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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章:我們始終是我們-《開局挨揍一百次,我覺醒天生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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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jiān)獄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青年人回過頭,對著來人微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穿著一身青衫的青年笑道:“總是要來看看的。”

    斷臂青年搖了搖頭,嘆道:“這可不像你,我還是更喜歡以前的你。”

    一年了,他時常都有幻想過,如果當初沒輸,那此時的現(xiàn)在,自己又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心態(tài)。

    青衫青年盤坐下來,將腰間上的酒拿下,然后遞進牢內(nèi)。

    斷臂青年接過酒,猛灌一口,“這里什么都好,就是差這一口酒。”

    青衫青年挑眉問道:“就不怕是斷頭酒?”

    斷臂青年猛灌著酒,搖頭道:“不會,以你的個性,想殺的人活不到明天,不想殺的人永遠殺不了。”

    兩人相識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要是放在一年前,這是他們不敢想象的場面。

    還能坐在一塊喝酒,只不過一個是在里面,一個是在外面。

    一個是贏家,一個是輸家。

    一壺酒很快被秦青麟喝了個一干二凈,連剩的那幾滴酒都不愿意浪費,隨后一抹嘴,罵罵咧咧道:“就帶了一壺酒,還要分你一些,真夠摳搜的。”

    古小天冷哼道:“有的喝就不錯了,還挑挑揀揀的,你真當你是老爺了?”

    秦青麟看向窗外,嘆氣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古小天擼起袖子,敲了敲監(jiān)獄的欄桿,詢問道:“不服氣?在打一次?”

    秦青麟指了指自己那條斷臂,“你還真是好意思。”

    古小天嘴角揚起,洋洋得意。

    “說些正事。”

    秦青麟臉色嚴峻起來。

    果然是有事才來。

    “知道不知道千清玄的下落?”

    秦青麟搖頭道:“我一年時間都在這里面,我憑什么知道?”

    “只有你最清楚她去了哪里。”

    “我即便知道,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告訴你?”

    秦青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毒辣。

    跟以前一樣的眼神。

    關(guān)進天牢里,終究是壓不住他體內(nèi)的某些東西。

    比如說,血性。

    古小天皺了皺眉,起身不在詢問。

    秦青麟疑惑道:“就這么走了?”

    古小天回過頭,略顯無奈道:“只是奉命行事來問問而已,走個過場的事情,你不愿意說,我也沒轍。”

    近一年來,聽潮閣都在四處搜尋全武會余孽的下落,當初那些逃走的余孽,其實并不見得能掀起什么大風大浪,但聽潮閣本著清零的原則,依舊在四處搜尋,到了如今,余孽已盡數(shù)被清剿干凈,就只剩下最后一個千清玄了。

    賈正早已不在聽潮閣內(nèi)做事,如今聽潮閣的閣主自然是鄺楷,鄺楷與賈正的性格截然不同,做事極其認真,但是這張嘴卻其實不太會說。

    不得已,鄺楷才去找到如今在戶部任侍郎一職的賈正,跟他說了些有的沒的后,才讓賈正去求一下古小天,看看能不能從秦青麟嘴中打探出千清玄的下落。

    賈正自然是照辦了,但他做事其實也是跟古小天說的一樣。

    都是走個過場。

    千清玄究竟藏在哪里,其實除了聽潮閣以外,關(guān)心的人其實并不多。

    原本打算離去的古小天忽然想到了什么,回過頭來,看向秦青麟,保證道:“每年的春節(jié),我都來看看你。”

    秦青麟不置一詞,只是微微一笑。

    每年能喝次酒,也挺不錯的。

    “秦青麟,如果有一天想死了,一定得提前告訴我,最起碼我能讓你死的不那么痛苦一些。”

    聞言,秦青麟用一只手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起來。

    “放心吧,好人不長命,我這種禍害可是要遺千年的。”

    古小天淡淡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離去的背影,秦青麟的眼神中滿是落寞。

    ……

    ……

    春節(jié)過去之后,古家也就忙了起來。

    古小天坐在家中,眼前堆的不是什么戰(zhàn)事文件,而是一冊又一冊的賬本。

    看著這些賬本,古小天的腦袋就大。

    一個劍修,不拿劍,拿起算盤了,這上哪里說理去?

    幾位賬房先生在古小天旁邊嘰里呱啦的說著一大堆他聽不太懂的東西,古小天靠在椅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聽著賬房先生沒完沒了的話語,古小天一拍桌子,看向一名賬房先生,問道:“我問你,這些東西你能不能做?”

    那名賬房先生一驚,小聲道:“能倒是能,只是以前老太爺和老爺在位的時候,都輪不到我們。”

    古小天直接捧起賬本,交到那名賬房先生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我就知道沒看錯你,以后這些事情就無需過問我了,虧了也好,賺了也罷,自己把握著度,偶爾可以霸道一些,有人打上門來,我給你們兜著底。”

    賬房先生滿臉汗顏。

    這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甩手掌柜嗎?

