕一個人心狠,忍心不理朕半年,你可知道這半年朕是怎么過的?” 鋪天蓋地的吻襲來,如風(fēng)吹打的疾雨一般急切,鳳寧來不及聽他說些什么,就讓他掠奪著所有的氣息與綾亂,皺眉推開他,臉上不禁浮上兩羞澀,“陛下——?!? 紫御麒看著寧兒微閃的目光,斜眸看向紫阡陌,“你怎么還不出去?” 紫阡陌一愣,無奈的轉(zhuǎn)過身去,邊走邊說:“真是沒大沒小,不懂得敬老,你兇我,我去欺負(fù)你兒子去?!? 懶得理會太皇叔在嘀咕什么,一掌推去,透過落地帳帷的疾風(fēng)關(guān)上了殿門,重新將寧兒攬入懷里,真是一刻也不愿分開,少頃想到什么,捧著她的臉擔(dān)心與溫柔同行,“寧兒,可有那里不舒服,朕立即宣御醫(yī)過來?” 輕拭臉頰上的淚痕,緩緩的搖了搖頭,“寧兒無事,讓陛下?lián)牧??!? “你也知道朕會擔(dān)心么?既是清楚朕會擔(dān)心,就請不要再做出讓朕擔(dān)心的事情,要是寧兒再傷害自己成全朕的自尊與驕傲,朕絕對輕饒不了你?!绷鑵柕难凵裢钢鵁o盡的恐懼與怒意,那份迫切的害怕壓抑得讓人窒息。 她自是清楚他略帶警告的話攜著害怕失去自己的焦慮,那說話間的顫抖之色,令她清晰明確的感覺到了,感動的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個簡單的呼喚,“麒——。” “別說話,寧兒,就讓我這樣抱著你,就讓我這樣抱著你?!鄙钌畹乃蔽臍庀?,溫柔激動的呢喃著令人心醉的愛語。 安靜的祁宇殿,落帷隨著透過窗欞的風(fēng)搖曳不定,兩顆跳動的心貼得很近,這令人心安的感覺仿佛期待恒古久遠(yuǎn)一般。 林允守在祁宇殿門口,不由自主的柔和了所有的神色,看得守護(hù)在門口的衛(wèi)侍們個個疑惑不解,向來都是冷臉的林總管,也會有臉色松和的一日么? 紫滄云與年若毅站在曲廊柱側(cè),盯著祁宇殿的殿門,林允沖他恭敬攜笑一禮后,他便轉(zhuǎn)身離去,猶記得父王帶母后回來之時自己對他說:“父王,你食言了?!? 母后終是醒了,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輕快起來,金金跟在腳畔,年若毅跟在身后,今日的御園,仿佛在赫然間變得姹紫嫣紅。 帝后娘娘醒了,宇碩帝宮上空的陰霾終是散去,雖然陛下依舊圣威懾人,卻還是能感受到不似娘娘沉睡時那般凌厲了,一切又恢復(fù)如初,只要有陛下的地方,就會有娘娘的身影繾綣,有娘娘的地方,就會有陛下的身影相隨。 轉(zhuǎn)眼六月,天氣越發(fā)的炎熱,御書房中,太子紫滄云落坐在一旁,安靜的練習(xí)著寫字,帝王合上最后一本奏折,狹長的雙眉斜向一旁,那靠在錦榻上的瓊顏女子,一襲涅白色衣裙著衣,清雅脫塵,姿意慵懶,一手持著杯盞,盞中的香茗水是王兒在初春之日,每日去梅林中采集的,此時正冒著勢氳,繚繞的氣息正隨透過窗欞的風(fēng)消散。 她的武功已是不可恢復(fù),他不禁有些惋惜,然而寧兒好像并不在意,她說:“拿武功換取與你相待一生,是寧兒賺了?!笔前?,如果沉睡的是他,這個結(jié)果,亦會是他做出的不悔選擇。 微風(fēng)掠過,幾縷青絲從胸前繚起拂面,唇角略微掀起,淡淡愜意的笑靨浮在臉龐,真是無論何時都不會感到厭倦,只要是寧兒,他永遠(yuǎn)都看不夠,可又當(dāng)看到寧兒雙眸擒滿了憐愛,一手溫柔的撫著微降起的小腹時,蒼眸一凌,妖冶的輪廓斂下所有淺顯的笑意,渾身四溢著薄怒與不悅,森冷著音色問道:“他到底什么時候能出來?” 一旁練字的紫滄云神色莫名一緊,執(zhí)筆的手一頓,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紙上,少頃,繼而繼續(xù)書字起來,邊寫邊忖慮著,這話——怎么老是覺得耳熟。 鳳寧掩發(fā)至耳后,隨即抿唇嫣然一笑,移眸迎上他的不悅之色,無奈的言道:“陛下,你都問了三百五十六遍了?!? 紫御麒站起了身,松寬的袍袖拂過玉案沿梭,來到寧兒面前,垂首在寧兒額間印上一吻,下一刻,溫柔的攜笑宣告著他的強(qiáng)勢與霸道,“三百五十六遍又如何?朕問了,難道帝后娘娘敢不作答么?”想聽到她的聲音,那怕過了蒼海桑田,只要是寧兒的聲音,永遠(yuǎn)都不會覺得有絲毫的膩味。 鳳寧輕嗤一笑,靠在讓她安心的胸膛上,作勢無奈的言道:“是,陛下,臣妾不敢。” 天邊墜落的夕陽,灑下滿世界的金光,飛檐轉(zhuǎn)閣處,一片耀眼的光亮,少許透過窗欞落下,將兩抹相依相偎的身影添染上些許嫣色,醺風(fēng)送來的荷清涼氣息,纏綿了滿室的墨香——。 ps:‘妖孽帝王慵懶后’至此結(jié)文了,柳兒很感謝各位讀者親親幾月的相伴相隨,在此柳文謝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