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憐惜,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 阮明池身體輕輕一晃,那些觸感如實地傳遞了過來,還有幸福的感覺,被男人的暖香裹著,和這泛著鮮血殺戮惡臭的戰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阮明池愣了很久的神,各大仙門的掌門便困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什么都沒有看見,再收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位仙尊臉上那不自在的表情。 眾人心里一頓,因為只知道剛剛仙尊與那天魔季浩交手的結果,是他們這方頂尖力量的大敗而歸,繼而紛紛心里慌亂,只以為季浩要趕盡殺絕來了。 “呃……仙尊?”一位白發老者輕聲喊道,“可是那魔星要來了?” 阮明池眨了眨眼睛,面色恢復平靜,說:“并不是,只是想起一事,你們繼續說吧。” “可是您剛剛的安置,并未說完。” “抱歉……既然季浩現身,我等攻城的腳步就需緩上一緩,人界戰士死傷慘重,恐怕下次再戰,便是生死存亡的大戰,我等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阮明池努力地無視了腦海里始終不斷浮現的畫面,慢條斯理,徐徐道來,好似那刺痛的額頭和畫面都不存在一般。 修士的識海極大,甚至有秘法可以分割神識在傀儡身上,一心二用雖然并不常用,但對修仙者而言,尤其是阮明池這樣修為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 他只是沒想到……在季浩返奪走了自己的識海后,他的記憶竟然與那分身共享了。 那阮仙兒呢?是否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到這里,阮明池三兩句說完,便起身離開,他為魁首,象征意義遠大于一切,他定下方向,自然有其他人去落實,雖然往日里阮明池從未這般半途離席過,但也沒人會開口阻止他。 修仙者雖講究個禮儀道德,但依舊修為大于一切,阮明池修為凌駕于眾人之上,只比天魔差上一些,若是斬情成功,甚至實力可敵天魔,這樣的頂尖戰斗力大家哄著還來不及,怎么會抱怨。 待得阮明池離開,其他仙門掌門便各抒己見,將阮明池的安排落實了下去。 待得這場議會結束,剩下三人是除阮明池外,在修仙界身份最高的三位老者,他們布下禁制,然后方才說道:“仙尊與天魔兩次交手,都以失敗結局,這一戰恐怕難贏。” “魔界一片焦土,靈氣稀薄,倒是對我等修仙者而言都是毒藥般的魔氣遍布,即便贏下如何,這魔界誰想要盡管拿去。” “但魔界盛產礦石,都是稀缺原料,我已安排人去挖掘,只需要這般堅持月余,就可取走不少材料,這次出戰便是不虧。” “只是不虧罷了,他怎般這么沒用!” 抱怨出口,三人安靜許久,都不敢再說,聽著四周圍動靜,然后這才怒道:“若是沒有仙尊,我們連那門都進不來,你怎么這么貪心。” “我只是急啊!他修了無情道七百年,到現在都無法斬情,修為不漲,天魔就滅不掉。” “倒也是,他不曾出門,何來情緣,我們已經為不思量送去無數天賦貌美的女修,不但他從不和任何人接近,甚至都未多看一眼,沒人能近他身。” “這可如何是好。” 這邊阮明池卻已經恨到了極致。 在識海里,他盡管可以無視分身大部分的事情,但不代表被季浩壓著內啥的時候,他還能視若無睹,更何況身體傳來的感受與那分身一模一樣,那種痛苦,那種愉悅,就像他自己親身感受一般。 他甚至能夠聽見季浩那伴隨著愉悅輕笑聲一起而來,吹拂在耳邊的熱氣。 什么都做不了。 他陷于腦海里的畫面,本該盤膝端正坐于蒲團上的身體,在這樣的過程里緩緩地彎曲了脊背,修煉的法決像是化成了蚊蠅在腦海里亂飛,他頭暈眼花,甚至有種自己正身處在那難熬過程里的錯覺,深深陷在柔軟的床榻之上,身不由己。 待得腦海里清凈,阮明池已然渾身冒著熱汗,從未亂過一絲的發絲卻散落在他的額頭上,眼尾猩紅,眼神散亂。 第(2/3)頁