    不過后面半句話倒是說的真霸道,想想也是,誰要是不長眼的招惹了古家,打上門來,那能不能站著離開都是個問題了。

    離開了房內(nèi),古小天深吸一口氣,總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

    最起碼,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就在此時,一名女聲在背后響起。

    “都當了家主,還是這么不穩(wěn)當。”

    古小天回過頭去,看向那名女子,微微一笑。

    “當家主可沒什么意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下去的。”

    女子微笑道:“我本來就適合做家主。”

    古小天突然想到什么,一拍手,朝著那女子壞笑道:“不如你也來當當我古家的家主?”

    女子一字一句道:“我,姓,許!”

    “許古不分家嘛!”

    “許然,這一路上我結(jié)交的女子其實不多,但能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好似只有你一個,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許然面色羞紅。

    兩個人的感情羈絆其實不是太深的,最起碼在許然看來是這樣認為。

    她的武道修為畢竟只到這里為止,在想往前一步,可謂是難上加難,何況許家有一堆的事務(wù)要她親力親為,自然將武道懈怠了。

    原本她以為她和古小天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

    但在如今,古小天向她表白,這是她做夢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古小天哈哈笑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yīng)了?”

    許然抬起臉來,支支吾吾道:“我可沒答應(yīng)。”

    古小天嘆氣道:“可我思來想去,你說要去在找個有能力的女人幫我管著一個世家,沒有點感情基礎(chǔ),我自己也挺不自在的。”

    許然撇了撇嘴,笑罵道:“美的你!”

    ……

    ……

    又是一年春天,古小天在天牢內(nèi)跟秦青麟說了些閑話后,就趕著回家了。

    明天可是他的大事。

    他要結(jié)婚!

    新娘自然是許然。

    這一年里,古小天和許然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雖說許然時時刻刻都在說許家有許多的事情想快些回去,但其實內(nèi)心底里,還是更享受在外游玩的時刻。

    一場婚禮辦的熱熱鬧鬧,古小天那些朋友能請的全請了,給了許然一場極為盛大的婚禮。

    許多京都百姓都在稱贊著這場婚禮,漠北許家和京都古家結(jié)合,那這天下第一的世家,怕是動搖不了了。

    半夜,古小天帶著幾分醉意,將房門關(guān)上。

    屋內(nèi),許然穿著一身喜慶紅裝,拿著扇子遮臉,頭上還帶著一柄金釵。

    古小天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道:“都這么久了,又不是沒見過面,擋著臉干嘛。”

    許然緩緩放下扇子,輕笑道:“禮數(shù)不能亂。”

    古小天坐在桌邊,許然坐在床上,兩人大眼瞪小眼,原本有很多話的兩人,此刻都講不出話來了。

    許然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精致臉龐也有些倦容。

    結(jié)婚的事情,其實上上下下一直是在她籌備,古小天只需要出個人就好了,這樣的夫君,倒也真是不多見。

    古小天也被傳染,跟著打了個哈欠,順勢起身,坐到了床上。

    兩人心有靈犀,互相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發(fā)問道:“熄燈睡覺?”

    古小天點點頭,走過去將油燈吹滅。

    許然躺在床榻靠墻里側(cè),側(cè)過身去,有些害羞道:“你先脫衣服吧,我一會等你睡著了脫。”

    古小天尷尬的哦了一聲,將衣服脫光,然后鉆進被窩。

    躺在床上,只能聽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許然?”

    “嗯?”

    “睡了嗎?”

    “還沒,快睡著了。”

    “聊一會?”

    “聊什么?”

    “想不想聽我和秦青麟那一戰(zhàn)的故事?”

    兩人游山玩水的時候,古小天就常常會講些以前的事,倒是從來沒提過這件事。

    許然翻過身來,“我之前問過你,你都不愿意說,怎么這會想告訴我了?”

    古小天咳嗽兩聲,“想明白了,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不好。”

    接著,他就說起了那一戰(zhàn)的故事。

    只不過,他這一次說的有些漫不經(jīng)心,很多更加精彩的事情都沒有去訴說,倒是許然聽的津津有味。

    月光入戶,澄澈如積水空明。

    古小天說的有些口干,鉆出被窩,去拿水喝。

    許然乘著這個機會起身,雙手繞到腦后,抽出那支金釵,放在枕邊。

    她緩緩解開衣物,這些衣物穿著睡覺也確實不自在。

    屋內(nèi)漆黑,許然只看到一個人影站在了床邊。

    透著月光,她輕輕咬唇,半跪半坐,欲說還休。

    古小天目光閃爍,吞了口口水,呢喃道:“都是夫妻了,不用不好意思的。”

    許然輕輕點頭。

    古小天微微一笑,將許然攬入懷中。

    一個時辰后,鸞困鳳慵。

    被褥早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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